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南司城便领着招生办主任,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看来这学校不是人民的学校,倒更像是张家的学校!”
南司城语气毒辣的嘲讽,仿佛一巴掌,狠狠拍着张副校长脸上,就连旁边的招生主任也替他捏了把汗。
张副校长被他的眼神吓到如芒在背,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好半天,他才一边擦冷汗一边哆哆嗦嗦的问,“南先生,你误会了,我这是在处罚学生呢!”
“误会?”南司城翻了他一眼,“刚才你们的赌约,我和主任在外面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现在的情况分明是您输了又想赖账,难道不是吗?”
“这……”张副校长擦了把冷汗,嬉皮笑脸的说,“孩子懂什么,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不打紧的!”
“副校长真是巧舌如簧,但你恐怕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若是连最基本的做人的准则都保证不了,还拿什么教育泱泱学子?!”南司城分寸不让。
教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又令人窒息。
招生主任见状,连忙开口和稀泥,“副校长,您赶紧给孩子认个错吧,道了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啊?哦,对对对,”张副校长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讨好的看向两个孩子,“黎念白,校长刚才是跟你们开玩笑呢,赌约不做数的,现在校长给你们道歉了,你们也要做宽容大度的好孩子,原谅校长,好不好?”
南司城眸色晦暗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这两个家伙,无非是想利用孩子的怜悯心,让他们被动吃亏,果然是老狐狸。
他张了张嘴,正要替两个孩子做主,黎念白却抢先一步接过了话茬。
“不好。”黎念白一副不近人情的表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同意,你就不能单方面撤销,赌约依旧成立。”
张副校长一听,脸立刻就垮了下去,“孩子,脾气太犟,可不是件好事啊,这样吧,张扬留下,你们兄妹俩也留下,你我双方各退一步,这种行了吧?”
“还是不行。”黎念白步步紧逼。
“还不行?!”张副校长彻底失去耐心,冷着脸发出警告,“黎念白,你不要得寸进尺,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黎念白扬起嘴角,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声音冷冰冰的,“从头到尾,都是张扬主动挑事,副校长您不仅不调查事情的真相,反而一意孤行,要将受害者的我和妹妹开除,一计不行,又妄想通过赌约将我赶走,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我们在忍,怎么听起来,反倒是副校长您委屈了?”
张副校长一时间无话可说,支吾了半天,直接恼羞成怒,“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一个学生,居然指责起老师的不是来了,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这种转移视线的话术,和女人不讲理的时候是一个道理,只要说不赢对方,通通归咎于态度,这样就能永远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对方。.
南司城见黎念白要吃亏,却一点也不着急,等着看他会作何反应。
果然,黎念白又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他转身拿上微型电脑,操作了一番之后,一段录音成功播放。
录音的内容,恰好就是黎念白和张副校长打赌,修好信息系统,就开除张扬的约定。
人证物证都齐了,现在他想赖也赖不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张副校长身上,这些眼神如同尖锐的刺刀,狠狠贯穿他的身体。
他捏着拳头,脸上写满不甘,都到这个年纪了,要是事情闹大了,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自己打自己的脸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思虑再三,张副校长的眼神忽然变得狠辣,下一秒,他毫无预兆的抢过黎念白手里的电脑,狠狠摔向旁边的墙壁。
电脑砸中墙壁,又落到地上,瞬间黑屏。
招生主任完全被这一幕吓到了,抬手挡在唇边,惊恐的大叫,“副校长,你这是做什么呀!”
张副校长一秒恢复正人君子的状态,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皮笑肉不笑的说,“实在不好意思,我的更年期来的有点晚,脾气不稳定,让大家见笑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双倍赔偿的。”
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故意弯下身子凑到黎念白跟前,“就是可惜这位同学了,你所说的证据,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拿不出来了。”
黎念白不慌不忙,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之后,走过去将电脑捡起来,仔细拍了拍,然后夹在膝盖和手肘之间,“没关系,只要校长这次说话算话,双倍赔偿就可以了。”
电脑是程小媛买的,六百万一台,虽然没坏,但能狠狠的敲一笔也值了。
“当然,多少钱,你说吧。”张副校长嚣张的扬起头颅,一副不可一世的态度。
黎念白正要开口,被南司城打断,“张副校长,是当我死了吗?”
眼下证据没了,张副校长没了软肋,一改之前的卑躬屈膝,没好气的说,“我和黎念白同学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南先生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暴力威胁,阻止发声,就是贵校处理问题的解决方式是吧?”南司城面无表情的勾起嘴角,“既然如此,那么副校长也尝一尝无处申冤的滋味吧。”
“主任!”南司城抬高音量,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充斥全身,“转告贵校校长,一个小时之内,不把张副校长和他的乖孙子开除,南某将倾司命之力,让整个国际小学从这片土地上消失!”
“是!您稍等!”
招生主任两腿发软,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往外跑。
以司命的财力,就是十个国际小学,也不够南司城折腾的,她可不想失业!
张副校长傻眼了,“你疯了!为了两个不相干的孩子,你要得罪整个国际小学的家长吗?!”
“那怎么办呢?对不起这种不讲理的人,我只能用不讲理的办法。”
南司城轻描淡写的解释着,那态度和之前黎念白说,自己是无辜的小学生,一模一样。
这一瞬间,张副校长有种错觉,他们两个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