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克先……啊不,教授,最近有一项研究工作中有一些关于历史方面的事情我想请假您,我这不是当时听课的时候没太仔细,现在是啥也不会,哈哈。”茨尔挠头,脸上带着七分无奈三分尴尬的说道。
阿兹克愣了一下,仔细想想,他就职的时间确实不长,于是他礼貌问道:
“那我们进去详谈怎么样?”
“当然,当然。”茨尔笑道。
阿兹克打开门,走入房屋内,茨尔紧随其后,随手将门关好。
房屋中很大,但家具却很朴素,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美。
抬步走到会客厅坐下,茨尔像是忘了啥般一拍脑袋,说道:
“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茨尔.达里亚诺,叫我茨尔就行。”
说完,他从衣服的暗袋中拿出了七张打印的纸张,这是他编纂的一部分阿兹克当死亡执政官时的历史,后找报刊打印了一份。
将七张纸铺平,反转。
茨尔指着上面圈圈画画的部分,带着些许不好意思的说道:
“就是这些圈的地方,这篇文章的作者提到,拜朗帝国的“死亡执政官”在最后帝国倾覆的那场战争中并没有死去,他的灵魂被分割、缝合,至此他开始了永无止境的死去再复活,其中有一次复活后在第四纪的北大陆混乱中成为了一名男爵,有了自己的封地。”
“但后来他的儿子初代拉姆德男爵却奇怪的被人毒杀,我在考古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张画像,嗯……虽然没有带回来,但那张男爵画像上的人却与您有个七、八分相似。”
“想到这,我根据那些学生对您的描述,就有种直觉,您和这位男爵应该有种……”茨尔本想继续说,但看到阿兹克眉头紧锁,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想象什么,猛的闭口。
已经说的够多了,只是这些就可以唤醒阿兹克的一部分记忆了。
果不其然,阿兹克在经历了短暂的沉默思考后,眼神中带着迷茫,嘴中喃喃低语了一阵,又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说道:
“那个……你能带我去看看考古地点吗?我想起些旧事。”
他的眼神中依旧带着些迷茫。
茨尔站起来道:
“没问题。”
………
夜晚时分,两人出发了。
至于为什么是夜晚,拜托,夜晚的气氛是很诡异的,这让茨尔有种新鲜的代入感。
茨尔本想自己掏钱雇佣马车,但阿兹克先生实在太有钱了,他决定还是由阿兹克先生雇佣吧。
他记得还是挺清楚的,拉姆德小镇,距离廷根还不算太远。
花费两小时四十分到达拉姆德小镇,此时接近八点,天色全黑,只剩偶尔透过繁复云层的绯红之月和天上的琐碎繁星能照亮没有煤气路灯的地方。
向在旁边歇息的车夫通知了一声,茨尔与阿兹克前往了那座废弃古堡。
阿兹克速度很快,两人没用多久,就到了废弃的古堡前方。
“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茨尔边说边转头看向阿兹克,发现他正紧抿着嘴唇,放缓了脚步。
………
灰暗却不潮湿的房间内,一只古朴,很有第三纪特色的普通羽毛笔正如同被人拿着一般,在下方的厚重本子上肆意挥霍。
“哦,真是令人遗憾,自以为计划不会有半点遗漏的因斯居然又失利了,自贝克兰德而来的茨尔.达里亚诺不仅预判了因斯的预判,提前一步将燕尾服小丑杀死了。”
“更令人可气的是,他居然要再次把因斯的剧本撕个粉碎,真是个有毅力的人,但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剧本中,这很不合理。”
“不过这进一步显示了因斯的无能,先有克莱恩.莫雷蒂,后有茨尔.达里亚诺,如果这次阿兹克先生提前拿到了头盖骨,那因斯的计划只能说是个笑……”
羽毛笔在纸张上滑动的速度极快,像是不耗费笔墨,但在它越写越起劲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掌抓住了它。
往后看去,那是一个长相很像曾经黑夜教会大主教因斯.赞格威尔的先生,哦不,他什么时候这么落魄了,令人不禁怀疑,黑夜教会是不是没有给他好的休息时间。
什么?原来他已经是个晋升失败还逃离黑夜教会的废人了,那没事了。
因斯的脸庞扭曲,他将页数翻到前面,像是宣泄一般狠狠的划掉好几行字,然后再翻到刚才羽毛笔写的那一页,另起一行,在上面快速写下了一句话:
“在这次的行动中,因斯所做的一切都是占据上风的,就算他被阿兹克的高位格影响,导致能力无法使用。”
“而一直处于神秘的茨尔,也绝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再次翻盘。”
“因斯不会输,也绝不可能输!”
因斯重重的落下最后几笔,站起身,将厚重的本子拿起。
他的身影像是在逐渐走出房屋,但由于只有桌台处有蜡烛的烛光,其他处都极为黑暗,只能看出他打开了长久未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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