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祖宗?”阮铃星看她可怜兮兮的问。
“奶奶,我要长高高,我要保护奶奶还有娘亲。”
阮铃星慈祥的看着她,小丫头两颊鼓鼓的,生气的样子让人觉得可爱又想笑。
“这样啊?那你要多吃饭哦。”阮铃星道。
李汾握紧小拳头,踉踉跄跄的道:“奶奶,我一定会的,等我长大了我还要嫁给昨天的哥哥。”
阮铃星:“……”
你就不能忘了那个残渣?难道是她这个奶奶不好吗?
这才相处了一天,就被人家的勾走了心了。
阮铃星很受伤。
“奶奶和你说了,那个哥哥是个坏人,咱不能和他玩。”
李汾搓搓手指,犹豫的道:“可是他对我好好啊。”
小姑娘有些委屈了。
阮铃星哪见得自家小孙女伤心,赶紧安慰她,“赶明儿让你小叔陪你玩好吗?”
她的声音温柔又慈祥,李汾看看忙着洗碗的小叔,绞绞手指,点点头,“好。”
小叔也好好看,就是没有昨天的小哥哥温柔。
李汾想到这有些嫌弃的瞟了眼李承器,埋头的李承器不知道,他的小侄女已经被他死对头给拐跑了,而且还嫌弃他。
……
“表少爷,你慢点!”小厮在身后一路小跑加喘气,累的表情狰狞。
朱子匀这儿看看,那儿逛逛,完全把他当空气人
小厮无奈,喘两口气又继续追上来。
廖杰文这两天下课都没见着朱子匀,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所以今天一下课他就追着跟了出来。
没想到就看到他傻呵呵的跑到点心铺买点心了。
还有糖炒栗子,雪酥糕、栗子糕……
大包小包,手上都拿不住了,看到小厮追上来,他顺手就丢了一些给小厮拿着,自己继续逛。
廖杰文一脸奇怪,这傻子魔愣了吧?
都那么大了还吃这些东西。
只见他悠悠的就逛到了阮氏小吃店,然后热拢的和阮铃星打招呼,悠哉悠哉的坐到了一个女娃儿身边。
那女娃却是满脸惊恐,直接跑开了,而朱子匀那个傻子还乐呵乐呵的追上去,拿出糕点要喂人家。
小女娃嫌弃的拍拍他的手,还说了什么,朱子匀不生气反而还哄上了。
廖杰文哪里见过这情况,这人疯了吧?
他纨绔少爷的脾气哪儿去了?
他最是不屑这种小屁孩,今日是中邪了吧?
廖杰文满脸的不可思议,躲在拐角盯着这一幕。
突然他感觉有人在戳自己屁股,他不满的嘟囔一声,“走开走开。”
后面的那人听到他话,直接就照着他屁股一棍子,疼的廖杰文直接跳起来了。
“你谁啊?”他愤怒的咆哮。
一个浑身散发恶臭的乞丐拿着棍子,一脸凶相的反问他:“你谁啊?”
廖杰文忍着恶臭,指着他道:“你为什么打我?”
乞丐放好自己的饭碗,不屑的道:“你挡老子要饭了!”
廖杰文一看,自己身处的正是乞丐们要饭的区域,离他不远处还有好几个小乞丐在盯着他。
他不自然的将手揣袖子里,涨红着脸跑了。
乞丐看他跑的比贼都快,心中不忍鄙夷,没钱还敢乱挡路,找死。
阮铃星看到朱子匀吊儿郎当的又来了,一改昨日的态度,热心的问了一句,“来了?”
朱子匀也没让她失望,厚脸皮的道“阮大娘您老好啊,我又来了。”
脸上是贱贱的笑,看的阮铃星像给他一锤子,敢说她老!
朱子匀一进铺子就将零食放桌上,看到在墙角玩木马的李汾,他凑上去,“看哥哥给你带什么了?”
李汾害怕的跳下木马就跑了,朱子匀不明所以的追上去,“你干嘛跑啊?”
他挠挠头,自己难不成得罪她了?
他仔细回忆了下,确认自己昨晚没得罪她。
“你别过来。”李汾作出防御的姿势,看的朱子匀一脸懵,昨晚还叫自己娶她的小女娃,现在这么怕自己,到底出啥事了?
阮铃星在柜台处忍笑,她的话总算没白费,至少小孙女听进去了。
朱子匀看她一脸的淡然就知道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他剜了阮铃星一眼,然后就一屁股坐凳子上,冷哼一声。
李承器从屋里出来,就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人在自家店里。
他皱皱眉,少年特有的清冷孤傲让人不敢靠近。
朱子匀一甩头,也看到了站门口的李承器,两人顿时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服谁。
那日朱子匀听到李承器叫阮铃星娘,所以对他们的关系自然了解。
两人互相看不过眼的冷哼一声,撇过头。
阮铃星不知道两人的恩怨,还以为是互相看不惯而已。
“老板,来一份快餐!”
一个工人打扮的汉子来到铺子前喊道。
阮铃星微笑着应承道:“来了客官。”
“杵着干啥,快去。”阮铃星推了下站着的小儿子,李承器冷冷的看了眼朱子匀,然后就去给客人打菜了。
朱子匀一脸嘚瑟,没想到搞个兼职还能看到死对头吃瘪的模样,值!
看来他以后得常来了,这不比院里天天知乎者也有意思?
还能看死对头干活,且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样子,他心里就一阵暗爽。
太踏马爽了。
接着他就开始骚操作了,嘚瑟的挪到李承器身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鸣渊书院的大才子也会给人打菜!”
面对他赤裸裸的嘲笑,李承器不发一言,压根不想理他。
“你什么意思?大家同窗一场,你就个态度?”朱子匀抱胸,对他的态度有些不爽。
他就是看不惯李承器这种明明低到尘埃里,却又无比清高的样子。
他真想给他撕了,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做的,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摆出他那副高尚的嘴脸,装给谁看啊。
“小朱啊,洗碗了!”阮铃星叫他。
朱子匀垮下脸,这小朱是什么鬼?
他叫朱子匀!
小朱,小猪,听着就像是在侮辱人。
他见李承器还是端着一张清高的脸在打菜,即便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都没有一丝狼狈。
他嫉妒的发狂。
洗碗时力度都大了不少,阮铃星嗑着瓜子,听着乓乓乓的声音,说道:“干啥啊?干啥!杀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