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想躲开,但脚下也有藤蔓牢牢地缠住他的脚,让他寸步不能移。
就在这危急时刻,宸化为一团红雾,将黑发少女的紫藤尽数挡住了。
“嚯!”见到这个场景后,看台上的魔人们都发出了惊呼声。
太不可思议了!这个魔人奴隶居然能抵挡住这致命一击?
要知道之前可从没有人活着挺过紫月这一击,因为紫月是尹雉大人一手培养出来的,也是她最为满意的奴隶。
“不过,我觉得阻挡住这一击,那个奴隶就后续乏力了吧。”
“我觉得也是,因为那个奴隶一直都没下场,状态肯定不如其他人的。”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因为你看那个奴隶可是把魔蛇王给杀了,说明他的实力肯定是不弱的。”
“对呀,他都有击杀魔蛇王的实力了,他还要怕那些优胜者吗?”
“但他也是用了武器才把魔蛇王杀了。”
“你别说了,给你一把剑,你能杀掉魔蛇王吗?”
看台上的魔人们对此议论纷纷,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们都对这场比斗充满着热情。
“哎,这不是尹大人的爱宠吗?”包厢内靠在窗边的一个小贵族看见紫月后,浮夸地大喊出声。
“是啊,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紧接着就有人附和道。
“我觉得那个新的奴隶估计要死了。”
“挺可惜的,我看他确实挺强。”
“再强能有紫月强?那可是我们尹大人最为得意的奴隶!”
尹雉面上带笑,美眸扫向擂台上的时候却是微微一滞。
杨开在宸的保护下,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虽然如此,那些紫藤还是把杨开连同宸如同包茧一般地围了起来。
杨开能直观地看到那所谓的紫藤并非真的植物,而是由一丝丝的紫气与黑气构成的。
杨开安全地待在宸的保护圈内,毫发未损。
只不过他一时之间找不到突破口,所以只能跟黑发少女互相消磨时间。
而看台上的魔人可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们看到那些紫藤将杨开整个都包裹起来的时候,都不由地发出了嘘声。
“就这?这个新奴隶也就这样了。”
“还是有点失望的,我还以为这个奴隶会很强呢。”
“得了吧,要我说都是决斗场的事,要是让那个奴隶下场休息一下,说不定结果就不一样了。”
所有的人都认为杨开必然在这样的攻势下活不下来,而贵族也开始提前祝贺尹雉。
“哎呀,不愧是尹大人的奴隶,要我说啊,这个擂台上所有奴隶面对紫月的时候都没有一合之力。”
“这般若鬼蔓比上次还要壮观,看来紫月也是有好好的修炼啊。”
尹雉听着众人一言一语的赞美,眸中闪过一丝自得,但嘴上还假惺惺地说着:“可惜了,我其实觉得老爷的奴隶还要更强一些的。”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都静默了。
尹雉微勾着唇,大眼扫视了下包厢的众人,轻声问道:“我说得对吗?”
众人本来只恭维尹雉还可以妙语连珠,但是此事牵扯到三个大贵族的时候,他们不得不斟酌一下言辞了。
南魔域的血海城一向与其他城池格格不入,因为血海城城主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
他个性残暴,极为嗜血,但修为高深,据说与各魔域的魔主都是不相上下的强。
他成立血海城后,招了几个高修为的魔人后就当了甩手掌柜。
也就是说,元老级的贵族才是血海城日渐繁荣的原因。
血海城有五大贵族,二十个小贵族。
其中五大贵族有两名女贵族,便是范俐与尹雉。
而另外三名皆是男贵族,有两人分别名为伊凡、鹿厄,还有一位便是一直以老爷示外的人。
而老爷也正是血海城的元老级贵族之一,他不仅在五大贵族中修为最高,声望也是最高的。
而范俐则是老爷一手提拔上来的女贵族,所以范俐为老爷办事在圈内自然也是人尽皆知的。
而尹雉则是继承其父亲的衣钵,在修为和人脉达到要求后,便继承了其父亲的贵族爵位,如今成为五大贵族之一不过是五年的时间。
一开始她继承爵位的时候,还有很多人等着看笑话。
虽然魔域一直以实力为尊,但是实力强劲的女魔人还是占了少数。
而且尹雉看上去便如同一名弱质女流,脸上总是含着温柔的笑意,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更加让人觉得她是个软柿子。
所以那时候很多血海城贵族都暗暗给她使绊子,想要她就此跌倒,那么他们就能争夺五大贵族的名额。
但是尹雉用她的铁血手段证明了她,她狠绝果断,运筹帷幄,一夜之间将那些给她使绊子的魔人尽数斩除,甚至大刀阔斧地直接揽下来那几个贵族的城池。
从那一夜起,血海城就没有人看不起她。
甚至在看到她笑起来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打个寒颤。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尹雉的势力越来越大,但是一直被老爷压在脚下的感觉并不好受。
尹雉不想屈居于此,若是可以,她甚至想自立门户,占山为王。
但是血海城城主虽然是个甩手掌柜,但是他的实力与威望摆在明处,并非她一人就能够撼动的。
于是尹雉就想,如果无法成为万人之上,那只在一人之下那也是顶好的。
她便开始谋划着成为血海城五大贵族的首位,而要做到这件事情,她无疑要先把拦路虎给铲除。
而这个拦路虎显而易见,便是血海城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爷。
过程其实算不上顺利,因为尹雉只不过随口一提,那些小贵族就抖得不成样子,甚至还闭口不谈。
尹雉见状,心中不由地冷笑地想道:贱民便是贱民,没有雄心壮志与远见,若不是她现在需要这些人的支持,平日里她看都不看这些人一眼。
尹雉的心思被隐藏得极好,没有一个魔人贵族发现她心底对他们充斥着满满的不屑之意。
就是发现了那又如何?他们不能说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