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艳丽骂卫初心,她能忍,可骂南冬城,她不能忍。
“想打我?有本事你来啊,老娘不怕你!”何艳丽不仅不退让,反而往卫初心面前冲。
卫初心感到奇怪,何艳丽以前被她揍过几回,还被南冬城起诉拘留了半个月,按理说不敢在她面前嚣张了,现在故意逼她动手,难道找了新的靠山?
她正在思忖,听见何艳丽指着她继续骂道:“三八,抢我姐姐的男人,有什么好得意的?嫁个瞎子,你也跟着一起瞎了!死小三!你们怎么不一块儿去死!”
卫初心越发奇怪,觉得何艳丽是有意想激怒她动手。
这女人倒底在搞什么鬼?
她控制住了拳头的冲动,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在没有弄明白何艳丽的意图之前,她不能贸然动手,不然可能会吃大亏。
卫初心决定不理这个疯女人,去接凉珊珊要紧,她转身往里面走。
何艳丽却不依不饶地追过来骂:“死小三!不要脸的贱人!你别跑啊!没有死瞎子给你撑腰,你要当缩头乌龟了?”
卫初心火冒三丈,猛然转身怒瞪着她说:“何艳丽,我警告你,你再骂人……”
“我再骂你怎么了?你敢打我吗?来啊!老娘今天正好报以前的仇!”何艳丽扬起拳头向卫初心打来。
卫初心正想偏头躲开何艳丽的攻击,却见一个人风一般扑过来,把她挡在身后,指着何艳丽吼:“你干什么?”
这特别的烟熏嗓音传入卫初心耳里,她顿时感动不已,一年未见,凉珊珊还是这么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不皱一下眉头。
何艳丽看看凉珊珊,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瞪大眼睛说:“嗬!卫初萌,这就是你养的小白脸?厉害啊,嫁给南凌川才没多久,就公然包养小白脸了,这是想一人侍二夫?”
凉珊珊一头男式短发,戴着棒球帽,打扮也中性,烟熏嗓子让人辨不出男女,何艳丽把她认成是男人就不说了,居然还说得如此难听。
“你骂谁?”凉珊珊愤怒地吼道。
“我骂她!有本事你打我啊!”何艳丽气势汹汹地扑过来。
凉珊珊的暴脾气上来了,一巴掌打过去,抽在了何艳丽脸上。
何艳丽被打得摔倒在了地上,脸疼,屁股也疼,想爬起来骂人,抬头看见几个男人从机场出来,马上坐在地上大哭:“你们欺负人!呜呜呜……”
“宝贝!”几个男人来到何艳丽面前,为首的男人把她扶起来问:“怎么了?”
卫初心一见这几个男人,心知今天惹上麻烦了。
中间的男人年约二十六、七岁,个子很高,长得也很帅气,但给她的感觉透着一股邪气。
这男人只是不经意地瞥了卫初心一眼,她便感到他的眼神阴森森的,心不禁提了一下。
另外四个看样子是他的保镖,个子都很高大,明显是练家子。
卫初心明白何艳丽今天为什么敢一再挑衅她了,暗自思忖,不知道这几个的功夫如何,如果动手的话,自己能不能干过他们?
她比较担心的是,对方人多,她和凉珊珊两个人,她还要保护凉珊珊,必定会分心。
何艳丽恶人先告状,哭着说:“景少,他们故意撞我,把我绊倒了,反而说是我绊了她们,就合伙打我,呜呜呜……”
那男人看着凉珊珊,不紧不慢地问:“你为什么打她?”
凉珊珊也被他阴森森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梗着脖子霸气地说:“欺负我朋友的人,我就要打!”
她的烟熏嗓子让几个男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她身上,卫初心看着他们那虎视耽耽的样子,紧张起来。
一般来说,这些男人不至于对她这个女人动手,但如果他们把凉珊珊当成男人,那凉珊珊就惨了。
何艳丽大哭着说:“我哪里欺负你朋友了?她身上有伤吗?你们自己看看我这一身的伤,明明是你们欺负我,还诬蔑我!呜呜呜……”
那个姓景的男人看着凉珊珊说:“你要维护你的朋友,我也要维护我的女人,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凉珊珊刚要说话,卫初心拉住她,反问:“先生打算怎么解决?”
“宝贝,”男人看向何艳丽:“你说。”
何艳丽将眼泪一抹,说:“我要他们赔偿我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一共一百万!”
“嗬!”凉珊珊粗着嗓门说:“难怪故意撞我朋友,是想碰磁啊?你们这不是要医药费,是明目张胆地敲诈,跟抢劫犯差不多!”
何艳丽理直气壮地说:“我碰磁?你们有什么证据?我受了伤是事实!说我敲诈,那你们去法院起诉啊?我现在就住进医院,拿不到钱我不出院!”
姓景的男人阴阴一笑,说:“不用他们起诉,我起诉好了,敢袭击你,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对!”何艳丽嚣张地说:“你们对我造成很大的人身伤害和精神伤害,我要你们坐牢!”
听见“坐牢”二字,凉珊珊吓住了。
卫初萌坐牢造成那样大的伤害,她一听说坐牢就不由自主心生恐惧,怕自己也落到卫初萌那样的境地。
她赶紧认怂:“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一点小事,起诉多麻烦,这样吧,如果这位小姐觉得我打了你,你气不过,那你打回来好了……”
“打回来?你说得轻巧,我加倍打都不解气!”
“加倍!加倍!”凉珊珊点头哈腰地说:“如果打两巴掌不解气,就打三巴掌,十巴掌都可以,只要你们不起诉。”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何艳丽走过来,扬手打向凉珊珊。
卫初心上前一把握住,冷笑:“何二小姐,你这是找着了靠山,所以比以前更嚣张了?”
何艳丽连拽了几下没有拽掉,外强中干地吼:“对,我找着靠山了,景少比南凌川强多了,你是不是又想抢走他?别做梦了,景少根本看不上你这种破烂……”
“他这么厉害?”卫初心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说:“那你敢不敢告诉我,这位景先生是什么来头?”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