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远在南州的夏侯琅则是将天门神宫的玉珏拿到手了。
他几乎把半个天门神宫都拆了,就连主殿也被轰成了一半废墟,而天门神宫的宫主则是与他大战了几天几夜,最终仍是不敌,被夏侯琅一剑穿心就此陨落。
不过半月不到的时间,蛊神宗的宗主便被夏侯琅废除了修为,而天门神宫的宫主则是就此陨落,除去青云商会,南州的绝顶势力便以蓬莱岛一家独大。
天门神宫的圣女烟寻冬恨恨地看着他,颇为不甘:“夏侯琅!我们的目标明明是杨开,你为何......?”
烟寻冬生得一副柔桡轻曼,妩媚纤弱的好模样,如今身受重伤,衣衫不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更似扶风弱柳那般,但夏侯琅不为所动,抬剑抵在其咽喉处,冷声道:“败者食尘,你又是用什么身份来质疑我?”
烟寻冬感受到了剑上传来的冰寒气息,她恨得咬紧后槽牙,但最终还是屈服了,她盈盈跪拜在夏侯琅的面前:“任凭少帝驱使。”
夏侯琅还未说话,他身后的夏侯灵便款款走去,她微微俯身,勾起烟寻冬的下巴,端详了片刻,娇笑道:“既然你都说了我们的目标是那杨开,那你便帮我把他抓来。”
被一个修为仅有人皇境的小辈如此对待,烟寻冬的脸上不由地闪过了一抹怒意,但是接触到夏侯琅冰冷的目光时,她浑身瑟缩了一下,连忙垂头低声应道:“是,谨遵帝姬的吩咐。”
夏侯琅应了一声后,烟寻冬忙不迭地退下了。
夏侯灵看着烟寻冬狼狈的背影,笑了起来,她亲密地攀着夏侯琅的胳膊,撒娇道:“哥哥,那杨开是必死无疑的吗?”
夏侯琅看着夏侯灵的时候,眼眸闪过一丝柔软,他抬手揉了揉夏侯灵的脑袋,轻声道:“是的,杨开是必死无疑的,之前他不是搞砸了你的比武招亲吗?哥哥把他杀了给你报仇可好?”
夏侯琅的语气虽然轻柔,但是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
夏侯灵其实并不想让杨开就这么死去,她想将其当成玩具那般放在身边把玩,如今一听夏侯琅这般说话,她便明白了,那杨开兴许是真的不能被留下了,毕竟她不可能真的为了一个杨开而得罪自己强大的靠山。
夏侯灵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随后娇声道:“可是我很喜欢他,若是哥哥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的话,那定要给妹妹我另外寻找一个好玩的玩具。”
夏侯琅点头应道:“自然,只要天下你想要的,哥哥都会尽力给你拿到手。”
得了夏侯琅的这句承诺,夏侯灵微微一笑道:“有哥哥这句话就足够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哥哥你收集这些玉珏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夏侯琅手中那白色的玉珏,眸中满是好奇的意味。
夏侯琅将手一合,便将那玉珏收入囊中,面对夏侯灵的问话,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灵儿,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夏侯灵微微眯起眼眸,她对这个答案是非常不满的,说明夏侯琅有事瞒着她,而且还是一件大事。
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巧笑着略过了这个话题,随后道:“哥哥,我想快点提升我的修为,不然我仅有人皇境可太给哥哥丢脸了。”
夏侯琅冷硬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他摇头道:“有我在,谁敢说你?”
夏侯灵不满地撅起嘴来道:“可是灵儿就是想要变得更强嘛,再说了,我变强了,到时候和哥哥去东州的时候也能帮哥哥解决麻烦,哥哥就帮帮灵儿吧。”
夏侯琅看着夏侯灵的模样,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递给了夏侯灵仅有指头大小的一个药瓶。
夏侯灵才接过,夏侯琅便道:“里面是可以提升修为的琼浆,是我在天选神斗中获得的,你若是用一瓶便可达到神明境界。”
夏侯灵眼睛亮亮地看着手中的药瓶,注意到夏侯琅口中的话后,她便知道夏侯琅远远不止这一瓶。
若是她用了这一瓶便到达神明境,若是用得多些,她是不是就能达到更高的修为境界?
夏侯灵心中所想的丝毫没有展露在脸上,她朝着夏侯琅微微一笑道:“谢谢哥哥!灵儿一定会努力给你办事的!”
说罢,她便转头往灵船那处赶去,显然是要直接就把这琼浆服用下去。
夏侯琅看着夏侯灵离去的背影,随后看着自己手中的两枚玉珏,他眼眸神色变得幽暗,快了,他只要将大陆其他势力的玉珏都收集起来,然后再把杨开杀了,他便能够带领蓬莱岛离开这下界,去往上界。
接下来,一边把玉珏都收到手中,再把杨开杀了,成为天谕者后,他的实力必然会更上一层,这样一来,最强的西州,也终将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夏侯琅野心勃勃,在想到杨开的时候,他的眼眸甚至不由地流露出了几缕戾气。
他可不会忘记,在天选神斗的时候,杨开一脸漫不经心地用剑抵在他的胸口,让他把万流仙引交出来的模样。
那时候,他是极其尊贵的少帝,而杨开不过是一个师出无名,甚至连家世背景都是全场最弱的一个平民小子,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小人物,却让他颜面尽失。
杨开当着所有人的面逼迫他交出万流仙引,尽管在场还有别的天骄也被如此威胁,但是夏侯琅就是觉得他的自尊被杨开踩在脚下,碾了个稀碎。
最可恨的是,杨开丝毫不在意他是谁,就连后面的交集,杨开总是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从未见过他那样。
夏侯琅每次回想起过去,便恨之入骨,若是杨开在其面前,他恨不得将其抽筋剥骨,让其享遍天下所有残酷的刑罚。
等着吧,那天不会太遥远的。
夏侯琅一挥手,便沉声道:“出发前往东州。”
而被夏侯琅挂念在心的杨开,却是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