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搏动有力的心脏被路明非从诺顿胸腔中拽了出来,大片大片的血液从诺顿的胸口流出,慢慢的诺顿不再挣扎,黄金铸成的瞳孔逐渐的失去了颜色,火焰在夜风的吹拂下狂舞着,仿佛在纪念自己已经逝去的王。
楚子航在诺顿的背后的起身,贤者之石缓缓的刺穿了他的脊柱,天色变得阴沉起来,明明是早上六点太阳升起的时间,天空中却阴云密布,不多时雨点一滴滴的降落了下来。
“天,也悲伤了吗?”路明非抬起头,雨水顺着脸颊缓缓的砸落在大地上。
楚子航奇怪的看了路明非一眼,“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这不是正常现象吗?”
路明非看向楚子航一脸问号脸。
“首先,芝加哥这两天的天气本来就一直是多云,而且下雨的必要条件要有凝结核,而康斯坦丁和诺顿的火焰如同火山喷发那样猛烈,土地中有些浮土灰尘之类的杂物,被火焰的冲力带向高空久久不散,他们就是最好的凝结核,在加上有积云,空气慢慢冷却,下雨在正常不过了。”楚子航一本正经的跟路明非解释为什么会下雨。
“………”路明非看着楚子航认真的脸一阵无言。
“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路明非挠头。
楚子航看了看路明非又抬头看了看天上落下的雨滴,一脸恍然的神色,“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装高手??”
“………”路明非叹息抚额。“靠!竟然被他发现了。”
………
不多时,飞机的轰隆声回荡在卡塞尔学院的上空盘旋,但是却迟迟没有降落。
机群在卡塞尔学院的上空盘旋,入目看去满是疮痍,地面满是被烧灼不规则的地形,学院唯一的停机坪也在昨晚的战斗中毁为一旦,如果是直升机的话还好还可以找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强行降落,大型运输机却是万万不敢的。
隔着窗放眼望去,雨滴扑灭火焰升腾起巨大的浓烟,曾经翠绿青葱的树木变成了焦炭,曾经彩虹色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学院,现在只剩下灰黑两种单一的色调。
负责这次支援行动的弗罗斯特.加图索,加图索家族的代理家主竟然不远万里不顾危险的真的来到了卡塞尔学院,不过他不单是为了学院,更是为了加图索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凯撒而来,可能在他心里,学院的所有学生加起来也不如他们家族的继承人重要,所以他不顾危险,坚持要跟着一起来。
“我们的飞机无法降落,已经在卡塞尔学院的上空盘旋了五分钟了。”年轻的秘书走进了豪华的vip单间,入目望去全是奢侈的豪光。
佛罗斯特点了点头,“有没有什么办法?”
“最优选择是可以降落在芝加哥机场,然后通过陆地前往卡塞尔学院,还有就是飞机上配备了降落伞,可以跳机开伞降落,坏消息是浓烟太大无法清楚地面情况,雷达在进入这片领空失灵了,外面还下着雨,跳伞不是太好的选择。”
弗洛斯特沉吟了一下抬起头对着年轻的秘书说道,“现在能联系到昂热吗?或者学院的任何一人都行。”
年轻的秘书缓缓的摇了一下头,金色的头发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佛罗斯特的手指敲着旁边座椅的把手,房间中充满了宁静,这架豪华的私人飞机人坐在里面,听不到外面的一丝声音。
“先派遣一部分人跳伞,下去探明情况,然后我带领着剩下的人去芝加哥走陆路。”佛罗斯特严厉的声音从安静的房间响起。
“是的,先生!”年轻的秘书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前不远的位置。
“帕西,还需要麻烦你了!”佛罗斯特温和的说道。
名为帕西的年轻人没有说话,只是身躯略微躬了躬。
………
“师兄,快看天上,这么大的雨他们还敢跳伞,真不怕摔死啊!”路明非看着天空中一个个的黑影,如同蒲公英般在风雨中飘摇。
“大概他们也着急搞清楚学校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吧!”楚子航抬头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怎么样,你现在的状况?”
“嗯,可以了。”说着路明非活动了一下筋骨,体内神秘的符文还在源源不断的提供能量,虽然没有恢复到全盛时期,但还是回复了两三成左右的实力。
“我们先走吧!先去处理你的事。”楚子航收回了看着天空的视线。
“那学院这边?”路明非问。
“没事,到时候我们会在合适的时间回来,现在还不行,毕竟学院不是昂热校长一个人说了算的,校董会那帮人和草原的鬣狗一样,很麻烦的。”楚子航说。
“不会有事吗?”路明非小心翼翼的问。
“副校长跟我说的,他说都是校长的意思,毕竟我们在学院里显现出来异于常人的实力,连言灵都无法解释,虽然说监控已经坏了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但是校董会安插在学院的学生不在少数,让我们出去避避风头,毕竟两个正面对决龙王的战力谁会不心动呢。”楚子航深深地看了一眼卡塞尔学院,深吸了一口气,扭头朝着卡塞尔学院的方向不断远去。
“师兄,等等我!”路明非看了一眼诺顿和康斯坦丁的躯体,犹豫了一下,金色光剑斩出,地面凹陷下去一个大坑,路明非将诺顿曾经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睛取了下来。
“真是欠你俩的,死了我都还得给你俩挖坟!”路明非一边吐槽,然后将两具尸骨掩埋起来,并在土地上踩了踩。
“师兄等等我,我带你去个秘密基地。”路明非朝着楚子航的方向追了过去。
…………
“师兄,我感觉这样好刺激欸!”路明非满脸兴奋。
“刺激什么?”楚子航看了路明非一眼。
“这感觉……嗯……就好像小时候我偷婶婶钱去买辣条的感觉,一方面害怕被发现回家被婶婶骂,另一方面那种辣条的诱惑感又迫使我这么做,毕竟辣条那东西太香了,这种感觉你应该能体会到吧,师兄。”路明非的眉毛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