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劳累,所有人都有些疲倦了,但因为阮铃星回来了,所有人都忍不住高兴,一个个的都兴奋的不去睡。
胡老幺一家四口都来了,还有李魁听说他婶回来了,也带着老母亲来看望看望。
村里与李家还算交好的几户人家也闻着热闹味儿上门来了。
一瞧,院子里欢声笑语,坐满了人。
全允是个自来熟,与路家两兄弟很快就玩在了一起。
阮铃星拿出瓜果招待众人,一个个都问她在外过的如何。
那场面,活像是过节一般热闹。
李莹带着李沅姐妹俩还有几个玩的好的小姐妹在一起过家家,一个个乐的跟吃了蜜糖一样。
“阮大娘,你不在是不知道,最近村里发生了许多事呢。”胡老幺媳妇神秘莫测的说道。
阮铃星拿着糖果的手一顿,打趣道:“就这么大点地方,还能有啥事啊?”
牛天德媳妇开了口,丢一颗花生进嘴里,咀嚼道:“阮大娘,老幺他媳妇说的没错,就单拿咱那番薯来说吧。”
一个个都屏气凝神,等她继续说。
她拍拍手,继续道:“村里呀由于旱灾收成能有去年的三成就不错了,现在除了咱们种番薯的人家,其他种稻谷的基本没有什么收成,还误了二次播种的时节,一个个都叫苦连天的。
反观咱们,那番薯也该收了,就前几日,村里的人还挖苦咱们呢,说我们是上了当,被你骗了,说那什么劳什子番薯压根就长不出东西,还占了那么多地,还不如种点玉米来的好,至少一家人饿不死。
咱就是不信,之前我家当家的还挖起来看过,那番薯红红的,可大个呢,一个就比他的手还大,我们家一人两个就吃饱了。”
牛天德媳妇夸张的比划着,看的阮铃星都笑的前仰后合。
胡老幺媳妇也附和的说道:“可不是,村里那些种玉米的也没见收多少进来,咱们几家那番薯都快把屋子给占满了,人都没地睡了。”
两人越说越夸张,阮铃星也真心替他们高兴,毕竟能帮一家是一家。
李成罗也说了家里的番薯都收一半了,产量虽没有一亩千斤,但也有五六百斤左右。
收进来的番薯都送进地窖储存起来了,地里剩下的他准备听听阮铃星的意见。
阮铃星委实没想到第一次种就能有如此收获,她还怕番薯在这适应不了,看来是她想多了。
依次问了其他几家,他们都说收成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一个个都高兴的不行。
月色渐浓,暑热难耐,许是人的心里作用,李家院子里显的异常凉爽。
每个人都不知疲倦,滔滔不绝的说着体己话。
想到回来时遇到疯癫的李大顺,阮铃星随意的问了两句,彻底打开了胡老幺媳妇的话匣子。
原来李大顺精神时好时坏的,她婆娘见他也没什么出息了,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和村东头的一个小白脸搞到了一起。
更出人意料的是,那小白脸原本就是李大顺婆娘万氏年轻时中意的,两人情投意合,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被她爹棒打鸳鸯,将她嫁给了当时颇有些本事的李大顺。
即使过去了八九年,万氏还是忘不了初恋,最巧的是那小白脸竟鬼使神差的与李大顺是同村。
成亲后李大顺待她也不是十分好,所以她便经常找那小白脸诉苦,久而久之两人就乱了套,这些年,将李大顺是瞒的死死的。
李大顺有次看到那小白脸来找万氏,本来还疯疯癫癫的,顿时就气的好了不少,万氏见他又恢复的正常了些,也不瞒他了,直接捅破了关系。
并且连那唯一的儿子都不是他的。
李大顺被这双管齐下接连打击,便疯的更厉害了,逮着人就抓着打,看到谁都叫小白脸。
阮铃星不由得感叹,这人啊,还真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李大顺做了那些肮脏事,最终落得这么个结果,也是他罪有应得了。
一群人又聊了会儿,见夜已深了,阮铃星和李成罗给人都送出了门才洗漱睡觉。
躺在床上,阮铃星回味着闲聊时李魁母亲私下祈求她帮忙的事。
李魁的父亲死的早,他又没有哥哥弟弟帮衬,只有一个姐姐,偏偏姐姐也是个身体不好的,一家五口人过的也十分艰难,帮不了他什么。
他靠着自己的一双手养活自己和母亲,还要挣钱给母亲治病,但如今世道艰难,没人要干活的,李魁为了照顾母亲,又不能离家太远,他母亲不忍他就这么在家里陪着自己蹉跎下去,所以想到了阮铃星。
听闻她在南州城做生意,于是便想请求她带着李魁做一番事业,自己到了地下也算对得起他早逝的父亲了。
阮铃星没有一口答应,只说自己考虑好了会亲自告诉她一声。
李魁母亲也没强求,微笑着应下了。
第二天一早,阮铃星便跟着李成罗一起下地了。
番薯产量极好,一连收了三天才全部收完,好在有路家兄弟两和全允在,还有李魁和胡老幺两口子以及牛天德两口子也来帮忙一起干,活计也不累,在欢声笑语中就将番薯收进了屋。
阮铃星打算一半的番薯捎往南州城,准备大干一场了。
抓紧时间屯粮囤水,真正的仗在后头呢。
最令阮铃星欣慰的还是大儿子,太让她放心了,当初去南州城交代他屯粮,他就乖乖的大批大批的粮食往地窖送。
米、面、农产品,凡是能保存的,他统统往里送,就连李汾爱吃的糖果他都要买几袋放进去,当真是把她的话一点不落的听进去了。
反观她现在有点想小儿子了,不知道这一个月他过的怎么样了,怎么不在他有没有好好学习,她这个老母亲真是操碎了心啊。
前世她一个二十八岁未婚剩女,一穿就成了人家娘,说到底她还是捡了大便宜了。
儿子儿媳孝顺,孙女也敬重她,自己都不用一把屎一把尿,就全长大了,能不占便宜嘛。
也不知李怀那个臭小子死在那儿去了,和方姝和离后,人就彻底又没影儿了。
她早看出他的性子是沉不住气的,所以当初两人和离她是一致赞成,对方姝,她也算是有愧的。
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走了一趟,就不要人家了,自己怎么说都要补偿她一些的。
无论如何,儿子是自己的,闯下的祸她能弥补一些是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