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许稷的想法也是绝大多数网友的想法。
《亲爱的一家人》在微博上依次官宣四组嘉宾人选。
官宣姚容和许危衡这一组时,节目组的描述词则是“藏在小镇里的桃花源”。
直到此刻,网友们才知道姚容和许危衡参加综艺的事情。
有不少人纯粹是想看热闹。
【许危衡和许意远!好家伙, 这两组人是要打擂台吗!】
【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天啊,节目组也太会搞事了, 我的期待感瞬间拉满】
但也有不少人抱以嘲讽或担忧。
【呵呵, 许危衡没有综艺天赋是公认的事情。不合群就算了, 在镜头前完全放不开, 参加综艺就是灾难现场,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和我家哥哥同台】
【啧啧啧, 有人扒出来了, 许危衡妈妈就是个开民宿的, 还桃花源?一个人老珠黄的村姑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e虽然很同情许危衡的遭遇,但作为看过他综艺现场的观众,我必须得说,他确实走了一步烂棋】
【看到私生子的粉丝这么蹦哒就心烦】
【你骂谁是私生子呢,有毛病吧!】
【怎么了, 事实就是事实,还不让人说了?刚刚有狗仔放出了许意远的出生记录, 亲生父亲那一栏写的名字就是许稷,你不服?】
许意远的粉丝和路人从官博底下, 一路骂到了放出生记录的狗仔微博底下。
对此,节目组给出的回应是,同时放出许危衡和许意远的直播间链接,邀请网友于明天早上6:00准时进入直播间一睹究竟。
许危衡给节目组的人各自倒了杯水, 站在角落里看他们摆放直播设备。
瞧了一会儿, 他转身回了房间。
刚躺在床上, 他就看到了节目组发的微博,也看到了底下那些评论。至于那场愈演愈烈的骂战,他只扫了眼就收回了心思。
确实,以前的他没有综艺天赋。
在演戏的时候,他能够努力放开自己。
因为他清楚,戏里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他是在扮演另一个人的人生。
但在录综艺的时候,他脱离了角色,就会变得非常不自然。
许危衡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从床上翻坐而起,打开门,小心翼翼探出半边身子。
节目组在装完院子的直播设备后就先去休息了,此时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平安在摄像机架周围打滚。
依他的经验,摄像机现在肯定还没有打开,无论他做什么,摄像机都肯定不会拍到的。
这么一想,许危衡心中一定,走到了镜头前。
黑黝黝的镜头对准了他的脸。
许危衡神情严肃,眼眸微眯,仿佛是在与大敌对峙。
过了好一会儿,他弯了弯唇角。
“好像有点僵硬。”许危衡摇摇头,又尝试去调整自己的微笑。
但试了两次,他都觉得自己笑起来有些刻意。
“汪。”
平安从旁边窜了过来,嘴里叼着一块用来磨牙的骨头。
它歪着头看了许危衡两眼,吐出了嘴里的骨头,又朝许危衡“汪”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催促许危衡。
许危衡会意,半弯下腰,捡起骨头向远处抛去。
平安如撒欢般蹬着腿追了过去。
瞧见这一幕,许危衡露出了一个放松而惬意的笑容。
当他笑完,许危
衡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一直站在镜头前。
“这就是姚女士说的,做自己吧。”他心头一动,自语道。
也许录综艺,也是在演戏。
只不过有些人在表演观众喜欢的人设。
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扮演”真实的自己。
微博的骂战持续了整整一夜,等到接近早上六点那会儿,双方默契地将战场换去了直播间。
官网上,四个直播间依次排开,许危衡的直播间被放在最后。
六点,前三个直播间准时亮起。
三个各具特色但都洋气富丽的别墅映入眼帘。
不知是节目组故意为之还是出现了失误,大约十几秒后,许危衡的直播间才亮起,被幽幽薄雾笼罩的乡间民宿裹挟着巨大的冲击感,闯入所有观众视线。
那些对骂一整夜,积攒了满肚子怨气与怒意的观众,突然失去了言语能力。
叮铃铃——
屋檐底下的铜制铃铛被风吹响。
一只黄色的中华田园犬狂奔着出现在镜头里,后腿用力扑向门边那盆蝴蝶兰,惊得躲在叶间小憩的雀鸟飞起。
中华田园犬没有理会雀鸟,肉嘟嘟的爪子试探性在蝴蝶兰的叶片上比划。
就在它的爪子即将抓到蝴蝶兰时,身后紧闭的房间门恰好被人从里面打开。
“平安,你在干嘛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平安不再扑花,而是选择扑人。
它在很短的时间里长大了整整一圈,身手也越发灵活,门口的人猝不及防下,如以往每次般,被它撞入怀里。
许危衡担心它摔倒,伸手搂住了它,身体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没有摔倒在地。
“我刚换的运动服被你弄脏了!”
