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所有人都没看到杨开一样,周围二十多个敌人,全部都冲着姜中四人而去。
若是妖兽如此,还能够解释一下,但是现在不仅是妖兽,就连人都不多看杨开一眼?这就不得不让人感到疑惑了。
杨开尝试着往一个敌人奔去,那敌人却仿佛才看到了他一般,怒吼了一声便朝他冲了过来。
那是一个神王境高阶修为的半妖,他手中一把平平无奇,但是显然也是一把利器,杨开打算直接抬剑抵挡,身下骑着的独角犀却是突然一个后退,直接把杨开带离了那半妖的攻击范围。
杨开本以为独角犀也有战斗意识,却发现那独角犀竟是直接带着他冲出了战斗,往一个无名的地方狂奔而去。
姜中率先看到了杨开被独角犀带离战圈,他瞳孔骤缩,手中灵符光芒大涨,直接轰飞了面前的敌人:“杨师兄!”
待杨开意识到要阻止独角犀的时候,已经晚了。
周围突然旋起了一个沙尘暴,杨开和身下的独角犀都被这股狂风给卷入,甚至时不时会出现可怖的时空裂缝。
若是此时再贸然动用灵力的话,只会被吸引进时空裂缝,极有可能尸骨无存。
左右这沙尘暴除了隔绝了神识与视线外,对人体的伤害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开感觉到沙尘暴逐渐地变小,视野也逐渐开阔了起来。
杨开落在地上,手上提着那只小小的独角犀。
他现在身处在沙海当中,周围除了黄沙后别无他物。
独角犀显然已经被转晕了,直接呈现出一个口吐白沫的模样。
杨开往其体内注入了大量的灵力后,小独角犀才缓缓醒来,它醒来的时候,警觉地看了下周围环境,随后发现自己被杨开提在手上的时候,吱吱了好几声。
杨开将其放在地面上问:“小家伙,识路吗?”
小独角犀在地上转悠了几圈,鼻子在地上拱了几下,旋即眼睛亮亮地抬头看着杨开。
杨开了然,直接上了小独角犀的背上后,小独角犀便直接带着杨开驰骋而去。
而杨开被小独角犀带走后,无极宗四名关门弟子则是因为沙尘暴的原因根本没法跟着那小独角犀而去。
“姜师兄,我们该怎么办?”龙千凝皱着眉头,若是杨开真的在这赤练海出事的话,他们是难逃其咎的。
毕竟他们不是第一次来赤练海了,理应是能够将杨开给保护好的。
这也是宇文珂放心地将杨开塞进他们队伍中的原因,就算他们打不过,他们也能够凭借自己对于赤练海的熟悉逃之夭夭。
谁知道这意外来得这么突然?杨开就直接被那小独角犀给带走了。
姜中垂下眼睫,叹气自责道:“这是我的错,我本以为那小独角犀能让杨师兄更快地离开,却没有提醒杨师兄这小独角犀容易担惊受怕的这件事情。”
郝馥看了眼姜中,眸中冰冷一片,她冷声道:“我倒是不知道万事俱备的姜师兄会犯这种错误。”
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都冷凝了。
龙千凝不赞成地看着郝馥道:“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姜师兄为我们做得够多的了,给杨开那小的独角犀不就是怕他受到伤害,让他跑快一点?”
郝馥冷冷地瞥了龙千凝一眼道:“反正杨开的失踪必然是姜师兄的责任,不必多说。”
龙千凝怒了,一双水眸此时盈起淡淡的怒火道:“你要这么说,你怎么不去带队?本来杨开对我们来说就是拖累!”
汪仁不赞同地看着龙千凝道:“龙师妹,再怎么说你这话也是不对的,杨开是掌门收的关门弟子,既然与我们一同历练,他自然是有资格的,就算他的实力较弱,但你也看到了,只要他在身边,那些妖兽便不会近身。”
龙千凝冷哼了一声:“你既然这么喜欢带新人,那你为何不多照顾一下,说不定你多关注一点,他就不会走丢了呢?”
“不要无理取闹。”郝馥皱紧眉头,觉得龙千凝真是可笑至极。
姜中沉默了许久,见那三人吵着吵着就要打起来的时候,他一抬手,厉声道:“好了。”
那三人才面色不虞地闭上了嘴,姜中缓缓道:“此事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抓拿那魔头的任务要紧,诸位都不想就这么错失玄天塔的修炼机会吧?”
“找杨开的这件事情便缓缓,毕竟他若真的出事了,我们也救不了。”姜中一锤定音道。
郝馥皱起眉头,冷声道:“既然你这么决定,那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她便直接驱使着自己的那头独角犀远离了众人。
汪仁看着郝馥的身影,眉头紧皱,随后看了眼龙千凝和姜中,叹了口气,驱使着自己的独角犀追上了郝馥。
“姜师兄,他们!”龙千凝怒极,她看着郝馥和汪仁离开的背影,觉得心中慌乱极了,但是她心里却是也是不想放弃这个玄天塔的修炼资格,她只能咬着红唇等待着姜中的决定。
“唉,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们去吧。”姜中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了一抹冷光:“我们便先行前往赤练城吧,左右他们也去寻杨开了,我们便把玄天塔的资格拿到手。”
听到了姜中的决定,龙千凝惴惴不安的心也缓和了下来,她抿着唇应下了姜中。
就这样,无极宗的五名关门弟子就这样分成了三条路线。
杨开对目前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他只是坐在小独角犀的身上,等待小独角犀带他回到一开始的地方。
没一会儿,杨开看到了一片绿洲,而且那处的绿植与自己之前所见的相差无几。
本以为这小独角犀走对了,但是等小独角犀走进了绿洲后,一头猛扎进一个浆果丛后,他才意识到,可能小独角犀就是为了等着吃才来到这个地方的。
他颇觉好笑,便直接从小独角犀身上起来了。
左右也要等它吃饱了才能够再次出发,于是他便直接候在一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