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她被封诰命的事。
叶暮雨带着浅笑:“妾身也恭喜严夫人。”
严家的三小姐严冰暖在中秋宴上被布政使家的二公子救起来,严家不管心里满不满意,为了名声,两家的亲事也就定下了。
严冰暖已经及笄,布政使家的公子也是弱冠之年,平时在学堂读书,还没有下场科举,听说明年会下场,即使如此,布政使在州府是掌管地方兵权的,是实实在在的实权,严家跟对方家里结亲,也是占了便宜。
当然,这要看严家怎么想。
严夫人没有丝毫不妥:“冰暖那孩子上次回家还跟我说,楚夫人家的胭脂铺子里的脂膏好用,我事后喊下人去买了,果然很好用,现在不用美面铺子里的脂膏,我睡觉都不踏实。”
“不知道楚夫人哪里找来的好手艺人,竟能把脂膏做得这么深得我们女人的心。”
叶暮雨眉眼带笑,谦虚道:“这也是误打误撞,能得各位夫人喜欢,是我的幸事。”
完全没有提到脂膏到底怎么做的。
严夫人也不意外,只状若无意地问:“我还听说夫人开了面条作坊,竟比面粉还便宜,不会亏钱吗?”
“都是小本生意。”
“也是,面条作坊,可比不上胭脂铺子赚钱。”严夫人眉眼带笑:“夫人如今怕是我们中间最富贵的了。”
这是把她放到众矢之的,如果叶暮雨银子来路不明,自然就腹背受敌,说错一句话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但显然,她不是。
这些银子,她赚得理直气壮,自家那点银子,在整个大楚都排不上号,她有何心虚的。
“严夫人说笑了,严家世代传承,楚家不过是新贵,刚发芽,又哪里比得上夫人家,夫人可别再打趣我了,你看,如今我连簪子都舍不得买呢。”叶暮雨漫不经心地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到今日各位夫人的穿着上。
叶暮雨不是喜欢出风头的性子,因而穿着很寻常,不失礼,但也不显眼。
严夫人到底是从小都过的好日子,这种宴会,自然是盛装打扮,叶暮雨站在旁边,对比明显,谁更富贵一目了然。
好些夫人舒了一口气,也是啊,楚家胭脂铺子生意再好,那也没有这些世家的积累多,楚家到底底蕴太浅。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严夫人见叶暮雨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话打回来,说话直接实诚,但却吃瘪了,心情相当不爽。
“严夫人快过去坐,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聊,反正今日也不急于一时。”赵夫人出声,提醒她注意场面。
严夫人在心里抽了一口凉气,她没想到,赵夫人竟然真的是要交好叶暮雨。
她不甘心地离开。
等坐上宴席,叶暮雨身侧坐着赵卿卿,跟赵夫人。
“叶姐姐,你跟我说话就是了,那些夫人都虚伪得很。”赵卿卿一边吃东西,不忘小声跟叶暮雨吐槽。
叶暮雨莞尔,给她夹了一个卤鸡爪:“别什么话都说出来,我正好清净。”
“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