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清剿??”
“是哦是哦,魔物清剿是由兰茵学院校方组织的,兰茵河两头连通海域,连通着泰恩大陆以外
对吾等而言完全未知的板块与深海领域,每年都会有-些奇奇怪怪的魔物登上泰恩大陆,在兰茵
岛上落脚登陆。“莉姆迪丝难得正经的解释了起来。
“尤其是在夏季,夏季是那些潜伏在海岸线处的海怪活动最猖獗的时候,为防止这些海怪上岸
通过兰茵岛深入进入大陆的生物圈,破坏大陆的生态平衡,院方每年都会举行次魔物清缴。
“听起来单纯的像是校方想找冤种当免费劳动力。“茉莉面无表情地吐槽道。
“当然不是白干活了啦!不管斩获多少,但凡参与的学生-律加学分,且优先评级,学院还会
按斩获战功为学生颁发积分,学员积分可是能够用来兑换诸如卷轴,药方药材,兵武类物品的。
“吾之挚友哦,此时无疑是学院最需要吾辈这些新兴群星的时刻,吾辈有着无可推卸之责任,
义不容辞!当仁不让嗷!”
“吾之挚友哦,若你也认可这群星荟萃的星辰之空,就请拉住我的手吧!如果是你的话,我们
一定可以创造新的未来!”
“清剿魔物,是在兰茵学院内么?“茉莉若有所思。
“当然不是哦,学院内部受魔咒阵之庇护,那些毫无秩序的移碎集合体可进不来这里,清剿的
地点是在兰茵岛上,不过并不在校内呢!”
“如何!?能与莉姆迪丝站在一起,给我感到无上的荣耀吧!有吾辈在,-定能保你安然无恙
,“莉姆迪丝拍打着自2tan90度的胸脯,仰着高傲的小脑袋与鼓鼓的小肚子,似乎已经将先前的
吃瘪场面抛到脑后去了。
“你现在源级多少?实力处在哪个阶段?”茉莉瞥了莉姆迪丝-眼。
“哼!说出来可别被吓坏哦,吾辈与圣女大人所处的阶层,仅有一步之遥了,而且那一步,吾
辈依然窥伺到了门槛!“
“哦,原来如此,本源一啊。”茉莉莫得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多了一丝嫌弃。”这么久了还在本源一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怎么用功啊?“
“竟敢小瞧我!吾辈哪有偷懶,吾辈_
“难道想说自己是把更多的精力用在笔试考核与书面知识上了?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笔试也并不
是很理想呢。”茉莉无情的撕掉了莉姆迪丝最后一层遮羞布。
“我懂了,是不是因为你觉得再这样皮下去学分不够用了,所以才会想到去参加清剿魔物,挽
救自己那岌发可危的学分?”
“咕唔“无言反驳的莉姆迪丝蹲在地上抱头蹲防,星星状的猫瞳里打转着些许晶莹,嘴里还
呢喃着类似“人艰不拆“之类的怪话。
“海普剿灭具体时间是多久?“
“就在明天中午啦.就算今天没报名,明天也还来得及。“莉姆迪丝小声的嘟囔道,从自己的裙底下掏出了好几张表单。“莉姆迪丝明明是出于一-片好意,喏,你看,表单我都给你们带来了“
“可以,那劳烦你将我与望月的报名表交上去吧。”茉莉点了点头。“明天的清剿魔物,我与望月
都要参加。“
“诶诶?可是圣女大人不是还没做决定嘛。
“已经决定了哦。”望月缓步从厨间走了出来,笑脸盈盈,温柔妩媚的依偎到茉莉的怀中。”茉莉
同学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哦
看若两人之间的互动,莉姆迪丝想起了-个词语:夫唱妇和。
所以,这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莉姆迪丝印象中,婴月对茉莉的态度不算坏,但也绝对称
不上热情,顶多也就是看在照料自己仆从的份上,请他吃几顿饭,搭上线,平日里的相处看似客客
气气,实则隔了千里之外,根本没有深交的迹象。
一时间,莉姆迪丝感觉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头戏。
两人填写完表格后,充当苦力还得毫无怨言的莉姆迪丝拿着两人的表格,嘴里嘟嘟囔囔的离开
了。
这魔物清剿来得正是时候,给茉莉一种想睡觉了就有人送枕头的感觉,将杀戮的对象换成那些
几乎没有神志只有本能的魔物再合适不过了,既能压制望月体内的血脉低语,顺带还能赚取学分与
