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忙走过去,没一会儿纪回来了,把情况说了。
叶暮雨皱眉:“戚夫人,这直接买卖儿女,是合律法的?”
戚夫人见她问出这话,就跟着轻叹一声:“楚夫人,您所有不知,这买卖儿女肯定是违反律法的事,但上半年的春雨下得多,导致林县的粮食有些减产,好些百姓日子难过,这主动为奴为仆的事就多了。”
“那姑娘想必也是自愿,才会跟着过来哭诉,若是自愿,自然就不算违法。”
叶暮雨明白了,这你情我愿的事,自然没有触碰律法。
“县令大人可有想法?”叶暮雨跟着露出忧愁的模样:“百姓若非到了过不下去的绝境,又哪里有人愿意为奴为仆呢,县令大人是一方父母官,想必也很是头疼吧。”
戚周氏心头一突,听她前面的话,还以为对方是想直接把锅甩到老爷身上,后面却又话音一转,主动道出老爷的难处。
戚周氏一时间摸不清叶暮雨的意思了,她只能足够谨慎地说:“老爷时常出门去视察,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难题,不说建功,至少不能让林县越来越差。”
“妾身一个女人家,除了施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暮雨见她胆战心惊的,说话也谨慎得很,一时有些想笑。
“春琴,去,给他们三两银子治病,既然有手有脚,自然要多找点活儿干。”
春琴忙接过银子,走过去递给了男人,又把叶暮雨说的话说了。
那男人便带着闺女过来磕头。
叶暮雨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去给家人看病,看热闹的百姓也慢慢散开了,叶暮雨跟戚周氏继续去了酒楼。
戚周氏见她竟然出钱给那男子,心里猜测着,莫非叶暮雨的性子,真的如面上表现的那么善良?
她有些摸不准。
等到了酒楼。
两人一边吃菜一边聊天。
叶暮雨喝着茶,一边问:“我有些好奇,以往林县就经常受水患影响,县令大人是怎么处理的?”
她像是随口一问,但问的问题却又十分隐秘,若是真有贪墨的县令,怕会十分反感,也不会说真话。
因而,一般过来巡查的官员,但凡聪明的,就不会这么问。
戚周氏一时间更迷惑了,完全不知道叶暮雨想做什么。
但她也不敢不回答,想了想,自然依旧说护着自家老爷的话:“夫人有所不知,因着林县地处下游,所以才会受灾这么严重,即使这些年没有发过大水,小洪灾也足够影响百姓的生活了。”
“老爷平时到了雨季多的季节,经常带着百姓一起挖水渠,垫高地势,希望能得到缓解。”
但事实是,这种效果只是暂时缓解水患,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老爷亲力亲为,经常在下面的村里一待就是半个月。”戚周氏知道京官随便说一句话到了六部,都有可能罢免自家老爷的官职,见叶暮雨没有多言,她生怕自己那句话让对方误会老爷不尽职,连忙又填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