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金箍棒落入王越手中自动便化为金针大小,被王越轻轻放在桌上。
“你这泼猴,可服了?”王越戏谑的看着摔倒在地的孙悟空,笑着说道。
孙悟空明显还有些发懵,呆愣片刻后说道:“你…你这是什么妖法?”
他本以为自己已是天下无敌,只有菩提祖师才能制他一二,却不曾想自己才刚下山回家便接连出现两个人都是轻而易举的将他制服,还将他擒到这个威严颇重的地方。
“哈哈!”王越笑了几声,说道:“这乃是正宗无比的道门神通,怎么就成了妖法?你这泼猴,见识短浅可莫要胡言乱语。”
“你……”孙悟空虽天不怕地不怕,但突逢此等意外也不知不觉间有些谨慎,说道:“那你且说,你是何人?又为何要让这道人擒俺老孙?”
王越闻言说道:“我乃是天庭定八极大帝,王越是也,此番是你强闯龙宫,夺取定海神针,害得东海沿岸生灵涂炭,我却是饶不得你!”
“啊!原来是天庭定八极大帝!”孙悟空大惊道。
‘俺老孙自学成下山以来游历各方回到花果山,倒也听说过天庭之名,只因师父曾言俺老孙本领已经学成,这天地之间少有人能胜俺一分,是故不以为意,却不曾想这天庭竟是这般厉害,区区一个专管钱财的神仙就能轻易的把俺老孙擒住。’
这般想着,孙悟空又忌惮的瞥了一眼赵公明,却是赵公明刚才那一声冷哼已经在暗中伤了他的五脏六腑,给他的印象实在深刻。
“大帝,俺老孙并未强抢,并未强抢。”孙悟空乃是灵明石猴,性格自是颇为机敏,连忙陪笑道。
“哦?”王越见孙悟空这般,已知他心中不说对自己和天庭有了畏惧之心,但也总不至于再如原先那般无知无畏,竟敢去盗老君的金丹。
于是又道:“可是那东海龙王敖广却是上天告状,说你大闹龙宫,抢夺宝物,嚣张程度不下于当年的哪吒闹海,这是为何啊?”
‘哪吒闹海?这哪吒是什么人?竟也闹过海,想来也是和俺老孙一般的英雄人物!’
孙悟空不愧是孙悟空,在这等近乎绝境的情况下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大帝,你这话却是不对,俺老孙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但也知道这天底下清官断案向来没有只听一家之言的,该要把老龙王一起叫来,当堂对质才是。”孙悟空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说道。
赵公明看着站没站样,坐没坐样,不知尊卑的孙悟空,好像也有些明白了当年的元始天尊为何会对昔日的众多师弟那般厌恶了。
但又见孙悟空虽不知尊卑,在执法大殿之内也敢嬉笑,眼神之中却充满灵性,比之许多天庭仙神都更是纯净,赵公明心中又是一阵傲气生出,‘谁说披毛带甲便不配踏入仙道?这猴子便不知比满天神佛强过多少!’
这般想着,赵公明对孙悟空也是平白生出几分好感。
“哦?没想到你这猴子倒也知晓这般道理,既如此,那就宣东海龙王敖广进殿!”王越见孙悟空竟还明白人间法理,也来了兴趣,一拍桌上惊堂木,开口说道。
“砰!”
“宣东海龙王敖广进殿!”
随着王越手中惊堂木落下,王越的声音也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传遍整个三十三重天,无数仙家都纷纷惊奇的抬头观望,只因他们都在这声音之中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力量。
而此时仍在天庭未走的东海龙王自然也听到了这道声音,微微愣了愣后不等作何反应便突然消失,然后瞬间出现在执法大殿之中,孙悟空身旁。
“呔!”
孙悟空见王越惊堂木一拍东皇龙王就突然出现,先是一惊,然后便是对着敖广一阵龇牙咧嘴。
“啊!”
敖广虽也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但仍是没忘记演戏,好似被孙悟空吓了一跳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泼猴,执法大殿神圣之地,不得胡闹!”
王越见敖广这般模样,也是暗叹其演技精湛,然后对孙悟空说道。
同时对手中惊堂木也是颇为惊讶,他也并不知道这惊堂木还有这般作用,竟是可以直接将要审查的仙人给摄来。
“嘿嘿。”孙悟空见王越喝止,也不再吓唬敖广,嘿嘿一笑道:“大帝莫怪,大帝莫怪,俺老孙这是再和老龙王开玩笑呢。”
敖广此时也是一脸惊慌的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孙悟空,敖广已来,你还有何话说?”王越开口说道。
“嘿嘿。”孙悟空嘿嘿一笑,然后看着敖广道:“老龙王,你且告诉大帝,这如意金箍棒是你送与俺老孙的,还是俺老孙抢夺来的?嗯?”
敖广听了孙悟空的话一阵纠结,这定海神针本就是他故意陷害孙悟空所用,此时王越较真,这……
而且要真给孙悟空安上一个抢夺定海神针的名头的话,那定海神针一定就会被王越再还回来,这样如意金箍棒这杆斗战胜佛命中注定的神兵又该如何归位?
一时之间,敖广也是左右为难起来,因为他也绝不能再说这是自己送给孙悟空的,不然单单一个欺君之罪自己就要脱层皮。
“阿弥陀佛!”
就在这时,执法大殿外突然传来一声佛号,随后一个面色枯黄的老和尚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托塔天王李靖。
赵公明见了这和尚之后顿时面色一变,随即干脆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帝君,不若给小僧一个面子,便放过这猴子一次吧。”燃灯进来之后对王越行了一个佛礼说道。
然后又和善的对孙悟空点了点头。
敖广见燃灯赶到顿时心中大定,腰杆也直起许多。
“不行!绝对不行!”
不料这时孙悟空突然大声喊道:“你这贼秃驴,一看就是和这老龙王一伙的,明明大帝都快定了他罪了,你又来搅和什么?”
孙悟空一边说着一边对燃灯龇牙咧嘴,看的赵公明连连点头,敖广则是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