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的叶楠无话可说,俊脸阴沉。
感觉到气氛开始不对的林深目光微闪,连忙站出来打圆场,揽责任,让唐穗不要责怪自己的女儿。
唐穗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唱着可笑的戏码,在有心人的引导下,纷纷站在了她的对立面,指责着她。
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和改变这即将到来的一切。
最后,唐穗丢下一句“那就等父亲承认了这顶帽子再来找她”为结尾,这场见面会不欢而散。
唐夫人脸色难看的看着这个逆女头也不回的顺着原路返回二楼,当着林深他们一家的面开始数落起了唐穗的件件桩桩。
作为唐夫人贴心的小棉袄,林安念理所当然的从对唐穗不满变成帮唐穗说话。
但唐夫人心底的怒火却是在林安念的游说下越涨越高。
最后,林安念一副没办法的样子,局促的转移着话题:
“对了妈妈,为什么姐姐会那么生疏的叫您‘母亲’呀?”
她状似不解。
唐夫人的脸色略微不自在了的一瞬,因为当初她的这个女儿会说“妈妈”后,她觉得不喜,就让保姆不要教对方说这两个字,称呼“母亲”就好。
这么多年下来,哪怕是唐穗懂事了后,有几次叫“妈妈”时,也会被她提出来改正。久而久之,母女两的称呼就一直这般生疏。
“不用在意。想叫就叫,唐家比较古板,一直都是这样教孩子的。”她语焉不详地说道。
“那,‘妈妈’这个称呼,是不是就只属于我一个人啦?我能不能一直叫您‘妈妈’?”林安念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问道。
唐夫人微怔,还是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也是我的女儿。”
“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呢!”林安念脸上蔓开一抹开心的笑,唐夫人心头别扭了下,但还是被女儿的喜悦笑容俘获,默许了。
重新回到自己房间的唐穗将门反锁后,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闭着眼,一滴滚烫的水滴顺着眼角滑落,晕湿枕巾。
共情能力满分的她心头充斥着委屈和难过,但却无从发泄。
另一个理智的她却冷漠的看着她在心底撕心裂肺呐喊的模样,淡淡的告诉着共情的她,噩梦的日子,这才是个开头
理智的她说准了。
林深一家人离开后,唐家主回来得知这事,跟唐夫人大吵了一架,但两天后,不知道前一刻还势同水火的夫妻两达成了什么互惠互利的协议,第三天,唐家主就将另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带到了唐家,像唐夫人一样,让她下来见见人,叫弟弟,说这是他们家的养子了。
唐穗沉默的看着父慈子孝的场面,心脏好似凝结了一层冰霜,将跳动的血液冻结,刺骨的寒意渗入身体四肢,侵蚀着她的灵魂。
她逐渐跟这个家格格不入。
在唐家主和唐夫人眼里,他们的儿女另有其人,而她则是为了完成两个家族的香火传承和“友好”被推出的傀儡。
每日的“其乐融融”都像是一道道冰箭,刺向了她,将她推进幽暗的深渊,与阳光下牵着手的这个家庭格格不入。
唐家主说,你大度点,不要那么介意弟弟的存在。虽然他是个男孩,但你才是留着唐、白两家正统血脉的继承人,你弟弟以后不会跟你抢的,还可能要靠你来养他呢。
唐夫人说,你妹妹只是想让我这个母亲多分一点爱给她。她以后不会成为白家的继承人,没有那么富裕的物质和资源,你已经拥有很多了,懂事一点,不要跟妹妹抢。但凡你像她一样让我省点心,我都能少生气,多爱你一分。
话语权最大的唐老爷子也被唐家主说动,出面劝了唐穗不要那么斤斤计较,他们不会争抢的,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孤立无援的唐穗沉默的听着外公的话,想着她那半个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不安分的眼神,在外公无奈和带着点责备的眼神下,将话头咽下。
她想告诉外公,她的那两个便宜弟弟妹妹,可不像她的父亲和母亲说的那样安分。
果然,在一次另一个帝都大家族发起的聚会里,临时离场的她与她的便宜妹妹林安念,现在改成了白安念一起,被刀口舔血的绑匪给绑架了。
他们只要五千万的赎金,但只能带走一人。
光线昏暗的废弃仓库,浑身脏土的老鼠在倒下的杂物之间蹿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时不时还“吱吱”地叫个两声,那双在黑暗里似乎散发着诡异红光的眼睛看的人心生寒意。
双手双脚都被胶带捆扎的严严实实,由一根粗壮结实的麻绳捆绑在木柱子上的白安念害怕的发出小小的泣音,声音逐渐变大。
“嘎吱——”
破旧的木门被从外粗鲁的推开,背光而立的人影轮廓渐深
———题外话———
穗穗的过去是个很重要的伏笔嗷,不要嫌弃墨鲤啰嗦嘿呀。
还有一更,0点后掉落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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