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感知

学习使人快乐。

宁次一连三天，都沉浸在术的奥妙之中。

三天后的清晨。

嗡嗡……嗡嗡……咕咕……咕咕……哼……哈……哼……哈……哼……哈……

奇怪的声音，从宁次的房中不断传出。

先是如同雷声余韵的嗡鸣，再是巨蛙一般的鸣叫，最后像是与人对战的大声呼喝。

前两者如昙花一现，很快就消失。

而后来的“哼哈”之声，却持续了好几分钟，才渐渐变小，最终停止。

宁次推门而出，精神奕奕，整个人仿佛焕然一新。

就在刚才，他又成功将一门国术本土化。

柔拳法·哼哈二音（试用版）。

哼哈二音。

原是八极拳中洗练筋骨脏髓的秘术，丹田勃发暗劲，贯通周身内外，筋骨齐鸣，脏腑共振，所有声音汇成一片，从口鼻喷吐出来，鼻音为哼，口音为哈。

哼哈二音能与形意拳之虎豹雷音、太极拳之钓蟾劲并驾齐名，自然非同凡响。

本质上，三者是异曲同工，殊途同归。

宁次在将三者一一尝试过后，果断放弃了虎豹雷音和钓蟾劲，而选择了哼哈二音。

不选虎豹雷音，是因为虎豹雷音只能发出类似雷声的假雷，而查克拉却有雷属性变化这种真雷。

与其现在弄出一个半吊子的柔拳法·虎豹雷音，不如以后掌握了雷遁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再弄一个真正的雷遁忍体术·虎豹雷音。

不选钓蟾劲，纯粹是因为钓蟾劲发出的巨大蛙鸣声太古怪，容易引起日向族人的怀疑。

而哼哈二音就好多了。

可以当成练拳时比较另类的呼喝声。

饕餮之术增气血，哼哈二音筑根基。

饕餮之术所积累的庞大气血，唯有经过哼哈二音的淬炼，方能去其糟粕，留下精华，犹如顽铁千锤百锻而成钢，否则不用多久就会把人变成臃肿的肥猪。

尽管如此，宁次也不敢多练。

一来查克拉有限，无法支撑太久，二来身体年龄太小，尚在发育中的各个器官十分脆弱，过犹不及。

所以，他也只是小试牛刀，练了几分钟便作罢。

◎

在雏田家混了一顿早餐，又要了一张查克拉试纸。

宁次婉拒了雏田想要一起练习柔拳的请求，独自一人来到族地后的小树林。

将查克拉注入试纸。

一片燃烧，一片碎裂，一片湿润。

果然！

查克拉属性是火土水。

宁次微微沉吟，这结果跟原身记忆里那次测试的情景一模一样，证明自己穿越时，完美融合了原身的肉身和灵魂，所以查克拉属性才没有一点变化。

否则哪怕有一点不谐，查克拉属性改变事小，灵肉不能合一事大，那才是修行的大忌。

亥，戌，酉，申，未。

宁次双手结印后，右掌在树干上一拍。

“通灵之术！”

砰！

烟雾散开。

一只矫健的苍鹰凭空出现。

它一见到宁次，就欢快地飞扑过来。

“滚！”

宁次小脸一黑，连忙闪身躲开。

原来苍鹰的爪子上，竟还抓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

这可怜的兔子，已被开膛剖腹，肝肠寸断，一股浓浓的腥臭扑面而来。

“唳……”

苍鹰不满地叫了一声，不明白宁次为什么拒绝了自己的亲昵，明明昨晚还对人家爱不释手。

宁次没有理会。

这只苍鹰被他喂食了《忍鹰图鉴》中记载的秘药，已经成功激活了查克拉，而且智力大增，差不多有了人类八九岁的水准，只是没有经过系统性的教育，仍然懵懵懂懂。

不过作为一只工具鹰，已经够用了。

宁次双手结印，闭上眼睛，意识顺着查克拉蔓延出去，扩散到空气中。

呼呼……

风声忽然变得巨大。

宁次的意识仿佛化身为无数透明的小水滴，在空气中乘风飞舞，自由翱翔。

这就是水遁查克拉感知术的感觉么……真是奇妙！

宁次深吸口气，集中精神，将自由扩散的查克拉收束起来，只朝一个方向伸长，沿途不断吸附空气中游离的水分，作为前进的媒介。

查克拉快速漫延，很快就在空气中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肉眼看不见的溪流。

像一条蜿蜒的水蛇。

宁次念头一动。

这条看不见的水蛇便扭动身子，顺着空气的流动，向着十多米外的树枝上低头啄食兔子的苍鹰，飞快游去。

“唳……”

苍鹰似乎感觉到什么，抬起头左右张望，忽然浑身一僵，已被看不见的水蛇一口咬住。

“飞起来！”

宁次通过查克拉链接下令。

“唳……”

苍鹰两腿微微下蹲，再猛地向上一跃，翅膀快速挥动，悠悠飞了起来。

“再飞高……呃！”

宁次忽然浑身一软，查克拉链接不由自主地断掉了。

“这么快就没查克拉了？！！”

宁次大为苦恼。

年纪小就是这点不好，查克拉总是不够用。

虽然努力挤一挤，多少也能再挤出一些，但这种透支细胞生命的蠢事，他怎么会干？

原地休息了半小时，感觉精力恢复了几分。

宁次再次提炼查克拉，施展水遁查克拉感知术。

这次的查克拉还不到上次的一半，他没有再隔着十多米去链接苍鹰，白白浪费查克拉，而是让苍鹰站在自己身旁的树枝上。

“成了！”

当宁次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操纵感知查克拉顺着苍鹰体内的查克拉经络，连接其双眼的瞬间……

光！

鲜活的光！

借助鹰的视野，宁次感觉整个世界一下子清晰了好几倍，各种色彩都变得鲜活无比。

细微处，哪怕一百米多外飞过的一只蚊子，也能看得十分清楚。

人类无法直视的太阳，用鹰的眼睛看去，竟觉得温暖舒服，并不刺眼。

片刻后，查克拉再次耗尽。

宁次盘坐在草地上，一边恢复精力，一边细细思索。

鹰的视力，差不多是人类的五到八倍，在高空俯视大地，有效的视野，将达到恐怖的三四十公里。

什么层次的白眼能看这么远？

至少作为精英上忍的日向日足，绝对做不到。

或许影级实力的日向白眼，才有几分可能。

但几十公里的范围内，会有多少障碍物？

透视那么多障碍物，所消耗的查克拉，想想就觉得恐怖。

白眼能透视，能看到查克拉。

鹰眼倍数高，视野广。

白眼+鹰眼=？

不过，白眼与鹰眼的视觉结合，靠查克拉链接术肯定是行不通了。

不是每个日向族人，都是圣胎大佬转世。

对一般日向族人来说，无论高级查克拉感知术，还是查克拉链接术，学习难度都太高，查克拉消耗也太大。

最关键的是，没办法传导白眼瞳力！

“所以，之前的方向是错误的，必须换个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