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退让可以称之为隐忍,但一直退让,那就成窝囊了。
莫说是李元景、李渊,哪怕是李二打他大明王廷的主意,李承乾都不会坐以待毙。
当然,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清水川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金瓯无缺并不单单只是李二的追求。
“殿下,其实要拿下清水川,我们直接打过去就是,他李元景还是我大明铁骑的对手不成?”房遗爱闻言,当即就说道。
李承乾笑了笑,道:“你啊,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要是能动兵,还用等到现在?
而且……算了,跟你这个莽夫,说这些做甚?”
如何对付李元景,李承乾早就有了计策。
从李元景踏足清水川开始,李承乾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可以说,到如今,一切也都水到渠成,等的不过是清水川自身开始动乱,很显然,如今机会来了。
“那不说这个。”房遗爱的脸皮那也不是一般的厚,当即便转移了话题说道,“那说慕容顺,既然这慕容顺如此不老实,为什么不趁早杀了他?
这家伙,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行了,你就别瞎操心这些了。”李承乾无语的摇了摇头,心说,房玄龄一代名相,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这到底是是房夫人出了轨,还是房玄龄的基因劈了腿?
说着,李承乾回头拍了拍姚大的肩,说道:“伱就安心的待在大明好了,有本王在,没人敢将你如何!
你们先操练着,本王走了。”
“恭送殿下。”众人闻言,立马躬身施礼道。
等李承乾走远,程处亮一脚就踹在了房遗爱的屁股上,骂道:“你小子,以后管好你那张破嘴,别什么都张嘴胡咧咧,早晚被你那张破嘴害死!”
“程老二,你要打架不是?”面对程处亮突如其来的偷袭,房遗爱当场就恼了,稳住身子,转身就冲了过去。
只是须弥之间,两人就扭打到了一起。
“他们这样真没问题?”叔孙钰看着两人拳拳到肉,有些牙疼地问道。
整个少年军里,除了教官薛仁贵,还真没几个人能在肉搏上讨得房遗爱的便宜。
李景仁见状笑道:“管他们作甚,这两家伙,在长安就没少争斗,说起来,都他妈是祸害,这哈刚好,打死一个少一个!权当为民除害了。”
说着,李景仁就拉着姚大几人走到了一边,笑道:“看戏,我们看戏就好。”
作为李道宗的儿子,李景仁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懂得程处亮此举是何故。
而在演武场上,程处亮一边和房遗爱纠缠,一边低声说道:“你是不是没长脑子,事关太上皇和陛下的秘辛,也是你能随意插嘴的?
殿下之所以不避讳我们,你就一点儿没明白其中的深意?”
“老子不比你懂?”房遗爱嘴上说着,手上却是没歇着,一弓腰、一抖胯,抓着程处亮的腰就是一个后仰摔。
程处亮虽然不是房遗爱的对手,但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制服的,借着房遗爱的体格子,勉强稳住了身形。
“你懂个卵!”将将稳住身形,程处亮就又冲了上去,一边试图锁着房遗爱的膀子,一边说道,“你要是懂,刚刚就不会接话了!
像你妈个棒槌!
你真以为殿下是不避讳我们么?那是在安姚大的心?
我们不过是适逢其会恰好在此罢了!
大家都听懂了,都不接茬儿,就你个棒槌还在那逼逼逼,你真当掺和到太上皇和陛下的纠葛之中,是什么好事儿不成?
就连慕容顺都知道,有些东西知道就行,没必要深究,你说你在做什么?”
房遗爱虽然嘴上不服,但话还是听进去了的,当即便说道:“老子难道不知道?但如今我们是殿下的臣子,自然要以殿下的利益为先,你处处都是太上皇,都是陛下,你到底是谁的臣子?”
他就是嘴硬,虽然明知道是自己错了,但就是不愿意承认。
程处亮也懒得跟他争论,只要这家伙知道就行。
……
另一边,李承乾刚刚回到大明宫。
他也在整理今天获悉的一些信息。
还别说,今天他倒是涨了不少知识。
以前他可不知道李二登基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以前,他也不知道李渊在退位后,还居然做了这么多。
只能说,历史啊,本身就被遮掩了一层层的薄纱,只有自己一步步去揭开才能获悉历史的真相。
看了看魏叔玉,见其正伏在书案上忙碌着,李承乾也不打扰他,收回视线,便开始闭目假寐。
闭上眼睛,李承乾开始回忆自己穿越以来遇到的一系列事情。
离开长安,收服普氏、伊氏,建立大明,席卷赤水源,称霸吐谷浑。
穿越两年的时间,他还真做了不少东西。
在这期间,他也获悉了不少隐秘。
等他将所有的回忆都过了一遍之后,李承乾猛然睁眼,自言自语道:“不够,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