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仙话音刚落,天上便降下了一道圣光。
垂耳兔的声音传了出来,依旧是一个十分冷淡的声音:“恭喜二位晋级,即将前往火炼之巅中层。”
垂耳兔话音落下,一个巨大的时空裂隙出现在杨开和云仙的脚下。
两人齐齐地被吸入了时空裂缝当中,来到了一个新的空间处。
这处与之前大有不同,之前的是森林,如今杨开与云仙来到的是一片荒漠,空气更加的炙热,就连那灵压也得到了增强。
杨开落地的时候,便皱起了眉头,随后让鬼冥妖火将周围的火属性灵力与灵压给吞噬减弱。
虽然他体内有混沌之力的情况下,并不会受到这些灵气与灵压的影响,但是身旁有一个寒冰神体的云仙,而且鬼冥妖火也喜欢吸收火炼之巅的能量,他便随他去了。
如此看来,排名越往上,空间所蕴含的灵力与威压便越大。
虽说如此,杨开对于火炼之巅中层及以上的印象极为模糊,并不知道中层后遇到的敌人会是什么修为的,但他猜那些敌人的实力应当要比那独角犀要高一些。
这样看来,他与云仙的状况并不乐观。
在云仙穿过时空裂隙站定在地面的时候,他便注意到她脸色突然煞白了一瞬,在鬼冥妖火吞噬周遭能量的时候才恢复原貌,想必这处的火灵力与灵压对其造成了不小的压制。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想要像之前那般容易晋级恐怕并不太可能,杨开皱起了眉头。
面前银光一闪,那垂耳兔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并给他们两人都递了一个玉牌。
垂耳兔那双小又圆的眼睛看着他们道:“恭喜二位进入火炼之巅的中层,你们拿在手中的是积分牌,达到一定分数便会自动传送到上层,现在你们二位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杨开先行问道:“我们要积累到多少积分?”
垂耳兔语气冷淡道:“只要此次中层场只剩下二十人,便算是积累到足够的积分,你们还有两个问题可以问。”
云仙问道:“积分如何积累?”
垂耳兔说道:“可以通过夺取其他修士的积分,或者用收集到的天材地宝换取积分,你们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
杨开垂眸思索半晌道:“现在场上有多少位修士?”
垂耳兔的金色眼眸中流过了一丝微光,随后答道:“五千三百二十三位,你们的问题我已经解答完毕,告辞。”
话毕,垂耳兔便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五千三百二十三位,杨开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个人数未免有些过于多了,想必这处的地图很大。
杨开看向云仙:“你有何看法?”
云仙此时脸色苍白,听到杨开的问话后,犹疑了一会儿道:“此处对我的压制太强了,我只隐隐感觉到不远处聚集了不少的水元素。”
“那便去那里。”杨开一锤定音。
在荒漠当中,往往在这一望无际的黄沙中最是可怕,层出不穷的沙兽与沙尘暴是最棘手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杨开的错觉,他总觉得此处的黄沙有一种奇怪的触感,让他非常的不喜,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个栖身之所。
云仙见状便也没有太多的意见,她带着杨开循着自己的感知往那水元素聚集处赶去。
两人在赶路的过程中很快遇到了第一个麻烦——沙尘暴。
若是普通的沙尘暴便算了,这对于修士来说算不得什么。
但是这沙尘暴却并非俗世荒漠可见的,不管是这沙尘还是风暴都不是普通沙尘暴可比的,沙尘席卷,封锁住了他们两人面前的世界,而那风暴则是如刀片那般的罡风,不难想象,若是刮在人的身上,定能硬生生地刮下一片肉来。
也是这个时候,杨开才意识到这黄沙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它有一种能够隔绝神识和力量的作用。
若仅是如此,杨开还不会感到烦恼。
这些黄沙有自动黏附的属性,不管他御空而行还是武装齐全,你走一段路,便会发现身上各处都会染上或多或少的黄沙。
而黄沙覆盖的面积越多,那么它的作用便越大。
杨开的混沌之力自然可以吞噬这些黄沙,但是却毫无益处,还很浪费时间。
这些对于杨开来说也并不算得上是什么磨难,难受的是云仙,她本来就因为体质的原因被压制着,现在身上被附着了黄沙之后,在这荒漠中更是举步维艰。
更糟糕的是,他们两人走散了。
虽然两人的道侣契紧紧联系着,说明对方就在自己的不远处,但是那极短的距离仿佛无法跨越的鸿沟那般,他们两人根本碰不了面,距离还越来越远。
这样下去,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个极其不利的局面。
杨开手中红光乍现,随后他直直地将剑插入沙地中:“凭虚狂沙诀!”
一股巨大的气劲从红剑身上迸出,一圈又一圈地朝外扩散,很快就将那黄沙地下的运动给荡平了。
如此,那罡风便对杨开起不了什么影响了,杨开直接用混沌之力在身周构成一个屏障,随后朝云仙那处走去。
云仙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是不好过的,体内的灵力一旦流转,便是成倍地用出去,这样一来,她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云仙能感受到杨开在往她这处走来,她便想着:算了,不要浪费灵力乱动了,待在原地等杨开就好了。
虽然这样一来,她体内的灵力消耗得极少,但是攀附在她身上的黄沙却越来越多。
在杨开找到云仙的时候,云仙的下半身几乎就被黄沙给淹没了。
云仙不是没有想过挣脱,但是那黄沙好似有千斤重那般,她粘上一些便觉得负重过多,更别说现在是一大团黄沙。
也是因此,她才感受到那些黄沙不仅可以屏蔽神识和抵挡灵力,甚至还有吸取灵力的能力,若真的被埋在黄沙中,恐怕会逐渐化为一抔黄土,且无人知晓吧。
杨开看着云仙已经被埋了半截的身子,眉头微微蹙起,突然开口来了一句:“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