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新看着室友李温语这急吼吼给导师打电话动作,犹豫了一下：“这都这么晚了，现在打电话会不会不太好？”
“别影响刘教授休息之类。”
“你忘了吗，”李温语一边在微信上找自家导师号,一边对张乐新吐槽着，语气复杂,“上次鱼鱼弹琵琶那会，他那都大半夜了还精神很,还把我叫去办公室指点了几下,让我多看看鱼鱼视频,说不定就能突破了。”
张乐新：……
他记起来了。
他导师听说现在社交网络对于宣传很有用以后,还连夜打电话让自己给他开通微博。
“你不让我现在给导师打电话……该不会是想要麻痹我，”李温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看着张乐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猜着,“然后偷偷地跟你导师说吧。”
张乐新：？？？
他不是,他没有。
他知道鱼鱼厉害,但是怎么现在居然抢手到了这种地步？
张乐新看着正在着急忙慌打电话李温语,莫名就有一种当年看到几个高中学校去抢住在自家中考状元模样。
——简直恐怖如斯。
“刘老师,”李温语在电话这边说着,“鱼鱼这次三公弹琵琶了，我过会做个分析视频，正好当作业了。”
“还有……”李温语声音带了一些小心翼翼,“就是,在三公鱼鱼还……弹三弦了。”
“感觉音准因挺牛,我对三弦不太明白,但是感觉无品乐器音准能轻松定下来,还跟流行音乐结合这么好，”李温语在电话这边跟导师刘连山喋喋不休地说着，“感觉好像挺厉害。”
“咱们今年好像三弦也要招人了……”
“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吗！”电话那头，刘连山中气十足声音传了过来，“而且教三弦那个老赵不知道怎么，动作怎么那么迅速，好像已经去联系方寻瑜那个什么经纪人去了！”
李温语：……
“我准备到时候找学校谈谈，看看琵琶特招能不能到时候多要个名额，给他发个新生奖学金之类，等他出了那个什么劳什子选秀，咱们就赶紧去找他谈谈！”
“而且这么个好苗子，以后肯定要送出去演出，”刘连山叮嘱着李温语，“你那个视频好好做，要是以后方寻瑜真主修琵琶，以后你们就是师兄弟了，以后你们还能一块去上个国外什么音乐会之类。”
“先拉个好感。”
李温语：……
李温语听得震撼。
而就在李温语挂了自家导师电话，还处于震撼中没回过神来时候，自家室友张乐新电话响了。
“小兔崽子，怎么回事，”张乐新导师谭弘济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透过扬声器，让李温语听得清楚，“怎么三弦这事我都是从老刘那里知道？”
“咱们唢呐不比人家琵琶，学人少，三弦跟咱们唢呐半斤八两，”谭弘济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攀比，“咱们态度要做足，老刘那边好像要申请奖学金，我准备跟他一起去跟校领导商议商议，选琵琶有，选咱们唢呐也要有。”
不光是张乐新，甚至就连李温语听得也一愣一愣。
两人对视了一眼。
眼中是同样复杂情绪——
好家伙，现在招生居然这么卷吗？！？
居然连新生奖学金都出来了？
虽然鱼鱼可能看不上新生奖学金那点钱，但是能一入学就能拿新生奖学金……都是恐怖如斯大佬，更别提导师们想要单独再加个名额了。
李温语沉默了。
他默默地打开电脑，一边重新看着三公视频，一边开始做新一期三公分析视频。
另一边。
就在郝弘霍喜滋滋地看着直播，也觉得自家艺人简直是出息到了不行，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看着《锁》组舞台采访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郝弘霍最近对电话非常淡定，毕竟最近自家艺人好像商业价值还不错，好几个代言都找上了上来，还有什么奇奇怪怪但是看起来很靠谱春晖杂技团这种，但是好歹不管出不出道，都不会是呈现失业状态了。
