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开天呲牙咧嘴凝现在凌霄木上,疼得嘶嘶吸气,“虞麓尧下手真狠,差点就来不及逃走!以后这种挑拨离间的事,还是让时宇自己去做。”
凌霄一道生机罩在剑开天身上,不理会他的抱怨,双目始终在虚空盘旋,寻找时宇的下落。
虞麓尧很无奈,他根本不想和守魂奴发生战斗,时宇在侧更让他如鲠在喉。
谁知道时宇这些时日有没有新的奇遇,谁知道时宇会不会在化虚时也有了强大力量。
万一被时宇靠到身侧,虞麓尧不觉得自己能扛得住那神奇一抓。
“滚开!”低沉怒吼从虞麓尧口中喝出,即便不想和守魂奴缠斗,他也没有对守魂奴客气。
守魂奴两眼立张怒极而笑,这是他头次见绝主出言不逊。
“哼!现在没了其他人帮忙,我看你这狂妄的家伙还怎么逃!几十个打我一个,真当我这上神挑中的守魂奴,是好欺负的么?”
守魂奴陡然加速,如同飓风般绕着虞麓尧狂卷,尖锐十指如匕首般切进虞麓尧的护身剑气。
叮当不断,虞麓尧的剑气在守魂奴身上切出无数裂口。
但守魂奴依然狞笑着贴在了虞麓尧身边,一双充满邪气的眼睛盯上了虞麓尧的面庞。
“我早就知道你是这里面最厉害的一个,你一直用六分力和我战斗,现在你还敢保留么?你的援兵全都跑了!”
虞麓尧微怔,目光竟还有暇看向其他绝主。
他并不是指望那些人来援,而是想看看他们为什么要跑。
一眼看去,虞麓尧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我父没了守魂奴这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竟然随意追杀其他绝主。
没有玄盘和万方的帮忙,真正能单独应对我父的绝主不到十人。
眨眼间,就有三人被我父劈碎于斧下,任何护体宝物和绝技都不堪一劈。
“我父!你发什么疯?不怕我等围攻你?”
正被我父追砍的绝主怒不可遏,但他毫无办法,我父忽来忽去的闪逝狂跳斩,没有真正的极速根本抓不住,而他的防护又非极强,三两下就被我父砍成了血葫芦。
“哈!”
我父才懒得和他啰嗦,又是一斧劈下将他砍成两片。
“想围攻的尽管来!老子已经杀了三个守魂奴,还能怕你们这些废物?当年你追着其他巫帝分身上天入地,今日该我要你狗命!”
“杀了三个守魂奴?”
余下的绝主都难以置信地看向我父,又看向远立一边,悠哉游哉观战的剑开天几人,不知该不该相信我父的信口开河。
剑开天很率直的戳穿了我父的谎言,站在凌霄木上大喊:“老我!你不要脸!何时杀了三个守魂奴?明明只有两个!”
他的解释算是彻底肯定了我父曾斩杀守魂奴的事实,至于是两个还是三个,根本没有区别。
“放屁!太叔拔尘呢?他可是比守魂奴还厉害的超强绝主!”
我父不甘示弱,又追上一个绝主乱劈,嘴里也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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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剑开天一争高下。
剑开天一怔,很是丧气地回道:“算你老小子说得对,一个太叔拔尘能把这里所有界主全部杀光,守魂奴也跑不了!
但你别忘了,太叔拔尘其实并没死。”
两人你来我往不停斗嘴,所说的话引起了所有绝主好奇,他们从没听说过太叔拔尘这个名字,难不成又是如夜墨白那样的隐匿高手?
夜墨白虽强,也不过是绝主水准,太叔拔尘又是何方神圣,能连守魂奴带绝主全部杀光?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那个神秘的太叔拔尘并没有死,那他何时会现身驭命之地?
其实,我父和剑开天这般言语,纯粹是胡说八道混淆视听,为的就是分散众绝主的注意力。
正在和我父缠斗的绝主,一走神就被劈了一斧头,哇哇大叫远遁而去,再不想从守魂奴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他一走,我父就停下了随意追砍,对其他万分提防的绝主笑呵呵说道:“诸位得罪,我刚才杀的都是当年追过我和巫帝分身的混蛋,各位与我无冤无仇,当然不用担心。”
其余绝主将信将疑地点头称是,却没一个放松警惕撤去身周防护。
保不齐我父是为了让众人放下心防,冷不丁就一斧头砍到了脑门上。
直到我父真的背着斧头跳上了凌霄木,这些绝主才赶紧撤步远避,觉得安全无虞后,又把目光放在了虞麓尧身上。
虞麓尧一心避战,并不和守魂奴激烈对战,他对时宇的畏惧更甚于守魂奴。
但守魂奴好不容易等到绝主分裂各自为战,再没有人七手八脚从旁牵制,早暗暗发誓要杀几个人出气,始终把他当猴子耍的虞麓尧自然首当其冲。
因而虞麓尧避得越勤,守魂奴就攻得越凶,死死追在他身侧扑击不止。
我父几人立在凌霄木上,仔细观察守魂奴拼斗虞麓尧,心头渐渐有了明悟。
所有守魂奴的攻伐手段极其单调,似乎他们都是把一条路走到了极致。
拓蜥凭的是极速,谈未央靠的是迷神,而眼前这个,竟然只会近身格斗,就像蛮人一般。
剑开天用胳膊肘轻轻顶了我父几下,低声问道:“你能想出那个避战的家伙擅长什么嘛?后面的又会怎样?”
