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那老学者,忍不住想,若是这内容写的是正经文章,该有多好。
不提百官心里那些想法。
楚恒站了出来,朝宣明帝行礼。
得到宣明帝抬手示意,他才不卑不亢的出声询问:“张大人,不知这话本子,有何问题?”
“楚大人,别以为皇上重用你,你就胆大妄为,恨不得全朝廷上下都按照你的想法来!”张御史看似愤怒,实则心思缜密,不动声色的在宣明帝面前上了眼药,“这话本子里,明显偏向寒门学子周五郎,而严三郎虽然性格高傲了些,但也有实力,旁白言语间,却是批评严三郎各种不如周五郎,难道还不能说明,楚大人是觉得我等世家子弟出身,便比不上寒门子弟?”
“张大人,这只是话本子。”楚恒不急不缓,完全没有着急,甚至应对起来,也游刃有余。
他这么简单一句话。
就让张御史气得脸颊涨红,恨不得直接动手了。
“楚大人所言差矣,这虽说是话本子,却触及到了科举,本来就不能写,带有诱导性,是不良读物,本应该被封禁。”张御史呛声道。
楚恒状若思考:“张大人的意思是,现在民间的话本子,已经不允许写科举么?”
“是不允许写带有误导性的科举内容,何况楚大人这铺子上的话本子,明显是带有偏向性。”张御史争执道。
“张大人,本官明白了,不过,你说的偏向性,想必是张大人自己太过敏感了。”楚恒甚至还笑着跟他解释:“这话本子只是对比着两个学子不同情况,写的后续内容,实在是当不得太具有偏向性。”
楚恒就差没说,他张大人自己觉得自己像严三郎,所以才心虚格外计较。
“楚大人这是不承认了?就说此处,既然是严三郎赋诗优异,周五郎的偏向朴实,为何这诗会竟然会是周五郎得头筹,严三郎没得头名。”
楚恒一幅我不记得书本上内容的样子:“张大人,可否把话本子给本官看一下?实在是,最近太忙,没来得及研究这话本子的内容。”
言外之意就是张御史太闲,这些日子就专门研究话本子不务正业去了。
张御史气得面色铁青,但为了目的,眯了眯眼,还是把本子给了他。
楚恒煞有其事,拿着本子看了一会儿,半响后道:“唔,本官明白了,张大人且看此处,这游园会的主人,开头时,即说,古时有诗人看见勤劳的百姓劳作,便有感而发,想以农为题,写诗一首,是也不是?”
张御史被楚恒指着自己写的内容问,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也没办法不承认,只能梗着脖子点头:“不错。”
“既然是因勤劳百姓劳作有感而发,那么,自然是约贴近百姓劳作的诗词,更加符合题意。”此刻,楚恒也不需要张御史回答,便带着没什么暖色的笑意,自顾自的说下去:“严三郎的诗词固然不错,但只浮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