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原本是想坐牛车来的,但是周兰想着赚钱不容易,再加上路也不算远,走个个把时辰就到了。
李成罗一想也行,两人平日地里干活都习惯了,坐车这种奢侈的行为反倒让他们不舒服。
便沿着路一直走,没成想在半道有一条小路,两人本想着抄小道要快一些,哪成想竟遇上了山匪。
哪些山匪一个个都长的凶神恶煞,正打劫过路的村民。
两人看到好几个人被他们捆在那,痛苦的发出呜咽声。
山匪搜光了他们身上的钱,见没什么油水,连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周兰和李成罗躲在草垛里,看着被打的晕过去的村民,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周兰偏好死不活的腿滑发出了声音,山匪听到动静,朝他们藏身的地方走来。
好在树叶杂草多,山匪没有瞧见两人,就悻悻的走了。
两人捂着嘴,害怕的直哆嗦,过了差不多三个时辰,山匪都没有再遇上人。
见没什么油水可刮了,就把几个村民挂在了树上,任他们自生自灭。
夫妻两人趴的手脚都酸了,确认山匪走了后才爬出来。
看着挂咋树上的村民,两人赶紧将人放下来。
又打听了一下,原来这群山匪都是流民。
自去年年底开始,南方大部分地区都滴雨未下,导致许多人种下的粮食都没有收成,有一些人受不了了,就聚在一起成了山匪。
人也不多,就十几个,经常在小道上拦截过路的人,通常走小路的人都只有两三个,这也更加便利了山匪作案。
几个村民本是一起的,都是上山给祖宗上香的,哪成想走到这就被山匪给抓起来了。
夫妻两人暗自庆幸,还好两人走路时话不多,不然早被山匪察觉了。
两人惴惴不安的赶紧原路返回走大路,等到了镇上天都黑了。
阮铃星听完李成罗的讲述,庆幸两人有惊无险。
就让他好生照顾着自己媳妇的情绪,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和她说。
李成罗满口的答应了。
又过了些许日子,周兰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在阮铃星的开导下,她不再想那日的事日子过的也还算舒坦。
这日,李承器书院放假,一大早就回来了。
看到又长高了的小儿子,阮铃星高兴的给他做了他最爱的饭菜。
饭桌上,他讲了方渊明收他为徒弟的事,阮铃星点点头,津津有味的听着。
没告诉他方渊明提的三个条件。
李承器也疑惑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收他为徒。
难不成真是被他的才华所折服?
反正他是不信。
这几天他都成了书院里讨论最多的人了,更多的人是出于对他的嫉妒,他虽不在乎,但也难免会听到。
“娘,您就没什么和我说的吗?”他试探的问。
方夫子说过这件事是和娘商量的,她肯定知道其中的隐情。
软阮铃星一脸正色道:“娘有啥说的,该说的以前不都说了,你好好读书就是娘最想和你说的。”
听完她的话,李承器抬眸,扒拉手里的饭,没有在问。
李汾端着小碗,嘴里塞的满满的,她含糊不清的抬头问阮铃星:“奶奶,昨天那个哥哥什么时候来啊?”
阮铃星将她嘴角的碎发拨到耳后,温柔的问:“你问他干什么?”
“他昨晚说要娶我,我要等他回来。”小丫头一脸纯真,说出的话把阮铃星惊的一咯噔。
随即脸色不悦,糊弄她道:“那个大哥哥是个坏人,无恶不作,专拐小孩的,你可别被他骗了。”
见她说的这么恐怖,李汾立马抛下勺子,往她怀里钻,“奶奶我怕。”
“哎呀,不怕不怕啊,奶奶在这呢。”阮铃星温声软语的安慰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小屁孩,还想拐她家孙女,彻底败坏他在小孙女心里的形象,看他以后还怎么拐。
李承器吃完,将筷子一放就准备进里屋,阮铃星抱着李汾,喊住他,“干什么去?”
“看书。”
“来,先把碗洗了,书待会儿再看,不缺这会儿。”
李承器像竹杠一样站在原地,不发一言,显然是非常不爽。
阮铃星才懒得看他,继续吩咐,“杵着干啥,快点的啊,待会儿来客人还要忙活呢。”
李承器不满的道:“这些事让大嫂他们来不就行了吗?”
阮铃星一听,脸色一垮,“你这孩子,叫你干这么点事都不干,你是想气死我不成。”
李承器冷哼一声,他哪里干过这种活?
看着自己十指修长,嫩白的手,他有些委屈。
娘不爱他了,竟然让他洗碗。
阮铃星也看出了他的想法,软声道:“承器,娘说过了,你们都是娘的儿子,娘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了,你大嫂现在怀孕了,你就帮着干下活吧。”
听到大嫂怀孕,李承器心里好受了些,脾气也软了下来,轻声道:“娘我知道了,我这就做。”
阮铃星微笑着看着他,放下李汾,“娘又给你做了身衣裳,你明天走时带着去吧。”
李承器一扫之前的阴霾,露出小孩子的微笑道“娘,我就知道你还是最爱我的。”
他挽着阮铃星的手,像极了在撒娇。
阮铃星撇撇嘴,拍拍他的手道:“你这孩子,娘不爱你爱谁啊,你两个哥哥和妹妹都是娘的心头肉,娘爱他们也是和你一样的。”
“那汾儿呢?”李汾抓着她的手问。
“汾儿也是奶奶的心头肉。”阮铃星慈祥的摸摸她的小手。
“那汾儿要做小叔的心头爱可以吗?”她眨巴着眼,看的向来不喜欢小孩子的李承器都有些动容。
鬼使神差的回答她,“可以。”
李汾得到回答,高兴的围着两人转圈圈。
阮铃星无奈的摇摇头,满脸宠溺。
李承器不知所以的挠挠头,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两个字可以让人高兴成这样,以前他真的忽视了他们,现在想来,也许这才是真正家人的感觉呢。
他收起几人吃的碗,将饭菜放好,李汾赶紧跑到他跟前,“小叔,我来帮你。”
她小小的个子刚好够到桌沿,却碰不到脏碗,李承器看她有些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你坐好,小叔自己来。”说完不顾她焦急的的模样就开始忙活了。
李汾很受伤,她想帮忙,可是这该死的身高总是让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嘟着嘴,跑到洗菜的阮铃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