“您好，这里是岛枚娱乐郝弘霍，请问您是？”
接起电话后，有郝弘霍熟练自报家门。
对方听到公司名字以后愣了一下，然后在电话那边确认般问道：“请问一下，您是方寻瑜经纪人吗？”
“对对，是我，”郝弘霍熟练地说着，对方声音听起来不算年轻，不像是对接广告，但是听起来文质彬彬，还带着点京腔，也不太像是骗子，郝弘霍挤出来一个笑，礼貌地问着，“方寻瑜相关事宜都可以找我联系，请问您这边是……？”
“您好，我是央音赵明锐，”那边声音传来，“想来询问一下您，方寻瑜是否有继续进修学习音乐安排？”
郝弘霍：？？？
不是，央音前两天不是才有两个教授打了电话吗？
怎么今天又来一个？
“我是民乐系，主要研究领域就是三弦民族化应用和现代化融合研究，也带三弦演奏，我们三年一招生，想问今年您这边有没有意向报央音呢？”
郝弘霍：！！！
——好家伙，又来一个三弦。
他听完这个赵教授话，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郝弘霍知道自家艺人好像确实有点东西，但是没想到自家艺人能牛成这个程度。
央音教授都跟集邮似，一个接着一个主动找上来。
他在网上查着……好像央音是音乐学府金字塔尖，出了不少著名国家队级别歌手和演奏家。
郝弘霍想到最近接到前面刘教授和谭教授电话后，百度搜索了一下两人履历，简直看得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一个联系自己谭弘济教授算是唢呐届泰斗级别人物，非遗文化传承人认证那种，甚至算是近代唢呐届祖师爷级别人物。
第二个联系自己刘连山教授也跟谭教授履历一样吓人，不仅去国外参加了各种大大小小演出和比赛，还编写了无数琵琶标准教材，甚至自己曾经邻居小孩天天练琵琶考级书都是他编。
郝弘霍当时看着履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打破了次元壁感觉，脑海里突然就冒出来那一句“高人竟在我身边”。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还能接到这种大佬电话。
郝弘霍想到了什么，一边回答着这个赵明锐教授话，一边打开浏览器进行了一个搜索。
果然，这个教授也是三弦大佬，因为国内三弦弹奏并不多，对方甚至可以说是统治弦届。
不仅如此。
郝弘霍还查到，自己前一阵子疯狂痴迷一个相声演员，居然也是跟着这个赵教授学三弦。
郝弘霍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更要命是，这个牛逼哄哄赵教授，此时此刻，依旧继续语气客气地对自己说着：“您这边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号码就是这个。”
“如果您这边有什么要求，”赵明锐声音顿了顿，充满了诚意，“我们这边也会尽量满足。”
郝弘霍：！！！
郝弘霍恍恍惚惚地挂了电话，感觉自己简直要上天了。
郝弘霍虽然不知道公司为什么给方寻瑜找了自己这么一个半道转行毫无经验经纪人，但他现在清楚感觉到……即使方寻瑜还在录着选秀，自己远在公司，也好像被直接带飞了。
这跟他刚入职前半个月完全不同，自己甚至根本就不用出去努力找通告，每天不出门都有不少公告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就在郝弘霍内心激动，正在感慨着这难道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时候，电话又响了。
“小郝啊，我是老刘，就是方寻瑜报琵琶事你别忘了跟他一起商量商量哈，”电话那边刘连山声音响起来，“对了，我这边给方寻瑜努力争取个新生奖学金……”
听着电话里刘连山宛若那种推销孩子兴趣班架势，郝弘霍感觉自己已经听麻了。
然而更麻还在后面。
