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们女人的目光就是短浅。”金云眉都不抬一下,只是语气冷淡,眼睛也看向金朵朵:“你身为丹脉圣女,要想的是丹脉怎么样才能发展得更好。”
金云眸中野心勃勃:“而这个机会,正是我们丹脉崛起的契机,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我相信你也不想自己的好友受到什么折磨的吧?”
“叔父,你这么做族中长老都不会同意的!”金朵朵却是坚定地请求着金云。
“哈哈哈。”金云闻言却是嗤笑了出声:“朵朵啊,你可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他突然的问话把金朵朵给问住了,后者好半晌才哑着嗓子说:“叔父,我父亲,不是被妖兽偷袭而死的吗?”
金云但笑不语:“好了,朵朵,夜深了,你也该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说可好?”
“叔父,不可以,我们丹脉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不合规矩!”金朵朵还要说,金云一个噤声的动作,直接让金朵朵闭上了嘴。
“朵朵真是伤叔父的心,身为丹脉圣女,却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金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然后把管家唤进来:“把圣女带回房间,不得踏出房间半步。”
“叔父,没了我,炼丹大会你还想让谁上?”金朵朵眼里流出两行清泪,眸中满是倔强与不甘:“让一个外人来帮你拿到清心水枫莲,你觉得可能吗?”
“呵呵,朵朵啊,所以说,你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笨的地方却又是不笨。”金云走到她的身边,似是亲密地抚着她的头,实则却是做出一个威胁的动作:“我能不能操纵他们,你不是清楚得很吗?”
“再说了,你能做到一炉都是天品丹药吗?”金云失笑道:“噢,要是你哥哥在的话,倒是有可能。”
金朵朵听到金云提及她的哥哥,眼睛瞬间睁大了:“叔父,你要是这样做,哥哥回来了,他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唉,你要我说多少次呢?”金云看着金朵朵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等你哥哥回来后,整个丹脉都归我所管了,再说了,说不定到时候,丹脉成为第一势力,你哥哥会不高兴吗?”
见金朵朵还有话要说,金云蹙起眉头,然后就施放了个禁言咒:“好了朵朵,今天你出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明天还要起来帮叔父忙呢,你就乖乖回到你的房间去。”
金朵朵两眼流下了绝望的清泪,被管家吩咐着带出去还一直盯着金云。
“小丫头片子。”金云看着金朵朵离开房间,眯起了眸子:“若不是身上的圣洁之力于我有用,我早就杀了。”
金云喃喃自语了片刻,又回到了书桌前,然后继续写自己没有写完的书信。
倒是稀奇,如今有传音纸鹤,有竹简卷轴的交流方式,金云身为一城之主,竟用最原始的书信交流。
杨开敛眸站在一旁,而余光则是观察着金云的每个动作。
金云洋洋洒洒地写了四页有余,然后便将它们尽数放入信封中,然后塞进了柜子里。
金云抬头看见杨开还站在书房处还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没有让杨开退下:“退下吧。”
杨开微微颔首,便推门离开,但门却没有关上。
金云看着杨开的背影,稍微有些纳闷:“虽然说控制住了,但这没有自主意识,还是不能当成左臂右膀来用。”
杨开离开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偷偷潜入金朵朵的院子里。
杨开用了遁地术,发现金朵朵正伏在桌子上哭泣,而侍女则在收拾着地上被砸坏的东西碎片。
“小姐,莫要哭了,城主自己是有考量的。”侍女收拾完后看着哭得极其伤心的金朵朵,柔声安慰道。
“那可是人命啊!”金朵朵抬起头来,眼睛红得惊人。
“小翠知道,但小翠也明白城主这般做也是想要我们丹脉变得更好。”小翠微微弯腰,轻声地道:“小姐,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成就大事,总是要作出牺牲的。”
金朵朵拧着眉看着小翠,显然是不赞同的。
“小翠虽然只是一名婢女,但小翠也不想成为被人当成踏脚石的一员。”小翠轻声地道:“若是丹脉不变强,炼出的丹药再多再好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自己都护不住保不住的话,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无用功吗?”
“小翠,你怎么......”金朵朵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翠,似乎面前的人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般。
随后金朵朵的眼神变得警惕了起来:“你不是小翠!你到底是谁?”
金朵朵翻身从椅子上脱身,手中瞬间显出十几根细如毛的长针,虽然这些针十分地细巧,但是这却是准仙器,名为凤尾长神针。
传说是由凤凰的羽毛炼制成针由此得名,若使用得当,可以让人涅槃重生,亦可千里之外取人性命。
杨开因此看了眼那侍女小翠,果不其然发现其面部边缘处有极小的瑕疵,那便是易容面具的痕迹。
“唉,圣女的警觉性也好强啊。”“小翠”叹了口气,语气开始变得妩媚起来,杨开隐隐觉得这个声音极其地耳熟。
“呵呵。”一声轻笑后,“小翠”便化成了一团紫烟。
金朵朵顿觉不妙,手中的银针化成一个屏障萦绕在自己的身边。
“没有用的哦。”再出现的时候,是一名紫衣的清纯少女,杨开眉目微凝,那赫然就是把他堵在小巷的杜如烟!
杜如烟素手轻松地将金朵朵所操纵的银针一一收拢在手中,而后将其捧在手心,递给金朵朵一般:“你的银针,可要收好了哦。”
金朵朵并不吃这一套,连忙后退了一步,驱动灵气把银针给收归身侧。
杜如烟勾唇一笑:“没有用的,你只是个涅槃境呀,你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呢?”
金朵朵抿唇,她承认杜如烟说得没有错,但是她怎么也不想在陌生的明显不怀好意的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