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李世民怒声道。
他是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本来就是一件小事,至少在他看来,算不得多大个事儿,今天让李承乾来上早朝,也就是不想这件事对他有太大影响。
结果看到李承乾表现还算尚可,就想看看他如何面对这满朝的文武。
毕竟这是一个太子早晚都要经历的。
“殿下慎言。”房玄龄也不得不站了出来。
说话间,看了一眼魏征,魏征也是一脸呆愣,他也没想到啊。
和房玄龄交换了一个眼神,隐隐约约间,两人都觉得这事儿有问题。
而在他们前面,李泰和李恪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敢置信。
我去,这么劲爆的么?
这还真是一场大戏,只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场大戏不过刚刚开始罢了!
“胡闹?慎言?”李承乾不屑地说道,“这难道不就是你们想看到的么?孤无非就酿个酒而已,且不偷不抢,一切支应皆是我东宫份例,尔等就如此咄咄相逼!可曾有人问过,孤缘何酿酒!”
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太过于突兀了,但是没办法,自早朝以来,这是他唯一看到的机会,就这,还是他想尽办法制造出来的,不能忍了,也没时间让他忍了。
而卢御史他们,见他这般,一开始倒是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在心里思索了一下。
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他们这些人和太子的争锋了,而是士族和皇室的一场博弈!
如果能借此把李承乾弄下去,对他们世家来说,绝对是一场大胜。当然,他们也知道想借此扳倒李承乾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既然到了这一步,也没法后退。
“哼。”冷哼一声,卢御史说道,“就算殿下是为了给陛下寿辰贺礼,那又如何?就算殿下酿造的酒是神仙佳酿那又如何?靡费粮食,使得无数人食不果腹,陛下思之,于心何忍?”
他也聪明,当即就把这话挑明了,这也是大家最担忧的。
而李承乾却是彻底明白了!
寿辰、贺礼?
我他妈还真没想到这个,难怪这些家伙今天这么温柔,搞半天以为我是要给李二准备寿礼。
果然,不管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和这个大唐有些格格不入啊。
不过也好,这更让他下定了决心跑路。
“如果为了给父皇准备寿礼而靡费粮食,我还真不屑为之!”李承乾瞅了他们一眼,说道,“果然,宿国公说的没错,你们就是一群酸儒!屁都不懂,靠着自己臆测,就真当自己什么都了解了?不问青红皂白,不理是非曲直,就靠着一张嘴混迹于朝堂之中。”
程咬金有心站起来解释一下,他说的酸儒只是孔颖达一个人,但见这些文官一个个红着脸跃跃欲试,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还别说,太子是真猛啊,当下就和他身边的几个武将小声的聊了起来。
“吾等是言官,风言奏事既是吾等的责任,也是权利!”卢大人梗着脖子说道。
“如此不问青红皂白的言官,与犬何异?”李承乾是一点儿不客气。
这也彻底把那一群文官给气疯了,李承乾这话,就是在骂他们是狗啊!
“殿下身为太子,怎可如此羞辱我等!”有些人,表面上很生气,但内心却是狂喜,李承乾表现得越是狂狷他们越是高兴。
不单单是他们,就连魏征等人也皱了皱眉头。
李承乾这般心性,让他们有些担忧。
“殿下慎言!”魏征终于再次开口了,不能看戏了。
要说朝堂上,最为轻松的,那就非李恪和李泰莫属了,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这是好事儿啊,李承乾这是自绝于满朝文官,这就是他们的机会啊!
而高座上,李世民正准备出言呵斥李承乾,结果,还没等他开口,李承乾就把手里的远游冠朝着卢御史就砸了过去,怒声道:“我说了,这太子不做也罢!
和一群不问青红皂白,不理是非曲直的酸儒为伍,不屑之!”
“殿下何出此言?”魏征是真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当下就问道。
而卢御史捧着李承乾的远游冠,一脸的愤怒,但又不敢将这远游冠砸回去,愤愤道:“殿下靡费粮食酿酒,既不是为了给陛下贺礼,无外乎就是满足口腹之欲,难道吾等弹劾有错?
莫说太子殿下,就是陛下行此等之事,吾等也敢直言进谏!”
言外之意就是你比陛下又当如何?
再说了,既然你都说了,酿酒并非是为了给陛下寿辰做贺礼,失去了孝道这个保护伞,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主要是,在他们看来,酒的确没有其他的作用。
“口腹之欲?”李承乾冷笑道,“自我东宫酿酒以来,我未曾沾过一滴!你凭何说我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至于说,酿酒还有没有其他的作用,你不知道实也正常,毕竟一介酸儒,又如何知我华夏文明之璀璨!”
滴酒未沾?这倒让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