郝弘霍刚挂掉刘连山教授电话，谭弘济教授又打来了。
内容跟刚刚刘连山教授差不多，甚至还承诺了如果方寻瑜出道或者公司有任务，甚至可以请假去接商演。
他知道自家艺人特别厉害。
但是在最后一个电话挂掉后，因为刚刚一个个电话过于震撼，不太懂音乐郝弘霍甚至还是开始产生了一丝自我怀疑——
最近音乐是不怎么景气吗？
招生这么困难吗？
怎么连央音乐这些高冷大牛教授们……感觉像是抢超市里打折白菜似抢自家艺人？！
另一边。
直播还在继续。
“谢谢《锁》成员们耐心回答，”主持人在结束了全部提问后，继续推进着流程，“让我们有请上一组上台！”
“最后一组PK即将开始，”主持人语气加快，带上了一丝悬念意思，“《锁》组对战《那年》，那究竟是哪一组会获得这次三公PK胜利呢？”
“观众朋友们，拿好自己手中投票器，”主持人努力营造着投票前紧张气氛，“屏幕前观众朋友们也注意几分钟后弹幕跳出来投票框。”
“三，二，一，投票——开始。”
紧张背景音乐放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后面两组还可能会纠结一下，但是这一组很明显都没什么悬念吧。】
【阳玉宇跳太拉了，这对比真很强，还好对是这两组，要是这组跟齐星灿和林星宇那组对上，我可能与会纠结死，还好还好。】
【笑死了，我看现场大家也都没什么犹豫哈哈哈哈。】
【其实也不一定，阳玉宇粉丝基数还挺大，也挺能打。】
……
投票很快结束。
毫无疑问，《锁》舞台呈现了压倒性优势，赢了这场PK。
然而，在投票结果刚刚公布后没几分钟——网上赫然出现了#三公舞台对比##心疼阳玉宇##观众投票真真实吗#这种话题。
甚至下面还有水军在带节奏。
甚至还在暗戳戳内涵节目组。
【真不公平，《那年》舞台那么好，居然能是这个结果。】
【其实不奇怪，毕竟《与你同行》开始都能搞出来换票操作，让现场观众全是某家粉丝也不是不可能。】
【观众投票真公平吗？专业性何在？观众能看出来个什么？】
……
网友看到这几个热搜以后，有些迷惑。
#观众投票真公平吗#这个话题上热搜时候，正好李温语视频刚刚加班加点地剪辑转码出来，这次分析依旧是专业无比。
“鱼鱼虽然这次琵琶弹并不长，但是能学地方也不少。”
“这一段里，”李温语声音在视频里显得有些激动，“他使用了两种不同夹扫技法，一个是‘扫-挑-弹-挑’，另一组是‘弹-拂-扫-挑’。”
“这种组合方法太妙了，”李温语再次呈现了上次讲解《十面埋伏》状态，开始了全方位彩虹屁式讲解，“这种方法直接打破了一般重音规则，能更好地推进整段情绪发展，表现出被囚.禁那种彷徨，但是又……有一种暗藏危险那种感觉。”
“跟后面舞台发展简直配死了。”李温语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呜呜呜。
“右手演奏速度和状态也是又稳又完美，”李温语从这种专业角度出发夸奖完全停不下来，“从慢至快，再到慢，对音量和节奏控制简直完美。”
“而且他可以一边跳舞，一边交替地演奏各种各样节奏，还能这么轻松地用着双弹、双跳这些各种各样右手技法，”李温语一边说一边开始自闭，“我坐着做到这些都要看运气呜呜呜。”
【清醒一点，你也是大佬啊！！】
【笑死了，观众们眼睛不瞎，跟大佬审美一致了属于是。】
“这种琴后面安背带，不定点演奏跟跳舞结合在一起方式也好完美，”视频里，李温语还在说着，一边说一边感慨着，“除了琵琶，这个舞台真确实有点东西。”
“不论是乐器创新使用上来说，还是旋律革新亦或是演奏方式重大改变上来说，”李温语语气认真了起来，“这确实给我们带来了不一样新视觉感受和新创新编曲思路。”
“英文歌怎么了，照样可以被我们传统乐器弹出来，而且可以一样有味道，一样能让我们感受到听觉感官和视觉感官受到双重震撼！”
【呜呜呜大佬真好会夸，会夸您就多夸点。】
【这才是文化自信吧呜呜，什么样子曲子都能被我们乐器驾驭，我又行了！】
【真！我又行了，本来看完《锁》舞台心里已经很激动了，刚刚看各路神仙们解说，看到我更激动了呜呜呜呜。】
……
