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张了张嘴,仿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浑身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秦烟绾这时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怎么吓成这个样子?难不成天不怕地不怕的元家,也会怕警察调查?”
此话一出,元明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浑身一震:“报警?!你们怎么可以报警?”
接着,他咬着牙质问:“你们到底是谁?秦烟绾!就算报警,你的人伤了我的人,难道你以为你们就可以置身事外吗?”
秦烟绾挑眉:“与我们何干?元明,明明是你带着你的人非法闯入别人的房间,还使用暴力手段,欲行绑架之事,我的人不过是来救我的,怎么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你——”元明大惊。
秦烟绾却陡然撩起眼帘,冰凉的目光直直向他看去:“谁是谁非,警察自有定夺,用不着你在这里跳脚,元明,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惹我,也被想从我手中抢走什么秘术,不管我有还是没有,都不是你能觊觎的,这一次,我的人只是报了警,可若是还有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了。”
这番话,她说的语气平平,可却夹带着凌厉之势,顿时让元明如坠冰窟。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强大气场。
明明……明明这女人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年轻女子!
他调查过她,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啊!
可是怎么会……她怎么会有这些身手如此不凡的手下?
直到这时候,他才终于发现,自己是踢到铁板上了!
当下,他吞了吞口水,强装镇定,不想让自己露出一丁点儿弱势,强撑着叫嚣:“你以为你报了警,我就会怕你么?以我们元家的势力,想要摆平点儿事情,还不是易如反掌?”
“是啊。”秦烟绾并不意外,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京城是元家的地盘,以元家的势力,想要从警察局捞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她本身也并未想要用警察困住他,不过是自己没时间处理,也懒得和元家的人纠缠,直接交给警察省事罢了。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元家,她还不放在眼里。
思及此,她扯了扯嘴角,幽幽眯起了眼睛:“经过你这么一提醒,我觉得把你交给警察,的确是便宜你了。”
说着,她偏头朝陆隽骁看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故意问道:“那不如……我们把他带走?”
陆隽骁挑眉,微笑着附和:“都随你,若是在警察来之前,直接带走也可以,到时候把他关起来,你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这时,红霞也会意,立即接上:“是啊,属下带来的人就在楼下,随时可以把他绑走,丢到哪个荒郊野外去喂狼,也比交给警察来的痛快!”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元明听了,浑身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小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对于这个秦烟绾的身份,他越来越恐慌,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背景。
她怎么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么残忍的话!
“你觉得如何?”这时,秦烟绾又神色自若的问他。
他紧咬着牙,眸色阴沉的瞪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隔了片刻,秦烟绾才不冷不热的压下了嘴角,眼神犀利:“记住,元明,这时我给你最后的警告,若是你再来纠缠,就别怪我对元家不客气。”
她的话音刚落,警察就走了进来:“元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元明面色越发的阴沉,最后看了秦烟绾和陆隽骁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警察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红霞看了看陆隽骁,又看向秦烟绾:“小姐,您还要在京城呆多久?”
秦烟绾想了想,淡道:“还需要几天,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
说着,她偏头看向红霞,主动问道:“阿裴呢?阿裴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红霞老实回答:“小小姐的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就是日夜思念您和陆先生,还有老太太,所以情绪一直不高。”
秦烟绾闻言,嘴角抿了抿,没说什么。
当初她离开海城的时候,特意让红霞派人守着阿裴,也让她带了些人手,在暗中跟着,以免发生什么特殊情况。
不想,这元家人还真是不识时务,就这么往枪口上撞。
当下,她沉默了半刻,道:“行了,暂时没你的事了。”
红霞意会,立即点头领命,很快就离开了。
陆隽骁侧眸看着她,嘴角划开一抹微笑:“我到现在,都还有些惊奇,你居然就是红盟背后的老大,统领着整个红盟。”
秦烟绾斜他一眼:“怎么?不像么?”
陆隽骁笑:“倒也没有不像,看今天你的人对你这么恭敬,我倒是觉得,红盟背后的老大,就该是你这副样子。”
秦烟绾没理会他的话,而是看了眼时间:“走吧,去涂苏家。”
陆隽骁知道她着急拿到母蛊,也没再多言,立即牵着她的手,下了楼。
陆苍提前给准备了车子,陆隽骁带着她坐进去,没立即启动车子,而是率先打了个电话。
秦烟绾也没在意,刚刚闹了那一出,让她的心情有些烦躁,她侧着头,脑袋抵在车窗玻璃上,漫不经心的闭着眼睛。
本来,她是没在意的,可听到陆隽骁提起警察局时,掀起了眼帘。
待到陆隽骁挂断电话,她主动发问:“你要对元明做什么?”
陆隽骁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回她:“不做什么,只是让他在里面多吃些苦头罢了。”
说着,他勾了勾唇角,眼底有几分不屑:“虽说这京城是元家的地盘,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但想要治一治他们,总还是有办法的。”
秦烟绾挑眉,没吭声。
她知道,以他的能力,其实想要置元家于死地,也是有机会的。
只不过,见她没追究,他才只是象征性的帮她出口恶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