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阮铃星一脸愠怒。
本以为他开始改变了,没想到竟逃学与人厮混,即便那人是司徒衍。
人家是家财万贯,他有什么?
“娘。”李承器跪下,背挺的笔直。
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阮铃星看着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告诉我,错在哪了?”
阮铃星冷着脸问。
李承器没有抬头,只是铿锵有力的回道:“我不该逃学。”
“你还知道!”阮铃星气的直拍胸口,劝自己一定要冷静。
“我知错了,娘,你不要气坏了身子。”李承器赶忙扶着她。
“嘭!”外面传来锅铲的落地的声音,随后就看到一脸紧张的李成罗闯了进来。
当看到跪着的弟弟和气的扶额的娘,他立刻关心的问:“娘,你没事吧?”
他显的有些手足无措,手不安的在腰上的围腰上擦着。
“成罗,你出去照看生意吧。”阮铃星揉揉眉心,心里烦躁不已。
李成罗点点头,脚下却没动静。
阮铃星抬头瞧他,“怎么了?”
李成罗知道弟弟的事,犹豫的瞧了李承器一眼。
阮铃星知道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弟弟的,“你呆一边吧。”
“你说说,你该怎么弥补自己犯的错?”阮铃星转头看向李承器,示意他说出补救办法。
这孩子看来不能散养,得看管着,不然不用等到后期就能给她送终了。
【叮咚,说服李承器回学院上课,奖励嗅觉+1,行动+1,得优秀夫子一枚。】
夫子?
阮铃星沉默了,这有什么用?给他儿子?
虽不明白这夫子的作用,但任务还是得做的。
“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李承器语气平淡的回道。
她说,她说能顶用,直接给剧情拉到大结局不就行了?
慈母多败儿,她也不想当严母,形势所逼啊。
“承器啊,你可是娘唯一的寄予了,娘这些年省吃俭用,好不容易能送你上学,就为了你将来能谋得一个好前程,不必跟着娘受苦,娘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看看你大哥他们,一年到头,手都磨破了几层皮。娘为了你,这些年偏心多少,你大哥大嫂受了多少委屈,你不知道吗?”
“娘不求你大富大贵,至少你要为你自己着想啊!”
阮铃星说的声泪俱下,感动的连她自己都有些信了。
李承器悔恨不已,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罔顾了娘这些年来的栽培,也伤了娘的心。
“娘!我错了!我再也不了,我一定好好读书,不会吃喝玩乐了!”李承器难得的眼含热泪,心中满怀愧疚。
李成罗在一旁看的也是难受,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听娘说她这些年偏心,现在娘当着他的面说,是不是就相当于认可了他?
李成罗心情激动,走近李承器,拍着他的肩膀道:“三弟,娘都是为了你,你可不要再伤娘的心了。”
面对他的安慰,李承器第一次没有甩开,而是选择了沉默。
“你大哥的话你听到了吗?”
李承器点头。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以后你大哥就代表我,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阮铃星舒了口气。
哎,这坏人不好做啊,好人大儿子当了,这个坏人自然就由她来了。
希望这样做能让两兄弟的感情更进一步吧。
“娘……”李承器难以置信,娘现在不爱他了吗?
以前哪里会这样跟他说话,现在居然要他听大哥的,她就是不爱他了!
说不出来为什么,他心里堵的慌,甚至很难受。
“好了,你们都是娘的儿子,娘以后不会偏坦你们任何一个了,娘想通了,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才是最好的,你大哥为了你付出不少,你要懂得珍惜,别人还没有你有福分。”
阮铃星谆谆教诲,李承器沉默,一时之间屋内有些安静。
“起来吧,你要还学好,娘还是疼你的,你要是再这样荒度下去,娘以后定不认你这个儿子!”她说的斩钉截铁,又不容人拒绝。
“起来吧,别跪坏了身子,没什么事赶紧回学院上课,我以后在这做生意,时不时的会去看你。”阮铃星扶他起来,顺带给他拍拍长褂上的灰尘。
“儿子明白了。”李承器整理好情绪,望着老母亲。
“成罗,去给你弟弟拿二两银子。”
李成罗得了吩咐,不一会儿就拿出二两碎银子来了。
这几日虽挣的不多,但该给李承器的钱还是不能少。
李承器默默接过二两银子,眼神不舍的看了眼他娘,又看了眼旁边的大哥,出门走了。
……
司徒衍回到宅子,又有些不安,派了小厮去打听打听,免得因为自己害了李承器。
他本意是想结交李承器,没想到这阮大娘竟这般大的反应。
罢了罢了,以后有机会再上门道歉吧。
“衍儿,你又去哪里了?”司徒鉴正在院子里散步,看到自己金光闪闪的儿子,眼底尽是嫌弃。
这一天天打扮的跟暴发户似的,一点也不像他的儿子。
“爹,你能走了?”司徒衍惊喜的上前,盯着他的腿瞧了眼。
“臭小子,你一天跟消失了一样,又去哪儿惹祸了?”司徒鉴不满,胡子翕动。
这儿子是好儿子,就是不干人事。
他这个老父亲卧病在床,他就知道跑出去玩。
“哎呀爹,我这不是出去打发打发时间嘛,怎么能说是去闯祸了呢。”司徒鉴扶着他的胳膊,防止他摔着了。
“得了得了,我是你老子,还不知道你那些小九九,要让我听到你又有什么相好的找上门,我一定饶不了!”司徒鉴赏他一记爆栗。
“啊!疼,爹,你要打死你亲儿子啊!”司徒衍抱怨,下手真狠。
“知道疼就好,证明你还是个人!”司徒鉴一点也不放过嘲讽的机会。
司徒衍算看明白了,这爹是真爹,他就是捡来的。
“帝京那边来信了。”司徒鉴恢复严肃。
“怎么说?”司徒衍也一反常态,眼神都变了。
“皇上猜忌咱们司徒家,即便现在我退出了朝堂。”司徒鉴望向远方,眼中升起一抹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