“今夜闻君琵琶语”微博一出，再配上之前方寻瑜和楚怀瑾对于“国风”解读，与你同行纯享版舞台一出，甚至被官媒转发报道了。
各种新闻稿也跟着层出不穷。
什么“由《锁》舞台看传统与现代文化交融”“《锁》舞台蕴含传统小巧思，你发现了几处？”“年度最佳舞台！《锁》为什么这么受当代年轻人欢迎？”“《锁》舞台一夜之间刷爆社交网络，我们从背后思考真相”等等题目也像是雨后春笋般疯狂冒出来。
什么微博文章，某乎问答，某绿色对话框平台公众号上，不到一晚上时间，都非常迅速地被《锁》舞台给霸占了。
甚至官媒转发语都是——
“《锁》舞台，锁住了观众心。”
【《与你同行》三公好牛！这是出圈了吧呜呜呜，连我妈都给我发了一个“从《锁》舞台里蕴含作文素材”文章，我惊呆了。】
【我妈也是！我妈甚至还问我！要不要给我再放一遍《锁》舞台！然后放舞台时候我看那双人动作时候全程红脸，生怕我妈发现我磕拉了，结果我妈以为我是因为看到帅哥脸红，居然还跟我说！这俩小伙子长得怪俊！！】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们家也是，这走向是我万万没想到。】
……
这个事情走向也让水军们万万没想到。
“老大，”一个水军看着网上风向，语气带了些犹豫，“咱们……这一单还能做成吗？”
他看着网上现在铺天盖地风向，又看着甲方要求清单，莫名感觉有些无从下手。
要黑舞台有内幕？
那这是个下雨知道躲脑子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谁舞台好看，更不用说连官媒都转了舞台，甚至真正“刷爆朋友圈”。
要黑观众投票不公平不够专业？
那这专业人士都纷纷下场了，一个比一个惹不起。
连老大都沉默了一瞬。
“硬黑吧，”老大做了这么多单，也第一次见这种奇葩订单奇葩要求，“就按照要求和模版来就行了。”
“我刚刚一直给甲方打电话问是否取消这一单了，电话打不通，”老大摇摇头，“那就相当于没取消订单，继续黑。”
于是——
社交网络上，令人震撼词条和话题#三公舞台对比##心疼阳玉宇##观众投票真真实吗#依旧挂在热搜上，甚至数据和讨论还越来越多。
看起来好像不少用户甚至还在里面发赞同意见。
众人：？？？
众人内心激动还没完全散去，看到水军们按照阳玉宇那方要求发帖发评论时候，甚至不是鱼粉路人都疑惑地帮忙怼了几句。
【啊？还不专业不够公平吗，你是在嫌弃“今夜闻君琵琶语”太太不够专业，一定要他导师出来才能满意吗？】
【笑死了，已经出来了，正在跟谭教授日常斗嘴宣传乐器呢，今天三弦赵教授也加入了团建，哈哈哈大家都在说，干脆直接三个教授斗地主吧哈哈哈哈，谁最后赢得多让鱼鱼主修哪个哈哈哈。】
但是不少网友怼了几句以后，发现水军那些几乎像是机器人言论以及不少有些奇怪小号头像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
网友们迅速反应过来以后，一个个都笑出了鹅叫。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是属于黑子事故吗哈哈哈哈。】
【也不一定，黑子可能一边发着一边骂买热搜这个是傻子人哈哈哈，我好想知道，到底是《那年》组哪个选手这么想不开啊哈哈哈。】
【这个明显是之前提前买好了吧，笑死了，这经纪人还能不能处了啊，看到《锁》舞台，居然还不赶紧取消订单哈哈哈。】
【我好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大冤种买热搜！！这次真是花钱公然社死程度了。】
……
就在网友们一致地“哈哈哈”和想知道到底是哪个选手买热搜时候，水军们不负众望，终于落到了正题上。
【阳玉宇好惨啊，明明跳那么好，练了那么长时间，但是被粉丝们冲没了，这是黑幕吧。】
水军们硬着头皮，忍着众人丝毫没留情面嘲笑，继续尽职尽责地发着帖子。
而网友们一看到这句以后，瞬间明白了这是阳玉宇买。
【哈哈哈哈，出现了，大冤种！】
【这水军真好敬业，都被嘲成这样了还在硬黑，这年头，水军们都这么爱岗敬业，我要反思我自己了……】
