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原委已经知晓,没人愿意留在血魔界,就连猊大三人都不愿离开时宇。
几人刚刚踏上摩罗大地,一阵强大的攻袭便扑面而来,安武神低喝一声铁拳挥出,却是打了个空。
攻袭来自数百丈之外,只是一溜冰凌穿刺而来,撞在按武神铁铸般的身躯上便告炸碎。
来人见时宇几人人多势众,且不乏强手,一击不中便已远去。
凌霄哪能容他来去自如,猛然甩出一支连臂风刃枪,远空顿时响起惨呼哀嚎,一个两首修士被扎了个通透甩回了时宇脚边。
“咦?两个脑袋!”时宇惊呼一声,众人纷纷围上啧啧称奇。
两首修士惊恐地看着围成一圈如观杂耍的众人,两张嘴的薄唇都颤颤不止。
“才不过数百纪,就敢随意偷袭?这家伙是不是疯了?”铁武神一脚踩在那人的一颗脑袋上,用力一拧炸得满地红白。
“饶命!大王饶命!”那人余下一首慌忙大喊。
“大王?哈哈哈!他叫你大王!”时宇顿时大笑。
笑声不落,又是几道彩芒划空而至,抹过时宇的脖颈,地上那人顿时一喜,就要挣扎跃起。
“滋~嘎嘎嘎~”彩芒如有灵性,绕着时宇脖颈割划不止,刺耳的摩擦声让时宇自己都直咧嘴。
“什么破烂玩意儿?”伸手一抓,时宇从脖上抓下几丝细缕,用力一扯成了碎末。
凌霄大怒,三武神也是火气勃然,俱是怒吼一声冲向了彩芒源头。
“啧啧,神出鬼没的技法倒还过眼,就是力道太差!你看!连皮都没破。”时宇扭转脖颈,给刚刚半坐起身的修士看那彩芒割划之处。
那修士脖子一缩又趴回了地面。
“怎么称呼?你们是摩罗仙门的残余?还是哪个大界来打秋风的修士?”时宇口气和蔼地问道。
“回大王,小人凌流界蚀垒,求大王饶命!”
时宇转头看了一眼凌霄几人远去的地方,喃喃道:“这么久?很厉害?”
“说!你们还有几人?都什么水准?”猊大一脚踩在蚀垒胸膛,厉声喝道。
蚀垒面上怒气一现,随即平和,虽然猊大境界不高,可眼前这个清秀修士惹不起啊!
“我宗共来十七人,宗主乃是界主境。”一说到宗主,蚀垒似乎有了底气,眼珠子骨碌碌看着时宇和猊大,一股傲气油然而生。
“界主境?这么厉害!”时宇惊呼一声,继而又哈哈大笑。
“放你的狗屁,界主境还来这里抢东西?”猊大又是一脚踢在那人面上。
“唔,回来了,一、二、三……”时宇一个个挨着数凌霄几人手上的俘虏。
“十六!一锅端了!起来,看看你们界主在不在里面。”
时宇话音刚落,夔三大步踏前揪起那人的脑袋对上远空。
“呃~嗝~”蚀垒两眼一翻昏了过去,最厉害的宗主都被生擒,他怎能不惊惧万分。
“怂货!居然还能吓晕过去!”夔三一把将他掼在地上,满脸鄙夷不屑。
“噗通!噗通!”
十几个双头修士被扔在时宇面前,其中竟然有个颇为秀丽的女子,她手中还缠着几缕断线。
“这娘们儿有点厉害,我们四人合力才将她拿下,要是我自己估计还不是对手!”安武神扶着一条折断的臂膀恨恨道。
时宇目瞪口呆地看着双头女子,心里感觉万分怪异,两个眉目清秀的头颅架在一个脖颈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看什么看!今日落到你的手里,生死由命!”那女子一个头颅娇喝道。
时宇摇摇头,笑道:“你就是他们的宗主?凌流界界主?”
“正是!本界主凌流丽!”那女子倒也干脆,上来就自报家门。
“胡说八道!本界主明明叫凌流彩!”另一个脑袋突然叫了起来。
两个脑袋当着时宇一众的面为谁是界主,叫什么名字开始吵吵,时宇等人顿时傻眼。
“停!住口!”才不过几息,时宇就被吵得头晕脑胀,忍不住大声喝止。
“我管你们叫什么!说!为何偷袭我等!还有,你们这点修为也敢闯入摩罗界觊觎开天神器?死字怎么写知道吗?”时宇喊道。
凌流彩瞪了时宇一眼,嗓门比他还大,“看你长得精明原来也是个蠢货!来这里不是为了那万一的机会,还能干什么?死又算什么!”
凌流丽这次没有和她争吵,点头赞同道:“就是!就是!”
凌霄可没时宇这么仁慈,一掌抓住凌流彩那颗脑袋就要捏爆,吓得凌流丽哇哇大叫。
其他双头修士一见此状,纷纷喝骂不止,也不顾时宇掌控着他们的生杀大权。
场面正乱,时宇突然面色大变,扯起猊大三人就甩出了数百里,凌霄几人瞬息也感觉死气临体,猛喝一声四散而遁。
一道如同灭星神光的粗壮光柱转瞬即至,落在了时宇头顶,将一切轰了个干干净净。
“果然是个蠢货,自己不跑,居然丢出几个废物手下!去,把那几个逃走的捉回来。”
九名绿衣修士悬在已成千里深坑的大地之上,眨眼分出五人飞遁逐去,呼喝之声随即传来。
飞向猊大三人的修士回来得最快,三兄弟奄奄一息、相视苦笑。
为首修士捏起夔三的下巴,仔细看了看,点头道:“不错!有胆色!此时还能笑得出来。”
“师父,这三个都是兽修,先不要杀了,当坐骑还是很威风的。”一名青年学着他师父,捏起了猊大的下巴。
“这个就差了点,并非天地异种,缺了许多灵性。”又一个人对着犰二品头论足。
“我们能不笑么?你们既然想当坐骑,那就满足你们,也算是为自己挣了一条活路。”猊大扭着脖子,向着五名绿衣修士哼哼。
“找死!”正站在他面前的青年勃然大怒,抽出一柄柳叶细刀就朝着猊大的脖颈砍来,刀身上碧波流转,看上去煞是神妙。
“咔嚓”!
一声脆响,一枚大好头颅打着旋落向了千里深坑,不甘的目光,时不时扫过仍悬浮于空的绿衣修士。
无头尸体没了约束,嘭的一声现了原形,竟然是一条青色大蟒。
“看!我都说给你们机会当坐骑了,偏不珍惜。”猊大无奈而又惋惜的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