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你之前说的背菜名赚钱的事?”王越离开之后直接就在房顶上腾挪着往范府而来,所以等范若若她们回来,王越早就已经等着了。
而进了范府之后,范思辙也直接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王越询问之前在马车上说过的赚钱之事。
范若若看着自家弟弟这样,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和藤子京一起坐在一旁看着,以免自己弟弟被忽悠,吃大亏。
王越听了范思辙的话刚要回答,门外就有一个仆人进来说道:“见过小姐,公子,老爷说要见二公子和你们带来的客人。”
听了仆人的话,范思辙的脸顿时就耷拉下去,毕竟自己老爹叫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过好事。
而王越也是一愣,自己可没招惹过犯贱,而且也没在南庆境内犯过事,顶多就是到了京都之后来这范府拿了一些银子,但这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是他做的吧?
既然想不通,那王越也就不再多想,直接就和范思辙一起去了范建的书房。
进了书房,范思辙老老实实的躬身行礼,说道:“爹。”
范建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冷哼一声,说道:“出去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站起来!”
范思辙听了范建的话,连疑问也不敢有一声,当即就转身走了出去。
而等范思辙出去之后,范建也是朝王越微微一礼,说道:“不知江亭伯大驾光临,未曾相迎,爵爷勿怪。”
王越闻言一怔,然后赶紧扶住范建,说道:“江亭伯?范大人是在开玩笑吧,在下王越,无名小卒一个,哪里当的上大人一礼。”
范建听了王越的话却是说道:“北齐太后亲封江亭伯王越,并昭告天下,爵爷又何须遮掩?我大庆虽然盛武,但也知礼仪规矩,他国伯爵来到京都,定是要以最高礼仪规格对待!”
王越闻言又道:“这……,范大人,实不相瞒,在下那个爵位本就来的稀里糊涂,连我自己都没搞明白,而且在下此来庆国并无官差,大人也不必如此这般。”
范建听了王越的话却是反驳道:“爵爷此言差矣,无论有没有官事您都是他国伯爵之身,我庆国又岂能不知礼数?您放心,今天暂且先在寒舍住上一晚,明日我就禀明陛下,让鸿胪寺和礼部为爵爷安排一应吃住。”
王越闻言赶紧说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已在京都买了宅子,自有安歇之处,今日也是应范闲公子之邀前来,晚饭前便离去,大人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范建听了王越的话后笑着说道:“既然爵爷已经有了打算,那范某就不多此一举了,爵爷请吧。”
王越闻言也是拱手一礼就赶紧出了范建的书房。路上也看到了在书房门口跪着的范思辙,虽然可怜他,但这毕竟是人家自己的家事,自己也不便开口,于是就也只是与他对视一眼,并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就直接去了范闲的院子。
“若若小姐怎么在此?”王越推门进了范闲的院子就发现范若若和藤子京都在这里,惊讶的出声说道。
范若若听了王越的话笑着说道:“家兄不在,若是让公子干等岂不是失了礼数?”
王越闻言笑着回道:“既然如此,那……”
“公子会下象棋吗?”范若若突然开口说道。
王越闻言朝着范若若身前的小桌上看去,却见上面竟有由两个木板拼成的象棋棋盘,上有楚河汉界,桌子两端还放着两个碗状的容器,里面所盛似是棋子。
王越见状不可思议的说道“这……”
“这是家兄所做,公子应当不懂,不过也极为易学,若若可以……”范若若见王越发现了棋盘,笑着开口说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越打断道:“自是明白,我们开始吧。”
说完,王越就摆起了棋子,而范若若见王越所放棋子皆无错处,就也知他却是懂得,于是便也自顾自的摆放棋子,但同时也疑惑起王越的身份起来。
不多时,范闲终于回来,一进门就见范若若和王越在下象棋,顿时激动的说道:“王兄,你……”
话还未出口,门外就又有下人赶到,手中拿着一道书帖,说道:“公子,门外有靖王府上下人送上请帖,邀请王公子参加诗会。”
范闲闻言略感诧异,顺手接过请帖递给王越说道:“给王兄的请帖怎的送到了我家?”
说完就也不管许多,急切道:“王兄可知这象棋之中将帅为何不能相对?”
王越闻言一笑,说道:“据说是当年汉高祖刘邦与楚霸王项羽争鼎天下之时有一次刘邦与项羽遥遥相望,却被项羽射了一箭,险些丧命,自此便有了这么一个规矩。”
范若若听了王越的解释,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想道:“我也曾问过哥哥这个问题,但他虽告知我其中缘故却也并未让我知道这将帅名号为何,怎的这王公子一清二楚?而且这汉高祖和楚霸王又是何朝何代的人物?我也曾通读史书,却也未有耳闻。”
而范闲则是顿时情不自禁的上前几步就要给王越一个拥抱,王越见状赶紧伸手将他制止,并与他轻轻握手,刚要说话就又有下人到来,说道:“大公子,老爷要见你,在书房等着呢!”
范闲闻言朝王越投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就跟着下人去了范建的书房。
王越见状也是朝范若若说道:“那在下就也告辞了。”然后就也离开了范府。
而范闲来了范建的书房之后,还没说话就听范建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带回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范闲听了范建的话,笑着说道:“知道啊,怎么了?”
“哼!”范闲一说这话顿时激怒了范建,只听他说道:“知道你还往家里带?一个是监察院要犯,一个是他国伯爵,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藤子京是被冤枉的,他是好人。”范闲见范建发怒倒也不惧,只是疑惑的问道:“他国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