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李承器指着屋里问。
“你快去收拾东西吧,明天还得回书院。”阮铃星催他。
李承器担忧的看了眼,只好走了。
一顿饭在差点烧厨房后总算做好了。
阮铃星在吃饭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家二儿媳,她儿子当初咋看上她的啊?
这做饭也不行,长的……
额。
长相一般。
不算惊艳也不算太普通,倒是耐看。
她又想起二儿子,这都跑出去闯了一年半了,至今未有半点消息,也不知咋样了。
一顿饭吃的心神不宁,第二天一早李承器就拉着睡的像死猪一样的朱子匀赶回书院了。
在牛车上,颠簸的路也没能将他颠醒,就这样一路到了书院门口。
看到还没醒的朱子匀,李承器真想丢下他就走,奈何自家老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他。
自己也不能违背不是?
“起来!”他拉他。
“嗯……”朱子匀嘟囔一声,又开始打呼噜。
赶牛车的老伯急眼了,“承器啊,你快叫醒他啊,我还要去办事呢。”
李承器红着脸,又拍拍他的脸,“快起来,人家要走了!”
书院门口人越来越多,路过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李承器感觉丢脸丢到太姥姥家去了。
“朱子匀!着火了!”他闭着眼大喊一声。
“什么!着火了!”朱子匀一下子就坐立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所处的地方。
“哪儿着火了?”他问。
“醒了就下车吧。”李承器淡漠的道。
“李承器!”意识到被骗了,他怒吼。
对方理也不理他,直接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书院。
朱子匀打打哈欠,拎起阮铃星给他的特产就下了车。
两人这一幕被书院里的学子目睹,才一上午的时间就传遍了。
说朱子匀和李承器竟同坐一辆车,而且还是李承器叫他起床的。
最后越传越邪乎,说李承器一直冷着一张脸,对什么都不在乎,却唯独对朱子匀温柔,原来两人竟是这关系——短袖!
廖杰文回来时听到这事,气的直接捶在床上,心中气氛,对李承器恨意又多了几分。
他不明白自己一心巴结的人,就这么轻易被人撬走了。
他不甘!
朱子匀揉揉眼,将包裹丢桌上。
廖杰文立马贴了上去,“子匀,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要你管!”朱子匀毫不客气的道。
廖杰文被堵,心口堵了一口老血。
他假笑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要你管?”朱子匀白了他一眼。
什么垃圾?也配关心他,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弯弯绕绕。
廖杰文再次吃瘪,也没再敢贴上去,朱子匀直挺挺的躺床上。
“告诉夫子一声,就说我今天生病了,不上课。”吩咐完,他又沉沉睡去。
廖杰文捏紧拳头,眼神狠毒的看着他,最后拂袖而去。
…………
李魁敲响李家院门时,阮铃星才刚跑完步,大汗淋漓的开门,看到李魁,她先是惊讶了一会儿,然后让人进了院。
给他倒了杯水,阮铃星问他来有什么事,他魁梧的身躯一颤,有些难为情,毕竟这种事他也不好开口。
阮铃星细细打量他,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几左右,人也魁梧,坐在那有她两个大。
此时他却在绞手指,与他的形象一点也不搭,阮铃星猜晓他一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有啥事就直说吧。”她道。
“就是我想……借点钱可以吗?”他轻声道。
声音低的阮铃星差点都没听见。
“好啊,你要多少?”阮铃星回他。
啊这?这么容易?
李魁惊讶的看着她,他借遍了村里人,都没两个肯借给他,今早去了表哥家,还被轰出来了。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总算是尝到了。
家里本就没什么钱,他娘还生了病,上吐下泻的,一请村医检查,也不知是得了啥病,就是啥都吃不下。
他想带他娘到县城去看看,但又没钱,只好厚着脸皮向亲戚借,本家的亲戚借了个遍,人人都困难,都没钱借他。
他心灰意冷,本打算回去,但又突然想起前两天到他家送番薯的阮铃星。
他们家与李家只能算远一点的亲戚了,也不算特别亲,自己去借钱也不知能不能借到,他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好歹走一趟。
于是便来了。
阮铃星走进自己的房间,出来后就拿着四两银子放他手心里。
“就这些了,你拿去吧。”阮铃星微笑。
“这……”他愣住,不知该说什么。
“相必你也是家里出了事,不然不会上门借钱的。”她一脸慈祥,看的李魁心中感概万千。
他立马给她跪下,眼含热泪,“谢谢你,谢谢你。”
“快起来,都是亲戚,谢什么谢啊,你之前帮过我,我没理由不帮你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你应得的。”阮铃星拍拍他的手掌心。
李魁泪水划过粗犷的脸庞,没想到自己的好心,被她记了这么久,自己好生惭愧。
“按辈分,我该叫你一声婶婶。”他磕了一个响头,接着道:“婶婶,今日之恩我李魁一定铭记在心,今后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直说,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帮你。”
“别说这话了,你保持一颗懂得感恩的心我就知足了,不要你报恩,快起来吧。”阮铃星扶他。
他擦干眼泪,朝着她又是一鞠躬。
“去吧。”阮铃星挥手。
…………
李家在村里日子越过越好,让一些村民见了都有些嫉妒,对于那些种什么番薯的人更是嗤之以鼻。
认为他们就是想攀附李家那个老婆子。
一时间,嚼舌根的比比皆是,大多都是处于嫉妒。
阮铃星自然不理他们的风言风语,做好自己的就行,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没必要和他们计较。
一晃又是四五天,阮铃星一心扑在番薯育苗上,还要帮忙其他种番薯的人家照看情况,一天累的脚不沾地。
这天下午,家里来了不速之客,还是方姝去地里叫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