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朱子匀心里不爽,但表面还是要应付一下的。
司徒鉴满意的看着他,有了一丝欣慰。
“今晚真是麻烦你了。”司徒鉴转头对着阮铃星道。
“不麻烦,不麻烦,医者父母心,治病乃是我们医者本分。”阮铃星含笑的颔首。
“老爷的病需静养,不可动怒,我还需给你写一道方子,按照方子去抓药服用即可。”
“哦!那我之前的药可还需吃?”司徒鉴问她。
“不必,是药三分毒,有些药相冲,吃了只会伤害身体,老爷现下吃的药先停几日吧。”
司徒鉴抚着胡须,点点头,“那好。”
“这女娃是?”司徒鉴看着乖巧的待在一旁的李汾,好奇的问。
“这是我的小孙女。”
“哦!过来让爷爷看看。”他朝李汾招手,小姑娘有些怕生,躲在阮铃星身后。
“不怕啊,这位爷爷是好人。”阮铃星微笑着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李汾抬起头看她,然后走到了司徒鉴跟前。
软软糯糯的喊了声爷爷好。
司徒鉴打量着她的眉眼,又忍不住掐掐她有些胖起来的小脸,喜欢的不得了,“哎呦!真乖。”
说着眼神看向地上跪着捶腿的朱子匀,表情都变的嫌弃了。
“跪好了!”一声怒喝,朱子匀吓的一哆嗦,嘴里嘟囔,又不敢忤逆。
“来,爷爷送你一个见面礼。”说着他从腰上取下玉佩放到李汾手里。
阮铃星瞧着那玉佩光泽细腻,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玉佩,赶忙说道:“老爷,这玉佩太贵重了,给孩子不好。”
“哎!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孩子喜欢就好。”司徒鉴摆摆手,看着不断盯着玉佩瞧的李汾,问她:“爷爷送的玉佩喜欢吗?”
“喜欢。”小姑娘也不知它能干啥,但好看就完事了,她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好看的东西。
“以后常来爷爷家玩啊。”司徒鉴摸摸她的小脸。
“汾儿,快谢谢爷爷。”阮铃星提醒她。
“谢谢爷爷。”甜甜糯糯的声音快把司徒鉴的心都要萌化了。
“好好好。”
阮铃星口述让朱子匀执笔,他不情不愿的写完了方子,迫于他舅舅的淫威还不得不全程笑脸相迎。
阮铃星临走时拍拍他的肩膀,叹道:“真是年少轻狂啊。”
该狂就得狂,但揍他也没得商量。
朱子匀挤出微笑,看着一脸的和气,实则长袖下的手早就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你小子,干什么呢!”司徒鉴揣他,朱子匀委屈的回头看他。
“你阮大娘都走了,还这么舍不得。”
朱子匀:我踏马哪只眼流露出对她舍不得了?
一个老太婆,会让他舍不得?笑话!
哼!
“你小子,既然帮人家干活就要常去,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说着他顿了一下又道:“这阮大娘人不错,你跟着也有些锻炼,既然你娘将你托付给我,我自然有责任教育你,以后你就在她店里好好干,我会派人去盯着你的。”
朱子匀都要炸了,盯着他!
不行!
绝对不行!
“舅舅,这事能不能再商量一下?”他小心翼翼的问。
司徒鉴顺手就赏他一个爆栗,怒道:“你小子!”
朱子匀见他生气,又想起阮铃星说过的话,赶紧捂头道歉道:“舅舅我错了,我一定按时去,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说着还替司徒鉴抚着胸口,生怕又给他气病了。
……
阮铃星拉着李汾回来时,李成罗采买食材才回来,正在清点食材数目。
他将头从食材堆里抬起来问道:“娘,你们去哪儿了?”
阮铃星抱起李汾,让她坐在凳子上,“去了一趟司徒府。”
“哦。”
他没有过多的过问,又开始忙活手里的事了。
“娘,阿兰怀孕了,这两日吃什么吐什么,想问问你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多吃点。”
“怀孕了?”阮铃星激动的问。
“是,前两日才发现的。”李成罗脸微红,提到周兰心里就涌上甜蜜感。
阮铃星瞧着大儿子这模样,就知道他在想啥。
“那得赶紧把她接到店里来,可不能再干活了。”阮铃星立马道。
“可是家里没人照料啊。”李成罗有些为难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她细想了会儿,“要不咱们在镇上租个房子?”
“那得不少钱吧?”李成罗看着她道。
“没事没事,就租一年,等孩子生了再做打算。”阮铃星倒不怕花钱,最怕的还是儿媳妇受苦。
这灾荒年,这孩子也不好养啊,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在原著中提及过。
就是这个孩子没了周兰才失去了生育能力,整日郁郁寡欢。
大儿子对她不是打就是骂,最后导致她疯癫。
这次阮铃星说什么都不让就是重演了,一定要护好这个孩子。
“那我就听娘的吩咐吧。”李成罗挠挠头,憨厚的笑了。
娘能对阿兰好,他也很高兴,一家人和睦,这不就是他一直所求吗。
“行,明日早点关门,我们去看看房子。”
“奶奶,怀孕是什么呀?”李汾赖在她怀里问。
阮铃星捏捏她的小脸,温柔道:“就是你快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开心吗?”
“开心。”小姑娘天真的笑了。
“那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奶奶还喜欢汾儿吗?”她随即又有些担忧的道。
“那当然了,你们都是奶奶的宝贝,奶奶怎么能不喜欢呢。”阮铃星蹭蹭她的脑袋瓜。
听到她的保证,李汾高兴的只蹦跶。
“小心点,别摔了。”阮铃星慈爱的看着她。
李成罗心里被温暖填满,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
第二日,两人关了门就准备去专门的集市打听租房的事。
人牙子看到他们,热情的就给介绍起来。
“哎呀客官,你们选择我们关氏牙行可真是个明智之举,我们这什么应有尽有,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人牙子一顿叭叭叭,说的阮铃星都有些聒噪。
“别废话了,我就租个房子,你怎么那么多话。”阮铃星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