我父微愣,“我哪里知道,你还不如想想你大师兄的绝招是什么,将来我们也好应付。”
剑开天深以为然,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虞麓尧避了不过半刻,就再也撑不住守魂奴的夺命狂攻,所有护体剑气都已被打散,抛出的空间碎片还不见起用,就被守魂奴挥爪拍成粉末。
而且他总觉得时宇就飘忽在他身侧,一双手不停往他颅顶抓来。
若不是他闪得极快,很可能早被时宇抓死。
终于,虞麓尧再忍不住内心窝火,放声大喝,“玄盘!万方!你两人真要看到底?那可别怪我立刻就走!”
虞麓尧指名道姓要他俩援手,两人相视冷笑,将目光转向其他绝主,接着突然遁起攻向守魂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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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魂奴瞥见只有二人来救,当即狞笑一声两臂舞得更急。
一道道漆黑的空间裂隙被他划开,却诡异地没有涌出混沌,只有好似恶魔之口的黑色裂缝不断翕张。
玄盘打出的拳芒和万方轰出的符咒,靠近裂隙便不由自主被吸了进去。
虞麓尧不断甩出的剑芒,也如游鱼般飞窜而入,丝毫不受他指使。
三人色变,忙再加劲道。
守魂奴不屑发笑,两臂大开大合似那伐木砍刀,一刀又一刀劈开面前虚空。
他的身体,也好似穿过一个又一个黑暗门户,避开所有攻袭直接站到了虞麓尧三人面前。
这样的奇景他们之前见所未见,其他观战绝主也露出了惊容,若不是己方人多势众,恐怕早被这技法诡秘的守魂奴生吞活剥。
虞麓尧长啸一声,两手陡现双剑,朝着守魂奴的双目直刺而下。
玄盘也怒喝一声攥紧铁拳,斗大的精芒缠于拳上,仿若重锤般夯向守魂奴后脑。
而万方则放弃了进攻,八首同时喃喃急语,十六臂上下翻飞,层层符咒如长链环环相扣,死死缠住守魂奴双臂,硬是让守魂奴迅疾的攻势凝固在空中。
“叮!”
清脆的撞击响起,虞麓尧双剑不偏不倚刺中守魂奴眼瞳,却连一层如水泪波都没有刺透,锋利刚硬的长剑啪啪断成数十截坠往大地。
“砰!”
玄盘光锤也正正砸中守魂奴脑壳,凝固如晶玉的光拳瞬间爆碎,玄盘铁拳立时松散如棉,大片血浆从炸裂的手背泼入虚空。
不过三人配合无间的攻守,也顺利让守魂奴顿了那么一息,没能将匕首般的十指插入虞麓尧的胸膛。
玄盘和万方救下虞麓尧,三人当即远遁,居然和黑伏莽他们站到了一处。
他们想走,守魂奴怎会让他们走得这么容易?
暴跳如雷的守魂奴,想也不想便尾随追至,十指撩开直插挡在面前的几名巅峰界主。
黑伏莽在玄盘冲来的时候就怪叫连连,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别说巅峰界主了,就是一般界主也不会像他这般狼狈猥琐。
但就是这看去丑陋至极的跌扑,让黑伏莽成了巅峰界主中唯一的活口。
其他巅峰界主连反应都没有就成了漫天血雾,只有黑伏莽趴在地上惊叫打滚,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守魂奴似乎也没想到几个废物中能有人躲开他的扑击,诧异回望看了黑伏莽一眼。
黑伏蟒正高高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好像不辨方向似的在那里闷头乱爬,竟朝着守魂奴的方向拱来。
守魂奴疑心尽去,只当黑伏莽是鸿运当头保住了小命,回过头又继续追玄盘几人。一个连逃跑都不会的界主,不值得他专门去杀。
剑开天嘿嘿阴笑,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父,一脸诡笑朝着黑伏莽抬了抬下巴。
我父知道剑开天什么意思,没好气地沉沉哼了一声,作为巫帝分身,他同样看不起黑伏莽猥琐自侮的丢人模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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