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条我可答应,只是最后一条……”
方渊明摆摆手,对她的意思明了,“你放心,有我在,你儿子定能高中。”
就是这么自信,阮铃星看过原著,自然知道他是个人物,不然也不会被皇帝丢到这偏远之地。
“那我就提前谢过先生了。”她颔首。
“哟哟哟,这不是那天的老太婆吗?”朱子匀双手抱胸,上下打量阮铃星。
就像是在看嫌恶的物品一样。
他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个小喽啰。
“怎么,店里过不下去了,就来我们书院勾引老头了?”他眼神猥琐的看着两人,意思不言而喻。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些!”方渊明气愤道。
“看你衣冠楚楚的,居然跟老太婆搅和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嘛!”朱子匀不屑的道。
他刚刚都看到老太婆对着他笑了,孤男寡女的,不是私会是什么?
都一把年纪了,真是不害臊。
“你是那个院的?”方渊明眯眼,折射出一丝狠厉。
鸣渊书院一共有甲乙丙丁四院,最好的就属甲院,里面都是书院最有希望及第登科的人才。
方渊明瞧着眼前的人流里流气的,一身纨绔子弟的气派,真不知书院怎么招进来的。
“你管小爷是哪个院的,反正爷是你惹不起的人!”他戳着方渊明的胸口,表情狂傲。
方渊明笑笑,真是年少轻狂,不狂还是年少吗?
“这位同学,请你立刻,马上道歉!”
见他还吹胡子瞪眼的怼上了,朱子匀更狂了,“哟哟哟,老子好怕怕啊,奸夫,不知羞耻,还怕人说了。”
他后面的人听了,一阵大笑。
阮铃星推开方渊明,淡笑,“这位猪同学,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他翻了个白眼道。
“教书育人的地方——”说完朝他肚子上就是一拳,所有人都呆愣原地,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
阮铃星这些日子天天和面,再加上系统体力值的加加加,她早就不是才穿来时走两步就喘气的老太太了。
一拳打的朱子匀中午的汤饭都吐了出来,旁边的人赶紧上去搀扶,被他吐个正着。
忍着嫌恶,几人扶他起来。
“他娘的,还不打,你们看戏啊!”他擦掉嘴角的汤汁,发狠的咆哮道。
几人听了他的话,噼里啪啦的就一窝蜂朝阮铃星涌去,方渊明连忙拉过她。
“不用担心,保证不打死人。”
对付几个文弱书生,就要拿出她泼辣的性子,阮铃星嘴角上扬。
“阮大姐,快走吧,你不是他们对手!”方渊明都要急死了。
“莫慌。”
只见她稳如老狗的做了一个打太极的姿势,几人看这场面,也不敢贸然上。
“上啊!上啊!”朱子匀站旁边大喊,恨铁不成钢,一群怂货,白养了!
上去一个,脸上就是一拳,阮铃星又来一记扫堂腿,那人躺地上鬼哭狼嚎。
其他几个见状也不管打不打得过了,一个个眼神发狠,发疯一般冲上去。
毫无意外就一定会意外,在方渊明和朱子匀目瞪口呆中,四个人被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太太打趴下了!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一地的人捂着胳膊腿哭天喊地,声音引来了书院里其他人。
一时引起轰动,陆续的有人往这边来。
在方渊明和躺着几人都的眼皮子底下,阮铃星作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她一步步靠近朱子匀,后者在见证她的伟绩后咽咽口水,步步后退。
直到摸到冰凉的花坛墙面,退无可退,他呜咽,他无助,他好想逃,却逃也逃不掉。
“大……大大大娘,放……放过我我吧。”他求饶。
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阮铃星嘴角勾起,在离他一臂的距离处轻声道:“不会说话就少说点,不然很容易得罪人的。”
她的笑带着几分邪魅,与她那张上了年纪的脸大相径庭。
她举起拳头,朱子匀绝望,以为下一秒就会落到自己脸上。
随后他听到“啊”的一声,睁眼就看到自己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草草草啊。
此时院里早已人满为患,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手里拿着的石头。
凶器无疑。
再看看躺他旁边的阮铃星,有口难辩了。
李承器刚拿起书看,就有人说前院有人打架,想到娘才刚离开,他不放心就来了。
没想到竟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火急火燎的跑到阮铃星身边,“娘!娘你怎么了?你醒醒!”
他使劲力气摇晃阮铃星,对方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是你!”他猩红的眸子盯着朱子匀,对方被他的神情吓到了。
“不是我,不是我!”他摇摇头,试图解释,可是李承器和他是死对头,怎么可能会听他说。
“我娘要有事,我绝不放过你!”李承器背起阮铃星就往外跑,方渊明本想阻止,但看到一地的狼藉,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宜院长看到躺一地的人,头顶升起无名火。
真是不闹事就不消停,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能放过他这个老头吗?
看清楚鬼哭狼嚎的几人后,他指责道:“又是你们!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朱子匀赶紧遮住自己的脸,宜院长走到他跟前,“唉!”
他气的差点心肌梗塞,最后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甩甩袖子。
“渊明,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看到方渊明,宜院长语气平稳了些。
“恩师,还是等受伤的人醒了再处理吧。”
“什么?!”听到还打伤了人,宜院长肺都要气炸了,直挺挺的捂着胸口晕了。
学子们一阵手忙脚乱,赶紧送他去看大夫。
……
“大夫!大夫!快看看我娘!”李承器将人背到医馆,直接插队到最前面。
后面的人不满,大夫一看是急诊就赶紧劝慰后面的人等一会儿,让李承器将人放到榻上。
大夫先是撑起她的眼皮子看了一下,又开始诊脉,许久,收回手。
“大夫,我娘怎么样?”李承器焦急的问。
大夫慢条斯理的道:“没什么事,就是惊吓过度晕倒了。”
“那为什么一直没醒?”李承器显然不相信,扒拉住大夫的胳膊。
“你别急,给她喝点水,过会儿就缓过来了。”大夫显然已经习惯了家属闹的情况。
见人没事又回去坐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