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菁洛对她的妹妹苏菁莲,竟直接选择了无视。
苏常仁此时却是忍不住了,扬起棍杖就向苏菁洛抽去。不过他曾经只是一介书生,怎能比得过穿越过来的古医世家弟子?自然被轻轻松松躲开。
“苏常仁,脸面是自己给的,苏家看守不严,连个门都开不了,倘若圣驾暗访,就不是丢面子的事情了。”
苏菁洛没有点明他苏常仁的那点心思,已经是看在母亲的份上给他的最后一个台阶了。
“你敢这样对爹爹说话?我看你根本没把爹爹放在眼里!”苏菁莲穿着极为精致,可是那副嘴脸却实在令人恶心。
她就差上前扇苏菁洛两巴掌,可想起那天苏菁洛灵活的身手,也只能悻悻的等着苏常仁发话。
“你不过是一个继母生的庶女,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苏常仁有错,还不准我说了?”回应她的是苏菁洛略有不屑的话。
“你!”苏常仁都要被气疯了,就要招呼家丁把这个不孝女拿下。
“怎么,倘若圣驾来此,你也要把他拿下吗?”
苏菁洛一点也不放松口气,直接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她本来不想惹事,但是也绝不容许别人任意欺辱。
苏常仁闻此不由得一窒。他女儿不要命了他可还要命,他一步步走上来全靠谨言慎行,要是妄议圣驾可是不小的罪名。
“亏你与我母亲曾经那么相爱,竟然一点东西都没学到。”
苏菁洛见苏常仁气势一弱,为了避免惩罚,再次将她母亲搬出来。
“哼,下次要是再做有损我情面之事,二罪并罚!现在到我书房跪着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回去。”
苏常仁虽然心中暗恨,明面上却也不好损了一家之主的威严。
想明白?自己一直都是心如明镜,倒是这个渣爹,处处向着苏菁莲母女,将自己当做下人使唤。
“翡翠、珍珠,我们走。”苏菁洛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国公府的人好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苏家嫡女。
“诺。”翡翠、珍珠应了一声,跟着苏菁洛穿过人群,直达国公府那个偏僻的小院子。
“爹爹,这种人你怎么还能放过她,她现在就不把您放在眼里,以后岂不是……”苏菁莲的声音依稀可辨。
“乖女儿,这次先放她一马,下次爹爹一定好好用刑,让你和你娘一起来看。”苏常仁笑着屏退了家丁和赶来围观的家眷,拍了拍苏菁莲的肩。
苏菁洛本来就是废物,现在又和太子闹掰,利用价值就不大了。反倒是宝贝女儿苏菁莲,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妃,帮他这个苏国公在朝堂上取得更大的优势。
太子殿下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势力,可以后却是皇帝,到那时自己父凭女贵,成为了皇帝的老丈人,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没有彻底走远的苏菁洛更是寒了心。常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这个苏常仁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菁洛很快就到了居住的院子,让两个丫鬟回去休息后自己向左右看了看,随后关上了门。
“原主实在是太过虚弱了,气血不足,走两步路都累,我有时间得配制一些药膳,来好好犒劳自己。”苏菁洛捂着胸口,款款的坐在椅子上。
虽然自己是古医世家弟子,即便不用调理也能依靠精湛的医术和针法来对付普通人,但是一遇到高手的围攻,自己的手段就相形见绌了。
“可是我也没钱啊。”
苏国公的嫡女,一府的千金,连药膳都买不起。听起来好像是最好笑的笑话,但实际上苏菁洛就是如此。
“嗯,萧轩翊应该有银子。我得想办法朝他要一点。他堂堂一个王爷,不至于一点小钱都没有吧。”
既然抓住了羊,就得拼命薅羊毛,尽管这是一只十分危险的羊。
苏菁洛撇了撇嘴,想着萧轩翊那英俊冷酷的面容,忽然困意袭来。她打了一个哈欠,看见窗外月已西沉,便站了起来,向卧房走去。
确实,劳累了一天,又要勾心斗角的,她也十分疲惫了,只是沾上卧榻就沉沉睡去。身边有两个小丫鬟,就连睡觉也安稳许多了。
此刻,苏菁莲母女却是彻夜难眠了。苏菁洛自从活着回来,就打乱了她们所有的计划。
“娘,苏菁洛居然没死,好像还变了一个人一样。”苏菁莲怨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苏菁洛的变化太快了,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如果说之前的苏菁洛只是一个人尽可欺的废物,现在的她仿佛像一个真正的国公府大小姐……不,甚至表现的更加厉害。
此前她们的计划看似简单,就是设计杀死苏菁洛,然后让苏菁莲取代她,履行与太子的一纸婚约。
萧颐对苏菁莲就有些好感,加上他的出手,本来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不知苏菁洛怎么就没死,还和皇叔萧轩翊有了一定的联系。
“留着她,迟早会成大患。”苏菁莲的母亲,也就是苏菁洛的继母,同样有着这样的担忧。
之前的计划,显然不能再次进行,因为弄死苏菁洛,风险太大了。这次苏菁洛的反抗,太子萧颐都被气昏过去了,据最新的小道消息,就连皇后也被气得不轻。
“我偏不信,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贱蹄子,还能爬到我的头上来?”苏菁莲取下无名指上的指环,不停的把玩着。
整个国公府,向来都是她苏菁莲说了算。她想要什么,苏常仁就能给她什么。苏菁洛只是一个无依无靠死了亲娘的废物,给她提鞋都不配,只是最近狂了点,却依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会有机会的,莲儿,娘相信你,你也多和萧颐接触接触。等你成了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了。”
苏菁莲的母亲显然还不满足现在的这个位置,也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更进一步。
这条路上最大的阻碍就是苏菁洛。
偏僻的院子里吹起习习凉风,苏菁洛在卧榻上翻了一个身,梦呓似的喊了一声。
“娘,囡囡想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