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做那家伙的徒弟了?
等等,刚才做手术的是扁鹊?
那不就是顾爵一直在找的人?!
顾庭生又懵了,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呀?!
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打听一下再说。
傅桁点点头,这才虚弱的开口,“大概在一年前,组织内部就开始接连收到,有关于寻找各个国.家基础物理科学家的订单,因为只是一些专家学者,所以,我便将任务分配给组织里的普通成员,只不过,始终没有利好消息传回来。”
“一直到我接到,关于梁天成和周晓阳的订单,事情开始有了变化,我们查到,同时在调查这两个人的,至少有两拨人,而且背后的实力非同小可。”
“因此,这一次,我将任务交给了黑手,让他全权负责,我昏迷之前,黑手曾得到有关于梁天成下落的消息,并前往确认,可是在我得到信息回馈之前,总部就被人入侵,我也遭受暗算,昏迷至今。”
“所以现在,追踪梁天成和周晓阳的,一共有三拨人了。”苏清欢神色凝重地说。
傅桁微微颔首,“你知道的,SK的任务一经发出认领,完不成,永远不会叫停。”
“最近几个月,我几次登录,都没有发现黑手上线的记录。”苏清欢又猜测道,“他会不会……?”
组织里寻人的任务时有派发,某些势力为了将SK的人收为己用,经常会放出一些烟雾弹,试图以此抓捕实行任务的人。
梁天成和周晓阳那么长时间都没被找到,突然被黑手得到了消息,很有可能是个陷阱,并且黑手已经掉了进去。
“我也无法确认。”傅桁神色凝重的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要么,就是黑手一切进展顺利,要么,就是他真的出了事,我们必须立刻行动将他解救出来。”
这一点苏清欢是同意的,她点点头,可又有些顾虑,自言自语道,“问题是,该怎么救?”
天下之大,首先得确定一个范围吧,总不能真去大海捞针。
她这话不是空谈,现在SK总部被别的势力控制,他们无法拿到内部有关于梁天成夫妻的资料,就等于抓瞎办案,浪费时间。
“我记得,黑手最后一次给我的资料,上面显示梁天成和妻子周晓阳的祖籍在历城。”
历城?
那不就是西北?
苏家的根本就在那。
苏清欢陷入沉思,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正出神呢,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准确来说,是砸。
“砰砰砰——”
“司城,能听见吗?听见吱个声!”
是顾爵。
南司城看向顾庭生,示意他过去开门。
“你也在?”顾爵看见他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问,径直走到南司城跟前,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收到消息,夜冥要来抢人,你在这藏了什么人,赶紧转移!”
话刚说完,楼下就开始骚动。
南司城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明显是两拨人在交手,其中一波是他的人,另外的应该就是夜冥的手下了。
他转身回去,看着苏清欢淡定说道,“带着你的朋友从后门先走,我给你们打掩护。”
顾庭生一听,这是要干架呀,激动的摩拳擦掌,“我去安排!”
话才刚说完,就听见一道充满邪气又嚣张的声音。
“跑?”苏清欢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盯着南司城,坏笑道,“没必要那么麻烦,把他——”
“他。”她伸手指着病床上的傅桁,轻飘飘的说道,“腾个地儿就行了。”
南司城不确定的皱眉,用眼神发问,你确定这么做可行?
苏清欢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扬起嘴角,认真而缓慢的点头,表示相信她就好。
说完,她又干脆利落的转身看,向顾庭生语出惊人,“你们医院停尸间在哪?”
十分钟后。
争斗中的两拨人,很快分出优势劣势。
南司城的人逐渐不敌,挨了几棍子之后,丢了武器落荒而逃。
夜冥这边带头的人叫狼狗,看着南司城的人像老鼠一样逃窜的样子,嚣张的吐了口唾沫,“呸,我还以为有多难缠呢,红都没见就跑了,真是废物!”
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电棍,带着一行人冲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无人看守的傅桁,对身后的手下摆了摆手。
手下立刻会意,用被子将人整个包裹住,直接扛了出去。
半小时后。
夜冥所在的别墅。
傅桁躺在洁白的被子上,毫无生命气息,和在棺材里没有什么区别。
夜冥太喜欢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了,不禁仰头,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将空酒杯放下,他起身走向傅恒,经过狼狗时,肯定得在他肩上猛拍了两下,“干的不错!”
狼狗恭敬地弯着腰,“都是老大教的好!”
这种奉承的话夜冥听得太多,没说什么,只是好奇地围着傅桁转圈。
事实上,他也不清楚,一个活死人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抢。
但他知道,有人抢的就是好东西,好东西,他自然不会让别人得了便宜去。
这一次,总算让他在南司城手上扳回一局。
停下脚步,夜冥双手插在腰上,随口问道,“损失了多少人?”
“报告老大,没有损失,只是伤了几个兄弟。”狼狗颇为得意的说,节省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老大该好好奖赏他了。
听到这个,夜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阴恻恻的抬起阴森的眸子看着他,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将他撕成碎片,“上一次,我布了那么大的局,还是让南司城把人从手上抢了,今天你们打上门去,把东西拿回来,却没有损失?”
被他这么一说,狼狗有些慌了。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才打了没几分钟,南司城的人就跑了,像是故意避开他们一样。
从动手到带走傅桁,似乎的确顺利的有些过了头。
感觉到夜冥身上的气息变得寒冷,狼狗冷不丁吞了口唾沫,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夜冥弯下上半身,近距离的凑到傅桁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下一秒,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傅桁下把上的一个疙瘩。
然后,就将脸上的整张皮都扯了下来,露出
夜冥气的鼻翼抽动,猛的抬手,将那张人皮面具砸到狼狗脸上。
“这就是你给我抢回来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