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好差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司徒家面对如此火热的报名趋势,提出了三个要求。
第一,只招两男一女,面对面考核。
第二,必须要有育苗经验,做过相关的行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司徒家签的是五年死契,在此期间内,不允许透露半分司徒家的情况,若有违者,十倍赔偿损失。
第一条大多数人都没什么问题,第二条就刷掉一些想浑水摸鱼的人,第三条就完全让许多人犹豫了。
就算差事再香,钱再多,也没地方享受啊,五年时间,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最后违背契约,还要十倍赔偿!是个人都望而却步了。
一些看热闹的也就自然而然的散了。
搞了老半天,白浪费时间,一些人骂骂咧咧,认为司徒家的要求太过于苛刻了。
当然,也有人不甘白跑一趟,还是义无反顾的前往参加考核。
人数虽然直接少了一半,但还是有三百多人,他们只想搏一搏,家里一家老小还等着养活,这点条件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第一天下来,刷掉一半,还剩一百五十人。
第二天又刷掉一百人,如此三天下来,到最后留下的只有三人。
两男一女,妇人曾是一家地主庄上的人,对种地育苗再熟悉不过。
两名男子都有丰富的经验,并且都愿意签契书,司徒鉴亲自见了他们,并枇了一处山庄给他们,要他们尽快种出来,三人一口答应了。
…………
这天,周兰在家绣鞋,突然听到敲门声,她叫李汾去开了门,就见一身华服的李怀站在门口朝她微笑。
他头戴玉冠,皮肤白皙,一双眸子带着三分冷漠,四分不屑,嘴角没有任何弧度,让人生出一种生人勿近的错感。
一袭蓝衣锦服,更衬的他风度翩翩,俊逸非凡。
周兰微愣,显然没想到快两年没见的人会找到这来,随后起身将人请了进来。
她的肚子已经四个月了,微微隆起,比一般人的肚子还大上一圈,使她走起路来也比常人吃力几分。
李怀看着她的肚子,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周兰倒热情,开口便问他在外过的如何,有没有遇到过困难,还说家里一切都好,他回来了,一家人也就圆满了。
李怀表情淡漠,对她的热情并没有多开心,只说了是打听到他们住在这,所以一路找过来的。
周兰自顾自的笑道:“回来了就好,我让汾儿去喊她爹回来。”
李怀喊住她,“不用了,我就是想让你们告诉娘一声,我很好。”他顿了一下,随即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放桌面上,“这是休书,请你转交给方姝,是我薄她,但是我没有后悔娶过她。”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周兰喊都没喊住。
她急的团团转,这叫什么事啊!
怎么一回来就是休妻啊?
这要让方姝知道了,该多伤心。
周兰知道这事很重要,立马就喊上李汾去店里。
李成罗忙的满头大汗,看到他们急急忙忙的,询问道:“咋了这是?不是说了让你在家好好呆着吗?娘要知道了,又要怪我了。”
李成罗佯装不悦,上前馋着周兰到店里坐下。
周兰抓着他的手,面露焦灼道:“当家的,你赶紧回一趟乡下,二弟刚刚回来了。”
“这不是好事吗?你这般着急做什么?”李成罗不解的问。
“哎呀!你是不知道……”周兰一口气喘不上来,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李成罗赶紧给她倒上一杯水,温柔的拍着背喂她喝下,“别急,慢着点。”
缓过来后,周兰看向他,拿出李怀给她的休书,“你自己看吧,我也懒得说了。”
李成罗接过,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但那两个大字“休书”他还是认得的。
又看了几眼,大致意思他都懂了,“二弟这是要休了弟妹?”
周兰点头。
“这样……”李成罗看了眼铺里没什么人,郑重道:“你好好待店里,我马上回乡下告诉娘这件事。”
“好,你快去快回。”周兰怕李怀走了,到时候就完全找不到人了。
他既将休书让自己转交,那说明他不想回去,待的时间也不久。
只希望他们赶来还来得及。
…………
阮铃星在经历上一次的事后就叮嘱村里种番薯的其余十户,一定要时刻注意,防止有人破坏苗种。
有人偏不信这个邪,依旧我行我素,不料第二日便遭了殃。
面对此情况,阮铃星也是无可奈何,这些人不听劝她有什么办法。
为今之计就是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只有这样才能解决后续发展工作。
阮铃星想到有一种神奇药粉可以追踪人的行踪,只要那人沾上一点,跑再远都能追到。
这神奇的药粉没有,但她能研制出一种带着气味的药粉啊。
于是她便一心栽在了上面,每天不是在山上寻药材,就是在屋内做实验。
花费了两天时间总算研制了出来,这药粉比一般的追踪散时效更长,而且碰上了,在夜里还会闪闪发光。
拿着成果,她首先在邻居家的那条小黑狗身上做了实验,果不其然,那条狗晚上直接闪瞎了村里人的眼。
看到的人都说狗成精了,一个个吓的屁滚尿流。
狗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臭味,一些人忍不住干呕,看到狗就躲。
邻居本养它是看门的,不成想竟发生这诡异的事,把他们也吓的够呛,解了绳子,任它自生自灭了。
阮铃星也没想让它无家可归,本想劝几句,却被邻居挖苦讽刺一番。
最后没法,她只好将小黑狗收养了。
某日夜晚,阮铃星一身黑衣,打扮的跟个刺客似的。
脚下如生风般,一点也不像是个近四十的老太太。
只见她小心翼翼,左顾右盼的来了村里人家种番薯的地方,然后散上她独家秘制的暗夜追踪粉。
依次散完,她心满意足的溜回去睡觉了。
翌日一早,她打着哈欠起床,村里就传开了,说有人染上了病,浑身散发恶臭,和之前的狗一模一样。
阮铃星暗笑,这回跑不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