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足最终还是食言了。
借口。
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什么查克拉金属太贵啊……有价无市啊……难以熔炼啊……宗家长老可能不同意啊……
白分身能怎么办?
当然是微笑着原谅族长大人。
其实从日向夏走进来的一刻,他就知道这事儿黄了。
日向夏所说的“查克拉金属太过昂贵,需要请示族长大人”云云,表面上是来请示族长,实则她是被人特意派来,给族长提供一个拒绝的借口。
时至今日。
白分身对于宗家步步紧逼的紧箍咒已经很不耐烦了。
我只是想站着,做些研究而已。
怎么就这么难呢?
非要让我跪着不说,还千方百计阻挠我的研究计划!
日向吃枣药丸!
白分身心里发狠。
他来之前,手里已经准备了几个筹码,随便拿出来一个,价值都不止那点查克拉金属。
但现在。
他不打算再与宗家做交易。
因为那不但会贱卖,更可能肉包子打狗。
走出族长大宅。
白分身懒得绕圈子,直接离开日向族地,来到村子里的忍具店一条街。
这种行为,无异于赤果果打日向日足的脸。
不过他已不在乎。
木叶最大的忍具店。
店里人来人往,看得出生意很好。
十多个店员,不断把一箱箱的忍具,从后门的仓库搬到店里来,交付给一个个忍者。
白分身在柜台后,看到了似曾相熟的旗袍。
“你好啊,日向的小弟弟,你需要什么忍具?”
那个身材玲玲的旗袍美女招呼道。
在她身后,一个四五岁的旗袍小女孩儿,坐在一堆没开刃的苦无手里剑之间。
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封印卷轴,把苦无手里剑塞进去,又取出来,塞进去,又取出来,玩得不亦乐乎。
白分身正色道:“我需要订做一些火属性查克拉金属器具。”
旗袍美女微微一愣,“小弟弟,你应该还用不到查克拉金属锻造的忍具才对,是你的长辈要用吗?他们怎么不亲自来呢?”
“你不用说得这么委婉,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可以自己做主!”
“这样啊,那你要订做什么样的器具呢?”
“具体的要求,我都写在这张纸上。”
“哦……查克拉金属的份量并不多,只是这种器具锻造起来好像很麻烦。”
“所以我才来你们家的忍具店,听说你们店里本身就有手艺精湛的锻造大匠,又在铁之国有门路,肯定能满足我的需求。”
“小弟弟你说的不错,不过查克拉金属太过贵重,按规定,我们要先收取百分之三十的定金。”
“我可以直接付全款,不过我没钱。”
“啊?!!”
旗袍美女瞪大眼睛。
白分身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我可以用其它东西来支付,比如……忍术卷轴!”
“这个嘛……”
“我说的忍术卷轴,是我的私人藏品,与日向一族的秘术无关,如果你不放心,还可以找村子里的上忍来鉴定。”
“不好意思啊小弟弟,我们忍具店是正规经营,只能钱货两清,不能私下买卖忍术,那会有窥探木叶机密的嫌疑,事情泄露的话,会被暗部当成间谍,遭到十分严厉的调查……”
“这样啊……”
虽然被拒绝了,白分身却一点也不着急。
他扭头看向玩着忍具的小女孩。
小女孩见自己被注视,举着忍具看了过来:“白眼哥哥,你也要玩吗?”
“不了,你自己玩吧。”
白分身笑了笑。
“她是你的孩子吗?”
“她叫天天,是我的女儿。”
“她这么小的年纪,就能熟练应用封印卷轴,看起来忍者资质十分不错,你们应该准备送她去忍者学校上学,将来做一个优秀的忍者吧?”
虽是疑问,白分身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是啊……”
旗袍美女勉强一笑,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只听白分身继续侃侃而谈。
“你们能在木叶村开这么大一家忍具店,大概有着自己的背景和人脉。”
“将来你女儿从忍者学校毕业之后,托托关系,走走门路,不难分到一位上忍指导老师。”
“一般来说,上忍都不缺忍术,你女儿应该能获得良好的教导。”
“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体质天生较弱,在体术上比较吃亏……没有血继限界,查克拉量不会多,在忍术上也走不远……她这么纯真可爱,不像是精神力超乎常人的早熟儿童,多半没什么幻术天赋……”
“……”旗袍美女的额头不知不觉渗出了冷汗。
她很想反驳,但对方说的句句属实。
这么一看,女儿在体术、忍术、幻术上都没有任何优势,忍者之路貌似前途无亮。
白分身微微一笑:“如果我是火影,该怎么安排这样一位三无下忍呢?”
“数来数去,她唯一的优点就是背靠一家大型忍具店,永远不缺忍具。”
“所以,我会把她分到一个体术班,让擅长体术的上忍指引她走上专精忍具投掷的路。”
“想象一下,她随手一挥就是几百张起爆符、几千枚苦无手里剑,恐怕上忍也得灰头土脸。”
“可是这样一来,她每次出任务获得的佣金,大概还不够她丢出去的忍具总价值的百分之一吧?”
“你们或许不在乎钱,那么她的命呢?”
“忍界奇奇怪怪的忍术那么多,仅凭一些忍具,可不能保证她每次出任务都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旗袍美女的语气带着丝丝恐惧,恐惧女儿的命运,已经被对方给看透了。
“父母爱子女,当为子女做长远打算!”
“我手里有一些忍体术,可以大幅提升忍者的体质和查克拉量,再配上我独门的秘药,效果更好,足以让你女儿和那些大家族的天才儿童一样,赢在起跑线上。”
“怎么样,要做个交易吗?”
白分身终于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
“这……这……”
旗袍美女犹豫半响,狠一咬牙。
“这件事我不能独自做主,请跟我来……”
旗袍美女拉起女儿,带着白分身从忍具店后门出去。
后门之外。
没有仓库,只有一部电梯。
电梯垂直下降。
一闪而过的地下一层,才是堆满忍具的仓库。
白分身跟着旗袍母女俩来到地下二层。
一个铁火缭绕的锻造间映入眼帘。
火炉旁。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在用砂轮打磨一柄忍刀。
老人一见到白分身,就皱眉呵斥旗袍美女:“怎么能让尊贵的客人来这么脏乱的地方呢?!!”
然后连连道歉,让青年带白分身来到锻造间隔壁的办公室。
又有侍女奉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