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阮铃星抬头瞧了眼,问:“什么事炸炸乎乎的?”
来人正是她的二儿媳方姝,此时她脸上挂着焦急,喘着气道。
“娘,邱家舅舅和舅母又来了,让你给他们拿钱呢。”
这邱家正是原主母亲的本家,来人是原主的表弟,是个好吃懒做的主。
舅母早逝,五年前舅舅也死了,临走前担心唯一的儿子没办法生活,就将他托付给原主。
原主对儿媳刻薄寡恩,却是个喜欢装烂好人的,承诺每月给她表弟丘远昌二两银子。
在原主丈夫没死前,家里过的还算富裕,这二两银子本不算什么,现如今不同往日了,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怎么可能还拿得出二两银子?
更何况,原主三年前还替丘远昌出钱娶了媳妇,本想就此摆脱了这个累赘。
万没想到,那新媳妇也是个懒虫,日日不做活,就等着原主给二两银子度日。
原主不给,夫妻两人就来她家撒泼打滚,控诉她出尔反尔,招来领居看笑话。
原主是个好面子的,迫于无奈,最终都会给钱。
现在正值荒年,收成也不景气,家里还有九口人吃饭,拿什么给他们?就算有,凭什么给他们?
阮铃星最是厌恶好吃懒做的米虫,本就不欠他们什么,伸手习惯了,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呦!大姐在呢?”
阮铃星皱眉,看向门口,一身粗布衣裙的吴氏和丘远昌站在门口。
“我说外甥媳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娘在家呢,你就是这么尊重长辈的?也不请我们进来喝杯水。”
吴氏习惯性的走到院子里的桌子旁坐下,还顺手给自己倒杯水。
阮铃星看着不要脸皮的夫妻两人,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还当她是原主那个软柿子呢?
今天不扒他们一层皮,她就把姓氏倒过来写。
【叮咚!系统绑定完成,请宿主完成初级任务:教训极品亲戚】
咋的?
她还有系统?
阮铃星心里那个激动啊,小说系统文诚不欺她也,她顿时如有神助,腰都挺直了不少。
“别不说话啊,都这个时候了,是不是该伺候伺候我们吃点饭啊?”吴氏满脸不高兴的道。
话音刚落,周兰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牵着李汾走了进来,显然是没想到家里来了人。
“呦!大外甥媳妇,你来的正好,快去做饭去,我和你舅还没吃饭呢。”吴氏脸上露出假笑,语气热拢,就像是在吩咐自家下人一样。
阮铃星表情冷漠,早就看他们不爽了,见周兰还真要去做饭,她不悦道:“你干什么去?”
“娘,大嫂去做饭呢!平日里不都这样吗?”方姝道。
她知道娘不喜周兰,所以平日没少欺负。
“没问你,闭嘴!”阮铃星一个凌厉的眼神甩过去,方姝悻悻的后退一步。
她发现娘好像变了,周身有股说不出来的气势,但看着还是那个老婆子的样子,也没敢多想。
“大姐,以前来,不都是叫大外甥媳妇做饭嘛,我饿着呢,叫她赶紧去。”丘远昌不耐烦道。
阮铃星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吃什么吃!给你吃屎要不要?”
她一声怒吼,吓的吴氏拿杯子的手一抖。
丘远昌也没想到平日那个对着他们不敢大声说话的表姐,今天居然敢吼他们。
他看看院子,确认自己没走错。
“大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亲戚,吃顿饭怎么了?”吴氏不高兴了。
“大家都是亲戚,我说两句怎么了?”阮铃星毫不客气的回怼。
“大姐——”丘远昌开口。
“谁是你大姐,你大姐早死了!”
阮铃星从原主记忆里知道丘远昌还有个早死的姐姐,是她舅妈重男轻女,碰上灾年,活活把人饿死的。
明明都可以活下来,当时为了让丘远昌这个小瘪犊子吃饱一点,连米糠都舍不给那女娃吃。
而他还觉得理所当然,认为他姐姐死的活该,死了就不跟他争东西了。
“大姐,你提那晦气的人干什么?”丘远昌拉下脸。
“她是你亲姐姐,你居然说她晦气,我看你长的才晦气!克姐克父母!”
“——你!”丘远昌被触发逆鳞,心中升起怒火。
别人都说他是个克星,全家最后就剩他一个,以前他还用这个来当借口,让阮铃星可怜他,不断掏钱,现在却成了她堵他的理由。
“你什么你?一点也不尊重长辈,我是你表姐,你就是这么尊重我的?我看你长的丑还想得美,娶个媳妇像个鬼,一天好吃懒做不干活,阎王老子看了你都摇头!”
阮铃星可不会再客气,最好气死这小瘪三,让他以后不敢再来要钱。
吴氏也是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眼前的人还是那个心软的老太婆吗?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大——表姐。”想到阮铃星怼丘远昌,吴氏可不敢再叫她大姐,反正他们是来要钱的,先忍忍把钱拿到再说,于是连忙改口道:“你看,我们夫妻两个日夜操劳,还是养活不了四个孩子,你就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帮帮我们吧!”
吴氏边说边假意抹眼泪,拿出以前要钱的说辞,她就不信,这老太婆会铁石心肠。
“什么孩子?跟我有关系吗?你们生的孩子难不成从我肚皮里跑出来的?”阮铃星撇嘴,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孩子生了就不管不顾,这些年要不是原主接济,几个孩子早就饿死了,还敢在她面前提孩子。
原主虽然性子泼辣阴狠,但这些都只是对他人,对丘远昌这个表弟,她算是尽了心。
这些年从原主家拿的东西还少吗?尽管如此,这夫妻两还是不知足。
“我尊你一声表姐,那是我还看你是我表姐的份上,你之前承诺我爹会照顾好我,现在我们一家吃不起饭了,你就不管了,大家都是亲戚,不要撕破脸,不然对谁都没好处!”
丘远昌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也不装了,把自己说的高尚无比,就好像阮铃星是个不守承诺的小人,自己还这般尊敬她,那是给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