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市三大家族中,萧家涉足的产业最广泛,房地产、餐饮业、娱乐圈都有涉猎。
其次是司家,司家原来主要是生产医疗器械和设备,也涉及其他行业,跟萧家的生意有冲突,成了竞争对手,所以两家的关系不是太融洽。
后来因为司家抢了萧家其他行业的生意,萧左一怒之下也投资生产医疗器械和设备,两家的矛盾越发大了,几乎到了水火不相融的地步。
穆家是制药公司,以研发和生产药品为主,跟那两家没有太大的冲突,所以他们属于中立派,跟两家的关系都处得不错。
有时候萧家和司家发生了比较严重的矛盾,穆家会从中调停,两家都会卖穆老爷子一个面子,暂停干戈。
穆时光和萧左幼年就是好友,一直持续到现在,只要穆时光回来,两人都会聚一聚。
但正如古话所说,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穆时光回来真的涉足其他的行业,和萧家的生意产生冲突,成为萧左的竞争对手,那他们这份友谊真的就不存在了。
当然也可能穆时光不会回来,或者就算回来了,只专注于从事跟医药有关的生意,那他们之间就没有太大的矛盾冲突。
“丁克,”萧左吩咐:“你帮我备一份礼物,明天我去探望一下穆老爷子。”
“是。”
“其他还有什么?”
“其他……”
萧左打断他问:“前几天的热搜你看了没有?”
丁克反应过来:“看了,玉川市的南都国际总裁南凌川,前两天大婚了。他妻子姓卫,叫卫初萌,娘家是玉川市玉水县的。”
在丁克说话的时候,萧左点开了电脑,搜索到“南凌川结婚”的视频,说:“你过来。”
丁克来到他身边,他把视频快进,在新郎新娘宣誓那里停下,两个人一起看完了宣誓这一段。
萧左问丁克:“你觉得这个卫初萌像不像如歌?”
丁克摇头:“不像吧?大小姐哪里这么黑?”
萧左说:“脸不像,身材和声音都很像。”
丁克不确定地说:“您是说,大小姐化妆成这样的?”
“嗯,有没有这个卫初萌的详细资料?”
“有,”丁克汇报:“她出生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跟着叔叔婶婶长大的,因为坐牢被叔叔婶婶赶出了家门,所以她事实上是一个孤儿。”
这两天萧左自己也查过,这个卫初萌是土生土长的玉川市人,跟如歌好像确实没什么关系。
但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卫初萌的身影,觉得她的背影和如歌实在太像了。
他想了想,吩咐丁克:“派人在暗中跟踪一下这个卫初萌,把她的行踪详细报给我。”
“是!”
丁克出去后,萧左拿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他和妹妹乔如歌的合影。
萧左的父亲和乔如歌的母亲都是二婚,他们两个是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兄妹,所以也不同姓。
照片上的乔如歌巧笑嫣然,一脸调皮地趴在萧左的背上。
他回忆起这张照片的来历,那是如歌第一次在外面喝醉酒,被他带回来,她发酒疯,非要让他背。
他于是把她背起来,她爬在他背上,他突然感到了她身体的变化。
之前他一直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小妹妹,呵护着她快快乐乐地成长,在不知不觉间,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妹妹长大了,身体都发育成熟了。
他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震荡,在那一刻,他意识到,这个妹妹长大以后,就要开始结交异性朋友,她慢慢会谈恋爱,然后嫁人,远离他的视线!
他觉得自己受不了让她远离,受不了每天看不到她,也不想让她这么早出嫁,所以决定要限制她的社交。
而趴在他背上的如歌对他的心思一无所知,她大声唱着那些被她改得面目全非的经典歌曲,大声笑着。
他看不到她在自己背上是什么表情,于是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自拍,把她也拍了进去。
后来他发现这张照片上的如歌太可爱了,就洗了一张照片出来,放在钱夹里,随身带着。
现在看着照片上如歌的笑容,他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但转瞬即逝。
乔如歌离家出走,一年时间都没有音讯,萧左找遍了她可能去的每个地方,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年前,他听说乔如歌在M国出现过,马上飞到M国,整个春节他都在那边寻找,却没有一丝收获。
放下照片,他看着电脑上卫初萌的脸,觉得她应该不是如歌,因为卫初萌确实是玉川市玉水县的人,从来没有离开过玉川市,所以她可能只是和如歌长得像而已。
而且他笃定乔如歌没胆量背着他嫁人,就算她嫁人,也不敢这么高调,不然就是公开和他宣战。
——那丫头应该知道激怒他是什么后果,除非她想找死!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亲自到玉川市去查卫初萌,而是让丁克先派人去跟踪卫初萌。
*
举行婚礼后,南冬城就像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一样,心情舒畅,意气风发。
是啊,领了证,也举行了婚礼,他觉得卫初心这辈子就是他的老婆了,自然开心。
卫初心下午来接他的时候,他说:“我一会儿要加班开个会,你先回去,吃了饭早点休息,一会儿传奇送我回来。”
因为年后刚上班,各种事务繁多,他确实要加班。
卫初心说:“那我等你。”
“不用等,”南冬城说:“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去吧。”
卫初心也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反倒干扰他的注意力,就回南华园了。
她喂了豹子,煮了碗面条吃了,想着南冬城不在家,整幢房子里就自己一个人,洗澡换衣服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就在主卧换。
南冬城回来得很晚,他到家的时候,卫初心已经睡着了。
他很轻地上床,卫初心迷迷糊糊叫了一声:“老公?”
“嗯,是我。”他应道。
“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你睡吧,不用管我。”
“哦,那你也早点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