小助理被自己推测吓到了。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埋头工作,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像是处理什么重大事件似自家老板，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老板是在“鱼鱼鱼池”群里发话。
——不会真是吧？
小助理越想越有可能,最后壮起胆子，准备暗中试探一下。
“老板,”小助理抬头,像是对暗号似看着楚怀瑾，语气也神神秘秘，“那个，方寻瑜……是我？”
楚怀瑾：！
楚怀瑾听到小助理话后,瞳孔瞬间缩了一下,那不被察觉握着手机手紧了紧。
楚怀瑾内心惊涛骇浪,表面却完全不显。
“你刚刚是在跟我说话？”
楚怀瑾转头,声音依旧不紧不慢,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简单反问了一句：“方寻瑜,我？”
“啊，”小助理挠挠头,感觉自己好像是弄错了,“没啥，我就是在粉丝群里看到一个人。”
“就是我们群里新管理，”小助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就感觉……挺像是怀瑾哥你。”
楚怀瑾不动声色地把身体微微向着椅子背靠了靠,听到小助理话后，眉毛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一跳：“……像我？”
他看着小助理,声音有些漫不经心,装作不经意地试探着：“为什么这么感觉？”
“……直觉？”
小助理想了想,对着楚怀瑾解释着：“他有票，性格也挺……怎么说，有些奇怪。”
楚怀瑾：？？
小助理没察觉楚怀瑾有些异样变化，只是继续说着：“就是听我们那新管理说话，感觉年纪挺大了，也不像是混粉圈。”
楚怀瑾：……
楚怀瑾垂了垂眼，若有所思。
然而他表面依旧是一副淡定样子，甚至有些不太感兴趣应了一声：“继续说。”
“应该是我弄错了，”小助理看着自家老板这幅不感兴趣样子，不好意思地讪讪笑着，“老板你怎么可能追星呢。”
像是想到了自家老板最近说“追星”说辞，小助理又非常严谨地补充了一句：“嗯，而且就算推一万步讲，要是真追星，也不可能屈尊纡贵地到粉丝群里。”
楚怀瑾：……
他刚刚差点都做好了把账号给小助理管准备了。
楚怀瑾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自家时而聪明时而傻冒泡小助理，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伤。
他没说话，只是淡定地对着自家刚刚跟真相擦肩而过小助理点了点头，转了身，继续埋头看起了资料。
看着自家老板那无语神情，小助理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刚刚突如其来想法确实有些离谱。
他老板，楚怀瑾。
男团选秀元老级C位，当年硬生生凭借一己之力直接带爆选秀，开演唱会每次都是万人场直接秒空程度，去过各个国家看演出交流，当年粉丝大概比香飘飘卖还多，能从欧洲排到非洲。
自家老板居然当时还只是随便参加选秀玩玩。出道一年限定团解散后，他自己开工作室，转型拍电影，紧接着就拿到了两个影帝，国民度再次飙升，直接从国民偶像直接进阶成了国民影帝。
现在自家老板戏也演够了，不知道为什么迷上了研究古代戏曲文化方面，已经准备二次转型，一边资助办曲艺学校，一边准备去幕后当导演了。
这让人直接仰望经历，放在娱乐圈也独有一份，现在以楚怀瑾身份和地位，在娱乐圈直接横着走，甚至在文艺界都有一席之地。
小助理晃晃脑袋，试图说服自己，别一天天老是胡思乱想。
自家老板连《与你同行》牛导重金邀请了那么多次都没去。
怎么可能会去《与你同行》现场追星。
那张不给自己一公门票，估计多半也是给另一个人带而已。
眼看小助理已经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了“自我说服”这一操作并且难得实现了逻辑自洽后，却没想到，正在埋头看资料自家老板突然抬头，冷不丁地用依旧听不出听不出起伏声音地问了一句——
“对了，最近牛导还联系你吗？”
小助理：？？？
“啊，前一阵子还联系了，”小助理挠头，“怀瑾哥你不是都让我统统拒了嘛……”
“最近这一阵子好像没来电话了，”小助理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是找到林贺语以后，dance导师也齐了，不太需要那么多导师了。”
小助理看着楚怀瑾愈发冷峻神色，拿起手机给自家老板看着通话记录，非常专业地总结道：“根据通话记录显示，上次牛导来电话大概是在一周前。”
“以前牛导给我电话频率大概是两到三天一次，但是最近一周都没有来电，”小助理专业总结，“合理推测，牛导应该是终于认清现实了。”
“毕竟老板你以前就说过绝对不会再去这种选秀节目嘛，”小助理对着自家老板进行了一个日常打工人恭维，“恭喜怀瑾哥解脱！”