积分,-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望月当然也明白茉莉的意思,毕竟不是那只想不明白问题的蠢猫。
“在擂台战开始之前,将杀意宜泄在这些魔物身上吧。”
“嗯。“墨月温顺的点了点头,在茉莉的抚揉下温顺地像是一只乖巧的家养犬类动物。
“那,我先走了。“看是时候了,茉莉提出
请辞,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感到了贞操危机的同
时也有些窘迫,继续与婴月共处-室只怕会造成更多的尴尬,虽说她看上去是不怎么在意的,但果
然还是离开比较妥当。
睡在自己侧塌的是欧若拉这种小绵羊就算了,偏偏是一只力气比自己大,还处于发x期的母狐
狸,晚上钥匙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个气氛。
“夫君要走了么,不留下来陪望月么。“一对狐耳耷拉了下来,几乎是把失落与失望两个字写脸
上了。
“嗯,不早了,虽说明天不上学,你身子虚弱,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过来接你。“茉莉揉了揉
望月的发丝,经由刚才这番闹腾,她也反应过来了。
这般孤男寡女共处一一室多少有些不成体统了,虽说茉莉是女孩子,可她的思维观念是正儿八经
的男生啊。
“那,至少让壁月送送夫君吧。”
“不了,星外冷,你别出来了,好好待在家里,有什么事情的话。“茉莉从斗篷里取出了一张卷
轴。“打开这个卷轴,我就会收到你的讯息了。”
“好的,婴月明白了。”墨月贪恋且恋恋不舍的望着茉莉,却并没有开口强留她下来。
“夫君,晚安~好梦呢。
茉莉离开庭院后,墨月没有走,直至月光下那道纯净无瑕的白色彻底消失在漆黑的帷幕后,她
的笑容逐渐收敛,望向当空悬挂的皓月,沉默不言了一阵子,回到了屋内。
夜幕之下,叶片在萧瑟的风中沙沙作响,分明是炎热的夏季空气却中蕴藏着几丝凉意。
巨大的槐树叶片随着轻微荡漾的夜风一起摇曳,淡银色的星辉点亮了那抹潜藏在树后的那抹漆
黑斗篷。
望月一言不发的回屋以后,攀附在树上的黑影也在一片落叶下,默不作声的消失了,余留下那
散落一地焦黑的落叶。
扭动的星河交织而成的夜幕之下,白桦树群围绕的大理石楼阁,在这个时间点,除却嘴上说着
“学习,学个屁!”的学表们在挑灯夜读,大多数师生都在休息了的时间点,大理石楼阁内依旧闪烁
着些许灯火。
壁炉内的柴火烧得噼啪作响,洁白而富有残缺美感的大理石壁上镶嵌着残缺不全的刀剑与木盾
其上的破损与痕迹并不像是为了充作艺术品刻意而为之,更像是将那些身经百战,在战场上逝去
的战士们的武器收集起来,拼凑而成。
除此之外,偌大的会客厅内还摆放着-张白色的金丝边长席,每个由残破兵武组成的图案的都
对应着长席的一个座位,左边右边各五个,前后两个,-共有十二个,而天花板上,是一轮巨大的
漆黑圆盘,粘黏着无数兵刃利器。
少女坐于末席,房间内没有开灯,仅有壁炉闪烁的点点火光;映射出少女那略显稚嫩的面部轮
廓。
入夜了,这个点明显不是喝下午茶的点,少女却是坐在末席上,摇晃着够不着地面的双腿,手
里碰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举止庄重而得体,除此以外,右侧靠后的位置上放着一杯没人喝,尚
存热气的咖啡,她就像是在等待一-位与她一起共进咖啡的贵客。
“总算舍得回来了?“阳台处随风潜入夜的细微声音没有逃过她的耳朵,泯了口精致陶瓷杯中的
咖啡,少女莞尔-笑,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在这个时间段,来到这里,俨然是做出了一副烹茶迎客
的模样。
“神出鬼没的[刺客]先生,想蹲到你还真是要别花一番心思呢。
少女放下了茶盘,神秘的笑了笑,若这里还有人在场的话,-定会认为这个脑子有些问题的少
女在试图与空气交流。
“干嘛?你还跟我见外起来了?”见屋子里没反应,少女玩味的道。“久别重逢,见到老”同事”连
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吗?”
