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雁玉不知为何,浑身发寒,她身体打着摆子,半晌才点头。
金云这才大笑出声:“我就知道蒋护法是一个懂事的人。”
他做了个手势后,暗处出现了好几个暗卫将倒在地上的于远扶了起来。
“把于护法带进冰牢去吧,我想他需要冷静一下。”金云说完后便看向蒋雁玉:“来吧,蒋护法我们去商讨一下计划。”
而这一切,也是杨开使用遁地术后看到冰牢中的于远才知道的。
他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三天有余了。
但金云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是在等什么契机吗?杨开略一思索,便觉得金云应该会挑在炼丹大会的决赛结束后动手。
毕竟那时候炼丹大会的参赛选手被淘汰了绝大部分,观众也会走掉大半,那么人少的话,是最方便下手的。
不会有其他势力掺杂进来,甚至有着主场优势。
“赫连...央,你拿着这个找到陆青亦,让她帮你。”于远拿出了一块古朴的牌子,塞进杨开的手中,无比郑重地说道。
“好,那前辈你?”杨开将牌子妥帖收好,看着于远有些犹疑地问道。
“呵,放心吧,死不了。”于远嗤笑一声:“而且那狗贼金云每天都要下来讨骂,我走了反而徒增麻烦。”
“好,那晚辈定不负所托。”既然于远都这么说了,杨开自然不好反驳,然后走离了于远的视线范围外后,才使用遁地术来到了城主府外。
杨开出来后便有些犯难了,陆青亦的话,他该去哪里找呢?
于是他找到了韩擒虎,直接开口问道:“师弟,陆青亦在哪?”
这还是杨开第一次提及女人,韩擒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那半妖同这个城主也有勾当吗?”
杨开拧眉不解地看着韩擒虎,后者才反应过来,连忙嘿嘿笑了两声缓解尴尬说:“炼丹大会的评委一般是在城中心的那个酒楼,师兄你可以去那里找一找。”
虽然不能算线索,但这也好过没有,杨开便来到了城中心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他一来便直奔二楼的客房,被伙计给拦下来了。
“哎哎哎,干啥的?”伙计狐疑地看着戴着幂篱的杨开,疑惑地问道。
因为赫连央此时已经作为炼丹天才在丹城出名了,但杨开明显是不能让金云知道他出府的,所以便出此下策。
没想到人都没见着,计划就夭折在这么一个小伙计手上,杨开颇为无奈。
他转身就想走,不想与那伙计过多纠缠,但那伙计过于敬业,见到杨开想走,便直接怒喊一声:“你是不是偷东西了,来人,把他抓起来。”
这可真是个大乌龙了,杨开顿觉头痛,正想要提气跳跃离开,一个娇媚动听的声音给他解围了。
那人赫然就是款款走来的陆青亦,她貌似极爱穿着红衣,一袭极艳的红衣衬得她唇红齿白,眉目稠艶,朱唇微勾的模样,令人神魂颠倒。
无一人见了她不会恍神,因为陆青亦长得极艳极美,就连见过许多绝色美人的杨开也不得不承认,陆青亦的相貌骨相都是极佳的。
她说:“那位是我的好友,来寻我的,你可莫要错怪他。”
伙计看到陆青亦的时候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哪还想着杨开,只知道连声喏喏道好。
在酒楼一楼吃饭的修士侠客也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出现在楼梯口的大美人。
陆青亦转头看向杨开,微微一笑道:“还不过来?”
杨开被这笑容恍了恍神,皱了下眉头,便起身走向陆青亦,然后跟在其身后走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后,杨开才觉得似刀子那般锋利的眼神都被隔绝在外面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杨开抬眸一看,却又是快速地垂眸。
因为那陆青亦一进房,便直接侧躺在贵妃椅上,慵懒而又美艳,其雪白的脚腕都从裙子的侧边露了一截。
“小郎君,怎么不看我呀?”陆青亦看杨开低着头,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
“......陆少主是如何?”杨开并没有回答陆青亦,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噢?想问我怎么知道你是来找我的吗?”陆青亦单手撑着自己的脸蛋,狐狸一般大又圆的眼睛打量着杨开,眸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是。”杨开点头,但依旧不将视线落在陆青亦的身上。
“啊,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怎么知道你是杨公子的这件事情呢。”陆青亦的这句话才说完,杨开便下意识地直接将陆青亦完全地压制住了。
他的手扣住了陆青衣的脖颈,剑柄抵着她的肩膀处,压着她不能起身。
陆青亦的脖子极细,仿佛轻轻一掐,她就会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不知为何,杨开的脑海中闪过了这句话。
杨开定了定神:“你是如何得知的?”
陆青亦命门被杨开捏在手心里,但她丝毫没有感到慌张,只是轻笑了一下:“可真粗鲁啊。”
杨开可没有闲心情跟陆青亦逗笑,扣着她脖颈的手进一步紧了:“我没有多少耐心。”
陆青亦挑了挑眉,然后杨开边看着她那黑如寒潭的双眸一瞬间变成了金色的妖兽竖瞳。
“因为我的妖瞳可以看破一切的伪装。”陆青亦抬手抚向杨开的手,轻声道:“而且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不是吗?”
杨开定定地看着陆青亦半晌,然后把手拿开了,他冷声道:“你有什么目的?”
陆青亦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坐了起来,杨开看着她雪白的脖颈处红了一片,不由地握了握手。
他没想到,不过用了点力气,便在上面留下了这么红的印记。
听到杨开的这句话,陆青亦“噗嗤”地笑出声来:“难道不是你来找我吗?”
杨开愣住,确实如此,若要说起来,确实是他要先来找陆青亦的。
难得的窘境让杨开不知为何有些羞赧,他拿出那块古朴的牌子,有些强硬地说:“是于远前辈让我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