许危衡瞪了它一眼,作势要拧它耳朵。
平安从他怀里灵活跃走,险些撞倒了架在那里的摄像机。
许危衡顺着它的动静,抬眸扫了摄像机一眼。
晨光微熹,许危衡穿一身黄色短袖,额前碎发被黑色吸汗发带固定,露出光洁而饱满的额头。他眸色淡淡,只是一瞬,便又移开了。
可他这一眼,却让平静多时的弹幕呈指数型增长。
【我震惊了……】
【这真的是许危衡吗?我还记得他在直播间的状态,那时候真的是瘦到整个人都脱相了】
【呜呜呜是的,作为许危衡的颜粉,我告诉大家,这就是许危衡!或者应该说,这是长开了的、状态最好的许危衡!】
随着出门买早餐的姚容回来,弹幕数量更是达到了最高值。
【村姑?人老珠黄?exce ?妈妈这身材、这颜值,完全不输同年龄段的女明星好吗!】
【我好喜欢许危衡妈妈的气质啊,一看就是个温柔知性的女性】
【不会吧不会吧,知性气质?许危衡妈妈就是高中肆业的学历望你知】
【高中肆业惹你了?】
【呵呵,反正有些人,看起来人模狗样,实际上内里就是个草包。你们等着吧,她等会儿绝对会露怯的。】
姚容没有把直播镜头当回事,像往常一样,把她买好的早餐放在石桌上,招呼许危衡过来吃东西。
看到有他最喜欢的香芋馅饺子,许危衡打水洗了手,往嘴里连塞两个饺子后对姚容说:“等会儿摘龙眼,我爬树,你在
节目组中午才会给他们布置任务,上午任由他们行动。
美其名曰:将真实的生活状态展示给观众。
不管其他三组嘉宾玩得有多花,姚容和许危衡这组,是真的不打算因为录综艺打乱自己的计划。
姚容点头:“等会儿穿件防晒衣再上树,树上虫子多,别又被咬了大包。”
院子这棵龙眼树不高也不矮,只要小心一些,不用担心出什么问题。
许危衡刚开始往上爬,弹幕又再次热闹起来。
【爬树?好无聊啊,我要去隔壁看许意远坐私人潜艇出海钓鱼】
【带我一个,我也一块儿去】
然而,等许危衡稳稳站在树顶,开始折那些又大又熟的龙眼枝时,直播间里的观看人数不减反增,从26w升到了28w。
“这串会不会不够熟?”
“我从这里抛下去,你能接住吗?”
“你别硬接,小心砸到自己。”
许危衡手脚很利落,边跟姚容说话,边将他瞄准的那些龙眼枝都折下来。
摘了满满一筐,姚容就让他下来休息了:“剩下的等过几天再摘吧。”
许危衡正要下来,突然,他余光瞥见自己正要伸手抓的树枝那里,有毛绒绒的青色长虫在蠕动。
——是毛毛虫。
他担心会伤到它,左右张望一圈,摘了片树叶,轻轻将毛毛虫卷走,探手放到了他不会触碰到的树枝上,才继续下树。
等在地面站稳,他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跟着姚容去处理龙眼。
到中午时,许危衡收到了节目组派来的任务卡:给家人做一顿丰盛的午饭。
各种调味料是厨房本来就有的,而做饭的食材是节目组特别准备的。
相比起其他三组状况百出,许危衡这边,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就变得有模有样,处理起鱼来丝毫不见生疏。
副导演站在摄像机后面看了好一会儿,好奇道:“你学过做饭?”