无言中,夜幕的颜色越加浓稠了,仿佛要将所有物质都纳入它无敌的黑渊中。
在这片静寂之下,黑色的斗连凭空而现,从中伸出了一条手臂打了个响指,右侧的座位上多了——
道削瘦的黑篷身影,捧起咖啡,泯了口,语气淡定且低沉。
“糖放多了。
“怎么每次我给你泡咖啡都是这句话?就不能换个词说?“少女一手托着香腮,给人一种鼓着腮
帮子的感觉。
“牛奶放多了,味道后劲也不足。“
“啊,知道知道,咖啡的味道得是要跟亚汀酒味道一个样,你大概才会喜欢上这种饮品吧?少
女吐了吐舌头。“不识趣的酒鬼大叔。”
“你要能改一改你那嗜酒如命的秉性,说不定当初跟他之
间的误会就不会这么大了哦。“见耐不
住性子的黑袍男子从斗篷里取出了那只外表看上去脏兮兮的酒壶,少女白了他-一眼,暗自腹诽狗改
不了吃屎。
男子默不作声的给自己灌了口酒,片刻才缓声道。“没有必要。”
“什么嘛,明明嘴上说着十岁以后的事情就不归你管了,可还是忍不住去偷窥么,不愧是你啊。“少女调笑道。“自家养的患,果然还是舍不得了。”
呐,如何啊?看到他的现状还算满意吧?”
“我没记错的话,遗训是我们不得插手干涉。“黑袍男子默默将目光移到了少女身上。“是你的手
笔吧?“
“别误会,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其量,就是做了个推手罢了。“少女笑了笑。
“接下来呢?”
“什么接下来?
“他的命运,还有,整个大陆的走向与趋势。”
[刺客]先生,你问我我问谁去呢?”
“这你应该知道。“黑袍男子凝视着少女。“你是[先知]。”
“那你应该也明白吧?他的命运我是看不到的一——他根本不在命网之中。”
“就算能看到,也不是目前的我能看到的,就算我看得到,也仅仅能看到一眼罢了,要想我完
整的将信息带回给你们,这就有些太强人所难了呢。”
“乾坤扭转,命数将终,新的一盘棋局开始运转了;你打算怎么做呢。”
“是选择遵循我们的使命,还是相信他?”
“没有人能承担圣源诞生的风险,我们是这样,任何人都是这样。”
“哦,还真是无情啊,那么你是打算?
“原计划如何,就如何。“男子平静的声音划过夜空,凝望指尖的月光好似在呢喃自语。
“这也是,所谓的“考核”与“试炼“的一部分。“
“其余十-一个人呢?”
“如今还留在兰茵岛上的[十三圣徒]只有我们五个了哦。“少女碰着双颊,脑袋凑上了长席,
月光隐隐映射出她金色的发尾。
“刻不容缓,事不宜迟,明天就开始吧。”黑袍人盯着少女。“你有意见么?”
“不敢咯,我哪敢有意见,虽说是权利最大的那个,但我又不是战斗人员,哪敢有意见哦。“少
女翻了个白眼。
“只不过我得提醒你,如今帝国已经不存在了,这里不是帝国境内,而是兰茵学院,目光身份
是学院内的b级学生,无论我们是打着什么旗号,都会对学院造成不可逆的名声影响。
“事已至此,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男子的袖口钻出了一把匕首,插在了实心长席上,刺穿了
餐巾。
“倘若对得起这份血脉,无论我们做什么,他都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