“牛导这段时间终于不会来烦我们了！”
楚怀瑾：“。”
没意识到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小助理，看着自家老板变幻莫测脸色陷入了沉思。
——难道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
怎么感觉老板脸色好像……有点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怀瑾终于开口了。
小助理看着自家老板正了正脸色，有些不自然地推了推手机，却依旧淡定地出声——
“那个，”楚怀瑾清了清嗓子，“要是牛导下次找你。”
“你让他联系我。”
“我酌情考虑。”
再次陷入思考人生小助理：？？？
另一边。
《与你同行》录制现场。
第一次公演后观众投票已经截止，经过一晚上投票，牛导看着方寻瑜那遥遥领先，几乎碾压所有A班所有选手票兴奋上头。
“喂，王总啊，是这样，之前您要求……”
“喂，刘总，跟你商量一下选秀事……”
牛导用《与你同行》数据和方寻瑜出圈程度跟投资商们谈判，试图把在第一次公演后一定会淘汰方寻瑜捞起来。
不仅为了方寻瑜，作为《与你同行》导演，牛导非常清醒地意识到，其实现在这个节目流量，几乎都是方寻瑜一手带起来。
他不确定离开了《与你同行》方寻瑜会发展如何，但是他敢肯定，如果现在《与你同行》没了方寻瑜，绝对会有不少观众直接放弃追更。
但是投资商们一个个都像是脑子长泡了一样，面对大好赚钱机会不要，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定要把方寻瑜向糊里弄。
牛导：？？
牛导不理解。
但很快，让牛导更不理解事情出现了。
在他打电话时候，有个投资商不仅一口否决了要把方寻瑜留到最后提议，甚至还暗地里提点了几句——
“小牛啊，”那投资商指指点点语气，让牛导听完后感觉自己多年没犯高血压再次反复，“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方寻瑜镜头不能太多，不要给他太多曝光么？”
“怎么我听说，他最近在网上，好像还挺火？”
牛导：？？
牛导听完对方话，默默翻了个巨大无比白眼。
他努力压着怒气，在心里冷笑一声，却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微笑，依旧专业无比地一口气说道——
“是这样与刘总，第一期方寻瑜镜头只有43秒钟，第二期因为如果删方寻瑜镜头，林星宇镜头也会一起被删，所以时长稍微多一些，但是加上模糊镜头，总计也只有4分47秒，并没有超过您限制五分钟。”
“刘总，”牛导在娱乐圈也有些年头了，他最后还是滴水不漏地点了句，“有时候，您也知道，在咱们圈里，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方寻瑜现在网络投票很高？”牛导没想到，电话那边《与你同行》最大投资商刘总，居然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继续指指点点，“正好陈许礼票数不高。”
“两人换一下票，”刘总在那边轻飘飘地说着，“你们不是快要淘汰人了？让他第一次直接淘汰。”
牛导听完，再次深吸一口气，翻了一个巨大无比白眼，咬牙切齿地回复了句：“好……刘总。”
与此同时。
《与你同行》练习室里，方寻瑜还在跟着大家一起练习。
即使公演结束了，新任务也没下来，《Vampire》组被方寻瑜带一天不练就有点难受，公演完后几天依旧默契地在练习室里练着体力以及基本功。
而方寻瑜……纯粹是觉得这里练习室隔音挺好，也挺宽敞凉爽，反正自己每天也要找地方练习，不如在练习室里。
“我觉得我们这次全组应该都稳了，”休息间隙，安楷离喝了口水，笑眯眯地看着《Vampire》组几个人，“我们应该可以一起进第二赛段了。”
“对，”季临风擦擦汗，也跟着笑了笑，“我本来觉得我不行，到了第一次顺位就直接淘汰走人，谢谢瑜瑜捞我。”
“我导师说了，让我不着急回去，”季临风挠挠头，“说反正最近还在放假，他也拉到项目了，让我好好享受比赛。”
“还说这年头科研不好搞，让我多掌握一门技能，说不定哪天没钱了假期还要出来继续打工。”
方寻瑜：？？？
方寻瑜看着一身轻松季临风，眼神中带着被背叛控诉——
不是。
说好并肩淘汰，怎么成了并肩晋级了？
方寻瑜心里苦。
看到方寻瑜没说话，《Vampire》组几个人几天下来，都以为方寻瑜在为与接下来顺位发布感到忧心，一起经历了舞台战斗几个人格外关心与方寻瑜，他们对视一眼，你一言我一句地安慰着——
“瑜瑜，你别担心，你那么厉害，相信你自己，肯定不会被淘汰！”
“方老师，你放心，看我们当时《Vampire》舞台效果绝对炸了，你绝对没问题！导演都说了！”
“瑜瑜，我们到时候第二次公演能不能还在一组，我没太学会……”
反向安慰，最为致命。
众人全心全力安慰句句插在方寻瑜心上，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
“你十五万，飞走了。”