许危衡往锅里倒了一勺盐:“没学过。不过姚女士做饭的时候我会在旁边打下手,看得多了,就知道步骤了。”
半小时后,三道菜新鲜出炉。
“你快试试味道怎么样。”许危衡坐在饭桌前,眼巴巴看着姚容。
姚容每道菜都试了一口,抬眸对上许危衡略带紧张的视线,眸带笑意:“还不错,你自己试试。”
许危衡连忙握起筷子夹菜,少许,惊讶道:“确实还行,味道很家常。那以后我可以做饭给你吃了。”
在两人吃饭期间,依旧不断有弹幕说无聊,说许危衡在作秀。
可是观看人数却在这个过程中,悄然上涨到50w。
到了下午,节目组要求家长和孩子互相为彼此准备一份礼物。
许危衡目的明确,用节目组给的二十块钱经费,去买了编织绳,想为姚容编一条手链。
而姚容,用这二十块钱,买了一寸大的圆木。
她将自己的工具箱搬了出来。
工具箱打开,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
姚容取出里面最小型号的刻刀,在指尖转了一圈,朝着不远处的摄像机晃了晃,问镜头前的观众:“你们学过一篇叫《核舟记》的课文吗?《核舟记》里面的奇人能用径寸之木来雕刻宫室,我打算用这块木头刻一艘宇宙飞船。”
【???】
【???】
【《核舟记》我学过,但她的话我没有听懂,咱就是说,人可能没真本事,但是没必要吹牛吧。原本对许危衡母子的观感还可以,现在就觉得烦了】
【救命,我是真的会笑死鹅鹅
鹅鹅鹅我直接笑出了鹅叫,要是她真的刻出来了,我现在就脱光了去楼下裸||奔】
副导演有些坐不住了,避开镜头,悄悄跑到姚容身边,问道:“姚女士,你这话是真的吗?”
虽然他觉得姚容这牛吹得有些大了,但是……副导演望了望屋檐四角的镇脊神兽,又看了看那一整箱明显经常被使用的工具,寻思着万一呢?
真敢当着几十万观众的面露一手,怎么都会有些真本事吧。这样一想,副导演居然开始为那些疯狂立fg的弹幕默哀。
姚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安静挥动刻刀。
有时候话说得太多,倒显得露怯,还是让大家在手底下见真章吧。
副导演原本还想追问,但很快,他就看着姚容那利落的动作出神了。
粉末在她指尖飞扬,刻刀在她手中起舞,一寸大的木头上正在发生一场奇迹——有艘船渐渐成型。这样一想,副导演居然开始为那些疯狂立fg的弹幕默哀。
姚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安静挥动刻刀。
有时候话说得太多,倒显得露怯,还是让大家在手底下见真章吧。
副导演原本还想追问,但很快,他就看着姚容那利落的动作出神了。
粉末在她指尖飞扬,刻刀在她手中起舞,一寸大的木头上正在发生一场奇迹——有艘船渐渐成型。这样一想,副导演居然开始为那些疯狂立fg的弹幕默哀。
姚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安静挥动刻刀。
有时候话说得太多,倒显得露怯,还是让大家在手底下见真章吧。
副导演原本还想追问,但很快,他就看着姚容那利落的动作出神了。
粉末在她指尖飞扬,刻刀在她手中起舞,一寸大的木头上正在发生一场奇迹——有艘船渐渐成型。这样一想,副导演居然开始为那些疯狂立fg的弹幕默哀。
姚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安静挥动刻刀。
有时候话说得太多,倒显得露怯,还是让大家在手底下见真章吧。
副导演原本还想追问,但很快,他就看着姚容那利落的动作出神了。
粉末在她指尖飞扬,刻刀在她手中起舞,一寸大的木头上正在发生一场奇迹——有艘船渐渐成型。这样一想,副导演居然开始为那些疯狂立fg的弹幕默哀。
姚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安静挥动刻刀。
有时候话说得太多,倒显得露怯,还是让大家在手底下见真章吧。
副导演原本还想追问,但很快,他就看着姚容那利落的动作出神了。
粉末在她指尖飞扬,刻刀在她手中起舞,一寸大的木头上正在发生一场奇迹——有艘船渐渐成型。这样一想,副导演居然开始为那些疯狂立fg的弹幕默哀。
姚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安静挥动刻刀。
有时候话说得太多,倒显得露怯,还是让大家在手底下见真章吧。
副导演原本还想追问,但很快,他就看着姚容那利落的动作出神了。
粉末在她指尖飞扬,刻刀在她手中起舞,一寸大的木头上正在发生一场奇迹——有艘船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