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人都朝着逐步打开的宫殿大门蜂拥而去,甚至有些人已经为了争取头名进入宫殿而大打出手。
各种法宝和武器的光华亮眼,甚至有几道气劲朝着他们袭来,若不是杨开及时出手化解,说不定那白如风都要被波及轻伤的程度。
“叶兄,我们不抢着过去吗?”白如风脸上露出蠢蠢欲动的神色,但还是下意识地看向杨开,征求他的意见。
杨开看着那群抢着进门的人,抬手将一个横飞而来的斧头挡住,听到白如风的话时,他还愣了下,然后转头看着白如风:“为什么要抢着进去?”
白如风被这问话给问愣,犹疑了下道:“呃,早些进秘境的话,能占据先机?”
“唔。”杨开看着在宫殿门口大打出手的人,他挑了下眉:“你又知道他们不是送死去了?”
白如风却反驳道:“可是他们都抢着当第一名啊。”
杨开看了下周围,白如风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圈,才发现那些绝顶势力的核心弟子动都没有动,甚至是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些抢着冲进去的人。
是啊,这个秘境也才开放了两次,而第一次,几乎就没多少人出来,虽然进去可能是能早些获取信息,但是保不准先去送命呢?
白如风突然觉得寒毛悚立,吞了口口水:“那我听叶兄的。”
而第一个人才跨入了宫殿门口,便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其中还有骇人的咀嚼的声音,第二个抢到进入资格的人整个僵住,停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要进去还是不进去。
不过这也不是由他来决定的,他身后在排队的人直接一脚踹到那人身上,直接把人踹了进去。
那人进去后竟是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惊叫后,那叫声戛然而止,仿佛声音被什么强行阻断了一般。
接连两次的惨叫,让不少人产生了退却之心。
但依旧是有人勇于争先,直接抬步走入了宫殿门口。
而这一次,里面没有发出奇怪的惨叫的声音,这个情况让所有人的心定了一下。
虽然说不定是那人一进去就已经死了,所以才没发出声音,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寻求至宝的心。
于是陆陆续续地,大多数人就都进入到宫殿中去了。
等人都进的差不多后,那些绝顶势力的关门弟子才往里面走去。
而其中几个绝顶势力的弟子在进入宫殿秘境前,还意味深长地看着杨开,然后统一拿手在咽喉处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俨然是在挑衅杨开。
而这种行为对于杨开来说,无伤大雅,毕竟他们想杀的是叶凡,和他杨开有什么关系?
白如风本来也想跟着那些人一同进入的,但是看到那些绝顶势力弟子的恶劣态度,便也消了这个心思。
现在还没进秘境就如此嚣张,若是跟着他们一同进入,说不定还没找到至宝,他们就得大战个三百回合。
叶凡也许可以把他们都杀了,但是白如风可不觉得自己能在那些弟子面前全身而退。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杨开才直起身来,淡声道:“走了。”
“哦哦,好。”白如风忙不迭地跟在杨开身后,一同进入了那宫殿当中。
步入宫殿的刹那,杨开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随后,他出现在了一处广阔的草地上。
杨开环视了下周围,没有白如风的踪迹,估计是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杨开正想自己随便走走,说不定能遇到什么奇遇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了杨开的脑海中:“你是真的要帮助叶凡是吗?”
杨开一听便认出来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黄衣男孩。
他微微皱起眉头,对黄衣男孩这种随意入侵识海传话的行为颇为不满。
杨开冷声道:“是。”
男孩顿了一下,语气也严肃极了:“就算我们整个世界都要将叶凡抹杀,这个力量你根本无法抵抗,你也要救他?”
杨开不为所动:“那便尽力而为。”
男孩言语中已经隐隐有些愠怒的情绪了:“好,很好,那你可别后悔!”
这句话音刚落,杨开便将其排斥出了脑海中。
另一头,黄衣男孩无比愤怒,眼眸中燃烧着怒火:“将他也一同毁灭。”
美人却蹙起了眉头:“大人,那人的身份......”
男孩回身瞪了美人一眼道:“不能为我们所用的终成灾祸,不要因为妇人之心,毁了我们的大计。”
美人被男孩瞪得这一眼看得心底发亮,连忙低头诺诺应声道:“是,一切都听大人的吩咐。”
而杨开这处,才把那黄衣男孩的神识逐出识海,马上就面临了数以千计的妖兽狂潮。
杨开怀疑这个秘境也是他们所操纵的,估计将他传送到空旷的地方,毫无可以躲避遮掩的场所。
妖兽种类极其地多,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地底爬的,应有尽有。
杨开在这里,除了一把剑,其他熟悉的术法都用不了。
所以他只能竭尽全力地挥剑,他的剑舞得让人眼花缭乱,身周的妖兽尸体逐步堆成了小山的模样,而也是因为这堵尸墙,杨开才获得了一丝的喘息。
这些妖兽都是人王境,以叶凡的体质和修为来说,应对起来虽然不落于下风,但确实是辛苦了许多。
杨开这个时候就不免地怀念起了自己的混沌体体质,同境无敌不是随便说说的,若是他真身在此处,这些妖兽都不及他的一合之力。
杨开将那些四处逃散的妖兽也用剑一一收掉后,才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调息。
旁边堆成小山的妖兽尸体流了一地的血,将整块土地都染黑了,甚至流出了一条细小的血河。
杨开吞下蕴灵丹,将体内的状态调息到最好,才重新站起来。
没有白如风的寻物宝图,可以说在这个秘境里面的方向感就模糊了许多。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杨开随意选了个方向,便抬步走了出去。
而那些妖兽尸体则是缓缓消融在了草地上,最后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