方寻瑜：……
方寻瑜强颜欢笑，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感慨着——
在这里，赚钱真好难哦。
几天后。
《与你同行》第一次顺位发布现场。
“各位学员们大家好，欢迎来到《与你同行》第一次顺位发布现场，”导师们拿着手卡站成一排，公布着顺位发布消息，“今天，有人可以继续这段旅程，也有人即将要离开。”
“我手上拿着是大家这段时间折合选手互投，导师投票以及网络观众投票统计结果，”齐星灿晃了晃手中卡，开了个玩笑，“还没拆封，我这就跟大家一起拆封。”
选手们各个都屏住了呼吸，有些紧张地注视地盯着齐星灿手里那一张薄薄名单。
“下面先公布C学员，”齐星灿展开纸，一个个人名字地念着，“翟兴思，吕凯泽，杜玉轩……”
被念到名字练习生们一个个表情激动，激动地说着谢谢观众谢谢亲友宛若获奖感言般晋级感言，甚至还有人有些激动到当场落泪。
C班念完，方寻瑜并没有听到自己名字。
方寻瑜微微睁大了双眼，表情有点疑惑。
——必然晋级话，自己居然不是C班？
“我是不是有可能被淘汰了，”那边齐星灿一边念着B班排名，这边方寻瑜有些窃喜地对着站在自己旁边娱乐圈小百科林星宇问道，“C班念完了，没有我。”
“瑜瑜你开什么玩笑，”林星宇一脸震惊，“咱们那《Vampire》舞台表演水平，再加上那个造型你直接逆天神颜，怎么不得在出道位里面。”
“我估计着你甚至可能是个前排，”林星宇与小声总结着，“不是我吹，我敢肯定，那个《Vampire》舞台一出，网上绝对不少人直接入坑我们。”
方寻瑜：？？？
不是。
他在《Vampire》舞台造型都丑出天际了，怎么……还会被夸逆天神颜？
方寻瑜有些不理解地眨眨眼——
这里审美，确实……好奇怪。
“最后，A班，”齐星灿念很快，终于在念到A班时候在工作人员提醒下放慢了速度，“第四名，李亦远。”
“第三名，林星宇。”
“第二名，季临风。”
“第一名，安楷离。”
出道位就只剩下了一个第七名。
“刚刚我们看到，《Vampire》组几乎全员都进了出道位，”另一个导师也在旁边一起营造着紧张气氛，“现在还剩最后一个第七名。”
“是真像是大家口中所说七人可以原地成团，还是即将有一个人遗憾离开呢？”
“如果遗憾离开，另一个进入出道位幸运儿，又会是谁呢？”
“让我们一起来期待一下齐老师公布答案！”
方寻瑜这次真是开始紧张了。
他转头看着站在旁边选手们都作出了祈祷动作，方寻瑜也伸手，一五一十跟着复制粘贴，也开始进行了祈祷。
——只是祈祷内容跟大家有些不太一样。
在旁边选手小声地“是我，是我……”中，方寻瑜屏住了呼吸。
他在心中虔诚地默念着——
淘汰，一定要淘汰。
他要拿到他十五万，十五万……
“第七名是……”齐星灿在看到最后一张手卡上名字后，表情明显愣了一下，但是还是把手卡上名字念出口，“陈许礼。”
方寻瑜：！！！
方寻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瞬间从原本蔫蔫状态变得支棱了起来。
方寻瑜从之前大家言语和陈许礼对自己说话中，意识到了陈许礼好像应该是有什么操作在里面，但是他此时此刻，无比感谢陈许礼。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陈许礼灿然一笑。
方寻瑜努力控制着自己面部肌肉，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狂喜，恨不得当场来个倒踢紫金冠来助助兴——
太好了！
他被淘汰了！
他十五万，稳了！
被方寻瑜笑猝不及防晃到了陈许礼，看着露出灿烂笑容，整个眼睛都要笑成月牙方寻瑜，满头问号。
——不是，晋级不是他吗？
怎么反而本来应该哭哭啼啼方寻瑜，笑比他还灿烂？
“剩下选手，很遗憾，大家没办法继续一路同行了……”
齐星灿顺位排布念完就退了场，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始串场。
方寻瑜听着主持人宛若天籁般美妙声音，最后还是没忍住，露出了一个浅浅微笑。
他可太高兴了。
“但是……”主持人拖长了声调，露出了意味深长微笑。
原本露出放松微笑，感觉自己已经手握十五万了方寻瑜瞬间警觉——
但是……什么？
怎么个还有但是？！
方寻瑜看向主持人表情中带了一些幽怨小情绪。
录制几天，方寻瑜已经有些摸清了节目组套路，他虽然理解这是戏剧冲突，但是此时此刻，心情紧张方寻瑜只想赶紧知道——
他十五万，到底还能不能稳住？
爱心猫粮1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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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毛线88金币
喵喵项圈100金币
喵喵手纸200金币
喵喵跑车520金币
喵喵别墅1314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