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您没事吧?”
纯粹瞎问。
能没事?
额头上面都多了一个鸡蛋大的大包。
易中海估摸着不想丢脸。
把何雨水推出来当挡箭牌。
“雨水找你,我出来看看。”
话罢。
逃荒似的跑回了自己家。
将吴信一个人丢给了何雨水。
小丫头真是揣着鸡毛当令箭,硬生生的从一个黄毛丫头摇身一变成了吴信的教学老师,旁人可以叫何雨水,就吴信不能,必须要称呼一声何老师,给出的理由是学生见了老师必须要叫老师。
吴信头大如斗。
何雨水这个黄毛丫头,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给吴信上课,将她学校里面受的气统统的发泄到吴信的身上。
还留家庭作业。
我堂堂穿越者不要面子嘛。
我好赖也是大学本科文凭。
装文盲。
跟何雨水玩过家家游戏。
“向红心,我们今天学谁是最可爱的人。”
何雨水一本正经的说道。
十多岁的小丫头。
非要装个大人。
违和感十足。
“我念一句,你跟着念一句,注意,不准交头接耳,不准调皮捣蛋,不准看不起老师,要不然老师我打你手心。”
小丫头狐假虎威的扬了扬她手里的树枝。
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念吧。
爽朗的读书声音很快从吴信家里飞出。
对面易中海家。
享受一大妈热毛巾敷脸的易中海,忽的坐直了他的身躯,直勾勾的看着一大妈。
“老头子,你。”
“老婆子,你说咱们给红心说个媳妇怎么样?”
真如吴信所担心的那样。
易中海为了养老,要把吴信变成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木头人。
都说枕头风厉害。
这要是给吴信娶一个对易中海保持好感的媳妇,天天说易中海两口子的好,吴信就会被洗脑成功替易中海两口子养老。
易中海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刚才吴信说的那句话。
俺们村长让俺娶媳妇生孩子。
娶了媳妇。
等于有了牵绊。
依着自己在四合院的威望,让吴信替他养老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让红心这个孩子娶老王头家的姑娘怎么样?”
易中海的口气看似在跟一大妈商量,但是内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叮嘱之意,跟那个通牒差不多。
一大妈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王头家的姑娘?
老王头家就一个姑娘,今年二十六岁了,前年死了老公,现在带着一儿一女两个拖油瓶艰难讨活。
这婚事。
老王头及老王头的姑娘肯定不反对。
但是向红心就会同意吗?
向红心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人家不缺心眼,放着大姑娘不娶,娶一个二婚的带着娃娃的寡妇。
脑子有病怎么着?
能成功吗?
“红心这个孩子老实,还好忽悠,又刚来城里,看什么都新鲜,趁着这个时候,我让他接济二丫。”
二丫就是老王头家的那个姑娘。
大名王二丫。
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就是易中海的把握所在。
只要吴信听他的话,去好心的接济王二丫,易中海就会慢慢的放出风声,说王二丫与吴信两个人怎么怎么。
时间长了。
这事情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王二丫得了我易中海这么大一个好处,能不对我易中海感恩戴德?
枕头风一吹。
吴信与王二丫两口子就乖乖的替我易中海两口子养老了。
抽个时间。
跟吴信谈谈。
年轻人。
受不了激。
易中海委实不知道,吴信的外挂心声将他的算盘一个字不漏的浮现在了吴信的脑海中。
给我说媳妇。
还尼玛说个带着一男一女两拖油瓶的寡妇。
吴信本以为自己已经将易中海想象的更加禽兽了。
殊不知。
易中海禽兽的恶心度远远的超出了吴信的预估。
明摆着要让吴信变成绝户。
为了养老。
无所不用其极。
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了家。
等等。
这套路怎么这么熟悉。
前激将。
在好心接济。
后传出风声。
在替易中海养老。
你大爷的。
这不就是电视剧中易中海算计傻柱的套路吗?
合着易中海这是施展到了自己头上。
怪事情。
傻柱不是一直都是易中海绝佳的养老对象吗,怎么放着傻柱不算计,算计开了自己,难不成自己进入四合院,替代了傻柱在易中海心中的那个位置?
还真是。
吴信成功塑造的人设,使得他自己成了易中海养老目标的头号选手,在易中海心中的重要性,就是两个傻柱绑一块都不是吴信一个人的对手。
王二丫。
寡妇。
易中海算计。
自己没有工作,易中海让自己接济的话,只能他掏钱。
这可是易中海的常用套路。
易中海把钱给自己,让自己去接济王二丫。
有搞头。
真有搞头。
钱到了自己手中,给不给,给多少可由着自己,甚至就算自己不给,易中海也无可奈何,我丢了,你总不能让我赔吧!着急易中海还会误会,误会自己故意丢钱。
呵呵。
算计我吴信。
你易中海还差点。
我就让你晓得什么才是人渣。
“呵呵呵。”
想到兴奋处的吴信,不由得咧嘴笑了笑。
他忘记自己面前还有一本正经教自己认字的何雨水老师。
出事了。
何雨水老师手中的树枝真的抽在了吴信的屁股上。
小丫头。
一点不惜劲。
抽的吴信屁股一疼,原地跳了几跳。
“让你上课分心,真以为我不敢打你?这篇课文会读了没有?”
“会了。”
“读一遍。”
吴信老老实实的照读了一遍。
刚念完。
就在何雨水马上要给吴信留家庭作业的时候。
救星来了。
街道王主任,旁边是一个吴信依稀看着有点眼熟的老头,后面跟着三大爷闫阜贵。
何雨水教吴信读书认字的事情貌似王主任知道了,闫阜贵用毫不避讳吴信与何雨水的声音解释着一切。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闫阜贵也不例外。
将所有的功劳全都划拉到了他自己的头上。
吴信也懒得计较。
他现在就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好人运来?
今天下午从轧钢厂回四合院的过程中,吴信做了一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