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景赛云更喜欢金钱,因为只要有了钱,就不愁找不到供他玩乐的女人,所以女人只是他用来赚钱的棋子。
现在他把卫初心也当成了这样的棋子,在钱财没有弄到手之前,他不会伤害她,以免节外生枝。
反正在景赛云看来,既然卫初心落到了他手里,迟早是他的玩物,所以他要先把钱财搞到手再说。
卫初心明白了景赛云的目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对她来说当然是个好机会,只要景赛云想她的钱,在她没有离婚之前,他就不可能要她的命。
她说:“我还没有跟他谈财产分割的事情。”
景赛云问:“你们婚前做过财产公证吗?”
卫初心摇头:“没有。”
“那就好办了,”景赛云说:“既然没有做婚前财产公证,那南凌川的公司就是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你跟他离婚的话,你至少可以分一半股份。另外他婚内出轨,是过错方,你如果起诉,法院会考虑这一点,给你多分一些,所以这婚一离,你就是大富婆了。”
卫初心说:“那他不给我分呢?”
“打官司啊!”景赛云说:“我帮你找最好的律师,保证把官司打赢,至少可以让你拿到六成的财产。”
卫初心不相信地问:“你真的能帮我拿到这么多?”
“当然,”景赛云自负地说:“只要我景赛云出面,没有搞不定的事,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联系律师。”
卫初心摇摇铁笼子说:“可我在这笼子里,怎么回去跟他打官司离婚?”
“你要回去离婚,我自然会放你出来,不过需要你签一个合同。”
卫初心敏感地问:“什么合同?”
景赛云递进来一张纸,说:“将你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转让给我。”
卫初心接过合同看了看,说:“你这个日期不对吧?”
合同上的日期不是现在,而是半年后的某月某日,她将名下的财产全部转让给景赛云。
“这个日期没有问题,”景赛云解释:“因为如果写今天的话,现在你名下并没有什么财产。半年内,我保证你离婚,并打赢官司。所以在这一天,你已经拿到了财产,到时候合同生效,你再全部转让给我。”
卫初心觉得这合同更像是欠条,意思是她欠景赛云这么多钱,半年后归还——真是好笑,她什么都没有做,就欠这人渣一大笔钱了!
她没有流露出愤怒的情绪,只是一脸不甘心地说:“我全部转让给你,我岂不是一无所有了?”
景赛云微微一笑,说:“你做了我老婆,我的就是你的,你怎么会一无所有?”
卫初心针锋相对地回答:“既然你的就是我的,那我的也就是你的,我们结婚以后,我再转让给你不一样吗?”
“我怎么知道你到时候嫁不嫁给我?”景赛云说:“我帮你打赢了官司,你有了钱,转身嫁给别人,我不是白忙一场吗?这个合同你签了,我另外再写一份保证娶你的承诺书。”
卫初心明白,她如果不签这份合同,景赛云不会放她出来,但她又担心,她现在签了合同的话,景赛云更加有恃无恐。
她说:“我有个条件,你答应我,我就签字。”
“你说。”
“我要在这个合同上加一句,在我们没有正式结婚以前,你不能碰我。”
“这个可以,但你也不能勾引我。”
卫初心于是自己加了这句话,签了名字递给他。
景赛云看了看,说:“你这是写的什么?不是卫初萌?”
“是啊,就是签的我的名字。”
她写的是“卫初芯”,企图蒙混过关。
景赛云却不答应:“不行,另外写。”
卫初心怕景赛云以后去找她妹妹收这些钱,于是说了实话:“我结婚证上的名字不是卫初萌,而是卫初心,因为我本名是卫初心,卫初萌是个假名字。如果这个合同上面我写卫初萌的话,那跟我离婚就没有关系了。”
景赛云一时弄不明白她说的是真是假,说:“那就签两份,签一份卫初芯的,签一份卫初萌的。”
卫初心不愿意了:“那不行,签两份,你到时候向我要两次,我哪有那么多财产给你?”
景赛云沉了脸:“卫初萌,你搞清楚,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现在是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做,不然的话,你别想从这个笼子出来!”
卫初心毫不示弱:“我不出来,就没办法跟南凌川离婚,不离婚我拿不到财产,你也照样得不到。”
景赛云哂然一笑,说:“你别以为你不签合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既然在我手里,南都国际我一定会弄到手,无非多些周折而已。我劝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签合同,以后我们可以共享荣华富贵。如果等我抢到手里,可就没你的事了。这是两种结果,希望你想清楚……”
这时有人进来,附在景赛云耳边低声报告:“景少,南凌川和韩牧云来了。”
景赛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卫初心一眼,说:“你和南凌川根本没有闹离婚!”
如果南凌川真的有了别的女人,怎么可能还为了卫初心千里迢迢跑过来?
卫初心说:“我们在闹离婚啊,我就是去民政局的路上被你的人抓来的。”
景赛云阴沉沉地瞥她一眼,不再说什么,起身往出走。
卫初心忙喊:“喂!景赛云,你放我出去啊!”
景赛云头也不回地说:“等着!”
“喂……”
景赛云出去,并关上了门,屋里顿时黑了下来。
*
萧家。
卫初萌这一次受到的惊吓,比上次南冬城在草鞋街找到她大多了。
上一次凉珊珊和司俊辰很快都赶到了,卫初萌又以为南冬城是她儿时的玩伴,所以病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这一次,她先在医院广场上被陆琳琳吓了一跳,紧接着被陌生人拖走。
陌生人把她带上车后,因为她一直尖叫,他们堵上了她的嘴,更让她恐惧。
然后被送进乔如歌的房间,一切都那么陌生,让她没有一点安全感,害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