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行!”南冬城和何凤歌一起摇头,他们都不愿意让他冒险。
三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先打探清楚景家的情况再说。
他们于是分头行动,南冬城和厉传奇以谈合作为名,直接到景铭世家公司牵制他们的注意力。
何凤歌守在景家私宅附近,暗查景赛云有没有进出。
豹子跟随何凤歌行动,它的任务是保护何凤歌,如果何凤歌有什么危险,它上前扑救,如果何凤歌被人困住了,它冲出来向南冬城他们求救。
南冬城和景铭世家谈合作其实是自取其辱,因为前段时间他们逼走景赛云,对景家来说是奇耻大辱。
虽然在南冬城来说,是景赛云先挑战他的底线,但景家人既护短又好面子,他们不管景赛云有多错,只知道南冬城让景家丢了脸,他们就不会给他好脸色。
所以他们进去就被景家人冷嘲热讽。
南冬城也不动怒,他本来就不是为了谈生意,也没打算和他们谈成什么生意,而是为了找景赛云,所以只管跟他们瞎扯拖延时间。
何凤歌在景家私宅外也没有看到景赛云进出。
守了几天,三人一无所获,既没看见卫初心的人影,也没找着景赛云,有些沉不住气了。
南冬城说:“今天晚上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可以进入景家又不被发现的暗道。”
“好。”
晚上三个人来到景家外面,围着围墙找了一圈,别说暗道,连狗洞都没有。
景家毕竟是走黑道起家的,以前打家劫舍是他们的强项,知道安保方面哪些容易有破绽,他们就大力设防,再加上树敌众多,怕寻仇,对安保极其重视,可以说固若金汤,要想找到漏洞难上加难。
何凤歌说:“看这样子,除非部队强攻,用大炮轰个缺口,不然进不去。”
南冬城知道这不可能,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证实景家有犯罪行为,E国军方也不可能出动。
他说:“我们就在外面守着,如果景赛云在景家,总要进出,他一出来,我们就跟上,想办法抓住他。”
“只有这样,”何凤歌说:“还是我专门来盯他。”
南冬城和景家的谈判破裂,合作告吹,他不再去景家公司。
萧左明白南冬城的意图,他随后也来和景家谈合作,也想找到景赛云的下落。
厉传奇知道了,报告给南冬城说:“看来萧左也怀疑夫人在景赛云手里。”
南冬城点头:“他去找找也好。”
厉传奇笑道:“多一个人找就多了一份力量。”
南冬城的笑容转瞬即逝,他的心里很矛盾,既不希望萧左比他先找到卫初心,怕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保,又希望萧左有收获。
毕竟萧左和景家之前没有发生过冲突,景家对他没那么大的防范,或许萧左能发现景赛云的蛛丝马迹。
景家对萧左确实客气多了,但萧左也没有打算要跟景家合作。
都知道景家的生意不干净,走正道的生意人,确实不想跟景家合作,以免给自己惹来麻烦。
有萧左从正面牵制景家的注意力,南冬城三人想尽快从侧面打探景赛云,所以他们还不能离开。
为了掩人耳目,南冬城放出消息,准备跟“璀璨”珠宝行谈合作,因为“璀璨”珠宝行老板三天后要来这里办事,他们就在此等候。
他放出这个消息是为了让景家的人误以为他留在E国有别的理由,而不是针对景家,对他们放松警惕。
第二天下午,萧左约见南冬城。
现在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目的,就是找到卫初心,所以他们先摒弃分歧,坐下来谈各自对这件事的看法。
萧左说:“景总声称他只有一个儿子,这是不是表明景赛云已经被赶出景家了?”
南冬城说:“彻底赶走不太可能,景总的亲生儿子昏迷不醒,将来只有让景赛云接管公司。不过有可能是景家为了惩罚他,暂时把他赶出去。”
萧左这个信息,对南冬城还是有用的,因为南宫叶玫的隐组之前查到的情况,是景家让景赛云在家里反省,所以他们以为景赛云在家里,何凤歌每天才在景家外面蹲守。
萧左探听出来的情况表明,景赛云有可能根本不在景家。
也就是说,景家对外说景赛云做错了事,给景家丢了脸,因此让他在家闭门思过,实际上景家内部的处理是把他赶出景家,让他知道离开景家,自己什么也不是。
南冬城和何凤歌、厉传奇商量后,改变调查方向,决定到景赛云常去的夜店探听他的下落。
这事主要由精通E国语言的厉传奇去做,他扮成富二代——他是真正的富三代,不需要打扮就自带富豪后代的气质,只不过需要伪装得痞一点、油腔滑调一点,混夜店才不容易穿帮。
何凤歌打扮成他的保镖随行,南冬城带着豹子在车里接应。
功夫不负有心人,花了两个晚上,厉传奇打探出,两天前,景赛云在一家教堂和一个女人相过亲。
那些人把这事当成笑话讲:“景赛云的女人多得能挤满一个总统套房,他还需要相亲?八成是想骗良家妇女,而且对方必定是豪门千金,不知道哪个女人要倒霉了。”
南冬城点头说:“这话说得没错,景赛云现在不被景家人待见,他一定想找新的靠山,找一个富豪千金结婚是最佳捷径,所以相亲之事确有可能。”
何凤歌说:“那我们现在马上去他相亲的教堂,看豹子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E国很多人喜欢选择在教堂相亲,因为觉得这样更虔诚,所以他们也不觉得奇怪。
这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三人带着豹子,开着租来的车,用导航来到景赛云相亲的教堂,发现在一座山上,周围没有其他建筑物,也没有人家,很偏僻。
厉传奇说:“在这里相亲,景赛云怕不安好心吧!”
南冬城点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时时刻刻都在算计和折磨女人。”
何艳丽的遭遇就是明显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