……
网友们纷纷玩梗，甚至还调侃阳玉宇找水军简直是“十大感动互联网人物”。
全网都在围观，简直像是一代情景喜剧，好笑和好看程度超越本届某大型晚会小品。
然而，快乐只是网友，阳玉宇粉丝们并没有。
网友们吃瓜玩梗快乐到起飞，不少阳玉宇粉丝却是直接傻眼了。
【？？？上一秒我还在疯狂嘲笑到底是哪个傻子干事，下一秒发现竟是自家。】
【淦，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差点没噎死我。不是，阳玉宇团队这是疯了吗？】
不少粉丝直接破防，开始暴躁地破口大骂。
【团队怎么会做这种蠢事啊！经纪人干什么吃啊！！】
【虽然知道阳阳经纪人带了很多人，但是也不能一点都不管阳阳了吧！热搜这么大事情都不提前看看提前联系好吗？】
【脱粉了，这一看团队能力就不行，赶紧跑路吧，不然以后会被气死。】
……
不少阳玉宇粉丝如遭暴击，纷纷脱粉。
甚至不少粉丝发现联系不上经纪人以后，居然转头开始求起了水军。
【呜呜呜工作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卖力……真。】
【太丢人了救命，水军大哥们收着点，偷工减料一点呜呜呜。】
……
也有倔强粉丝一直发着这一定是阳玉宇对家买黑热搜。
【哈哈哈笑死了，黑热搜不都是买黑料吗，应该不会有人买夸人黑热搜吧哈哈哈，虽然但是这个效果比直接黑还能让人记住哈哈哈。】
……
在吃瓜群众、阳玉宇粉丝两面夹击疯狂艾特压力之下，水军们也终于黑到了最后一个要求点。
水军们像是终于完成了任务一般，水军按照阳玉宇那边要求，上传了《锁》和《那年》这两个舞台录屏剪辑后，象征性地发了最后一句——
【真！心疼阳玉宇！方寻瑜估计又要买舞台热搜了，反正舞台对比就在这里，大家自己比对吧。】
观众们：？？？
而这种自曝式黑法，属实是把人给看不会了。
虽然水军录屏清晰度并不高，但是两个舞台依旧可以看出来惨烈对比。
在新一轮夸奖《锁》舞台评论中，嘲讽和“哈哈哈”也不少。
甚至不少人感觉这些水军都分不清是敌是友了。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简直让人感到迷茫。
【拔剑四顾心茫然，我现在都一时不知道这水军到底是在阴阳怪气还是在努力干活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我甚至怀疑阳玉宇经纪人才是他最大黑子。】
……
刚陪着另一个艺人结束了一个大客户私.密.性酒局，全程都没有手机阳玉宇经纪人再看到这爆炸般消息和未接来电时候，感觉好像要完蛋了。
他现在正在联系水军，因为是自己这边确实是为这件事负主要责任，为了把阳玉宇保下来，已经让水军想把舆论风向想着“阳玉宇什么都不知道无辜被经纪人坑”“阳玉宇好惨“以及“心疼阳玉宇”这个方向引导了。
然而，就在舆论导向刚刚开始，还没太明显时候，《与你同行》官方今晚第二次一发微博了。
跟第一次一发舞台纯享版不同，这次发是一个声明和通报。
@与你同行V：前段时间《锁》舞台练习室排练提前曝光声明。【微博图片】
@与你同行V：其中练习生阳玉宇，@阳玉宇，因为恶性竞争，唆使摄影师在练习室里安装针孔摄像头偷拍，已做退赛处理，对于《锁》组练习生们深感抱歉，节目结束后将协商进行一定经济补偿。
这两条微博一发，舆论瞬间逆转了。
网友们不是傻子，之前热搜加上这两条微博声明，大多数人都反应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我懂了！怪不得阳玉宇能提前买这个热搜，经纪人一开始也那么放心！】
【是了，这就全串起来了，因为他们搞偷拍了，觉得方寻瑜他们舞台不可能超过自己！】
【真是这样！卧槽，节目组这两个声明一出来，逻辑链就顺上了！前因后果这都很清楚了！】
【而且细思极恐，如果《锁》舞台没有这么惊艳，这一切将会特别自然和合理，呜呜呜感谢《锁》舞台这么超出预期牛！之前泄漏了舞台，现在极限改编逆天改命真很不容易！还改这么好呜呜……】
不少刚刚没脱粉阳玉宇粉丝看到节目组声明和录像证据以后，直接开始了脱粉回踩。
【啊啊啊你活该社死！装什么小可怜啊，你可一点不无辜，少拉《锁》共沉沦了！】
【真！怪不得你那么笃定那么刻意！吐了！！】
【节目组再查查吧，在录节目期间不仅能买到针孔摄像头，还能给自己买热搜，阳玉宇带手机实锤，不过反正也都做退赛处理了，懒得骂人了……】
……
阳玉宇经纪人看着稍一逆转后再次被锤死舆论风向，脑海里只有大写两个字——
完了。
另一边。
《与你同行》第三次公演舞台现场。
“怀瑾，牛还是你牛啊，”牛导小声地跟与坐回导师席楚怀瑾感慨着，“阳玉宇这个事过程，简直跟你之前跟我预料一模一样。”
“太厉害了，”牛导小声问着楚怀瑾，“甚至连我在公演前没注意，问他话以后，阳玉宇心虚会发挥不好都能算进去了。”
“你是……”
牛导看着楚怀瑾，眼巴巴地问着对方：“怎么预测出来这些？”
“快给我传授传点经验。”
楚怀瑾：……
“直觉。”楚怀瑾听到牛导话以后，摇摇头。
“对了，”像是想起来什么似，楚怀瑾低声问了一句，“节目组已经发声明了？”
“之前舞台泄露事情都解决了么？”
“那肯定，”牛导语气中带着兴奋，“而且你让我们发声明那个时间，也很绝，一点便宜都没让阳玉宇赚着。”
“开始还有心疼他，现在全网都在骂他，”牛导嘿嘿笑了几声，“真是自讨苦吃。”
“我爽了！”牛导高兴地咧了咧嘴感慨了一句，紧接着小声继续对楚怀瑾说着，“行，我不打扰你了，最后一组马上要采访完了。”
“这个导师位虽然唠嗑不容易被拍到，但是舞台结束以后，镜头要是扫观众时候一下子带过来，被拍到就尴尬了。”
楚怀瑾：……
“对了，我建议，”楚怀瑾不紧不慢地小声对牛导建议着，“以后导师合作舞台，导师跟选手们坐在一起就行。”
牛导：！！！
“不用这些区别对待，”就在牛导在思考这家事情时候，就听到楚怀瑾补充着，“更容易增进导师和学员之间感情。”
牛导：？？？
这边牛导正在琢磨着是不是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时候，那边比赛已经全部结束，三公也已经接近尾声了。
“截止到目前为止，三公舞台已经全部结束，各位选手也都全力以赴，展现了更好自己，”主持人在做着最后总结，“也感谢大家共同创造了这样令人难忘第三次公演。”
“按照目前截止票数和打call值最终汇算排名，将会有接近一半选手离开我们，无缘最后出道。”
随着主持人话，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但是作为最后一次选秀福利，在最终决赛舞台之前，我们依旧会有一个选手福利舞台。”
主持人话音刚落，不少感觉看完《锁》舞台以后感觉上头观众们激动了。
【太好了太好了！《与你同行》真拿捏我！我爱看舞台！】
【这次真好好，真在一公开始就在努力地给大家创造舞台，让大家多展示，呜呜呜感动了。】
【好快乐！孩子正上头呢！呜呜呜鱼鱼舞台还没开始准备，我就已经开始期待了。】
……
台上选手们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也挺高兴。
“这次福利舞台采取选手自由组队，两两合作形式，”主持人继续宣布着规则，“而这次选择，依旧是根据选手打call值进行排名，根据排名，从高向低挑选。”
“需要注意是，”主持人提醒着跃跃欲试选手们，“这次选择，排名位次高选手有绝对选择权。”
“即被选中位次低选手只能自由组队，不能拒绝。”
“三分钟后公布打call值，这段时间，各位练习生们可以提前沟通一下福利舞台人选以及自己想邀请选手。”
选手们：！！！
“瑜瑜，”季临风近水楼台先得月，第一时间凑在方寻瑜身边，小声地说着，“你肯定在高位，记得选我啊。”
“瑜瑜选我！”林星宇耳朵尖，听到季临风话后立刻也凑了上来，不甘示弱地说着，“他舞台一直在跟你合作诶！”
“甚至连最开始定级舞台都是，”林星宇声音酸不溜啾，“我上次都没跟你合作，呜呜。”
“瑜瑜，其实我也想跟你一起合作，”祁元思也小声说着，“你也可以考虑选我，我排名肯定比你低。”
“你要是觉得他们菜，选我也行，”李亦远听完赛制后，从老远处抱着胳膊就走来了，语气中还带了一些矜持和傲娇，“我实力不差。”
“我也是。”安楷离在一边笑眯眯地补充着。
“你别老看他们，你看看我，我听话能干，”路彬彬也不甘示弱地挤了进来，“我可想跟你再合作一首了！”
“瑜瑜看看我，我还没合作过呢……”
“对对对，还有我！”
……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在台上相互交流着。
看着眼前这乱哄哄却围城一个圈场景，弹幕纷纷感慨。
【呜呜呜鱼鱼好受欢迎！好多人都在找鱼鱼诶！】
【可恶，谁能不爱鱼鱼呢。】
……
观众们讨论地轰轰烈烈。
而此时此刻，正孤独地坐在舞台侧面楚怀瑾看着被围着方寻瑜，默默垂了垂眼。
因为视野比较好，楚怀瑾把这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楚怀瑾：“。”
他看着台上讨论着讨论着已然把方寻瑜围在一个圈里面练习生们，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格外碍眼。
……
楚怀瑾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了那想冲上台去把其他人从几乎要黏在方寻瑜身上人冲动。
……
“我也不一定是第一，”另一边，在台上，方寻瑜对自己认知很清晰，“我主要是舞台票数比较多，但是打call值没那么高。”
“好多人粉丝都很厉害，我粉丝只要高兴就行了，”方寻瑜笑笑，“不一定非要打call。”
“前几次公布时候，你打call值好像还挺高，”林星宇语气笃定，“反正瑜瑜你不是综合拍第一就是第二。”
“对，”其他选手也对着方寻瑜点点头，“第一反正不是你就肯定是江寒易。”
“江寒易肯定不可能选瑜瑜，”众人语气中带着笃定，“毕竟江寒易好像有点看不起瑜瑜，之前好像还写过RAP来diss你来着。”
“而且瑜瑜和他还是将来争C主要人选，”林星宇分析着，“他不再写首rap再来diss瑜瑜，我就谢天谢地了。”
“瑜瑜，你就别指望他跟你一起合作舞台了。”
方寻瑜：？？？
方寻瑜跟江寒易不熟，对方一直在rap组，而自己穿来，完全听不太懂rap到底在嘀嘀咕咕了些啥。
【确实，江寒易之前粉丝基础就挺大，可能顺位排在第一。】
【！大家对鱼鱼真什么都说诶，哈哈哈哈莫名感觉像是一群男妈妈（bushi）】
【只有我关注点在江寒易居然diss过方寻瑜吗，我好想知道他diss啥啊哈哈哈。】
……
这边弹幕正在发着，那边主持人已经拿着统计好票数和打call值，开始念名字。
“第一名，江寒易。”
“接下来时间，”主持人介绍着组队规则，“请站到你要选搭档前方。”
不出意外，第一名确实是江寒易。
方寻瑜本来也没觉得自己排名会很高，但是听到第一名后，感觉大家预测可能会很准，方寻瑜眨眨眼，开始努力想福利舞台跟谁搭档比较好。
好像……大家都还不错。
就在方寻瑜没什么头绪，觉得好像谁都可以，甚至已经决定到了自己时候，用闭着眼随便走来解决时候，突然看到转了一圈江寒易，停在了自己面前。
“我选方寻瑜。”
江寒易语气里充满了坚定和不容置喙。
突然懵了方寻瑜：？？？
突然震惊网友们/练习生们：？？？
突然紧张起来了楚怀瑾：！！！
爱心猫粮1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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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项圈100金币
喵喵手纸200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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