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韩林翔嘀嘀咕咕地说:“撞死了,他再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了,再也没人知道小杂种不是我的了。”
景小姐因为知道他说韩牧云是朱小姐出轨怀上的孩子,怀疑他制造车祸撞死了韩牧云的亲生父母。
第二天韩林翔酒醒后,她询问有没有这回事,韩林翔坚决否认,说他没有。
但后来她又听到韩林翔在睡梦中说:“他还有个女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景小姐越听越怕,她觉得韩林翔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她不赶紧离开,只怕有一天她也会遭了他的毒手。
所以她就带孩子逃回了景家。
卫初心听得喘不过气来,她感觉景小姐没有撒谎,卫世茂很可能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韩林翔怕她父亲把曾经睡过他老婆的事说出去,和朱小姐离婚后,就制造车祸撞死了父亲。
那时候,她母亲怀着卫初萌,得知丈夫发生意外,母亲悲痛欲绝,动了胎气,生下卫初萌就过世了。
原来是韩林翔这个混蛋害得初初从生下来就没了父母,是他害得妹妹寄人篱下,最后还被叔叔一家抛弃,让妹妹吃尽了苦头!
他大概怕妹妹长大后知道了他杀害父亲的事,报警抓他,所以还想对妹妹斩草除根!
此刻,卫初心愤怒得恨不能杀了韩林翔!
但她现在出不去,空有一腔仇恨,没有办法报。
景小姐又说:“这都是我听他在睡梦中说的,不知道真假,但我想,就算他没有杀你父亲,也会在阿云面前说你父亲的坏话,也说你的坏话,所以阿云报复你也是有可能的。”
卫初心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她承认景赛云是想报复她的话,景母怕她出去对景赛云不利,更不会帮她逃走了。
她摇头说:“景小姐,我觉得景赛云不是为了报复我才把我抓来,不然他不会就这么关着我,既不打也不骂。他抓我来是为了我和我丈夫闹离婚的事。”
景小姐奇怪了:“你和你丈夫闹离婚,阿云把你抓来做什么?”
“景小姐可能不了解,”卫初心说:“我丈夫是Z国玉川市南都国际的总裁南凌川,虽然南都国际没有你们家这么富豪,但在我们玉川市也是龙头企业,我丈夫名下也有不少资产。
“但是有钱的男人靠不住,我们结婚不到两年,我女儿才四个月,我丈夫就出轨了。
“我忍受不了,准备和他离婚,却在去民政局的路上,被景赛云的人劫持,弄到了这里。
“两天前,他要我签一份合同,说我跟丈夫离婚后,必须把我名下的财产全部转移到他的头上。
“我想着,我离婚后一个人带孩子,根本没有办法上班,如果我把财产全部转到他头上,那我们娘俩怎么生活?所以我没有答应。
“他就把我关在这里,想逼我同意。”
景小姐皱眉了:“原来阿云是为了钱,这孩子现在已经财迷心窍了,景家那么大的产业,他还要争夺你的财产做什么?”
卫初心试探地说:“景小姐是不是不知道,景赛云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景小姐迷茫地说:“阿云前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跟我说过,我在这里也见不着外人。”
卫初心回答:“景赛云到玉川市区开景铭世家的分公司,借机报复韩牧云,本来他一切顺利,韩牧云被他打压得酒店都快关门了。
“这时电视台突然放出一段视频,那个叫韩林翔的自称是韩牧云的亲生父亲,于是舆论一片哗然。
“有人说,韩总的妻子跟韩林翔有染,生下了景赛云,现在景赛云的亲生父亲来认儿子了。
“这让韩总非常生气,撤销了景赛云的一切职务,把玉川市的分公司都关门了,把景赛云也赶出了景家。”
景小姐大为生气:“韩林翔真是害人不浅,他毁了我的一生不算,还要毁了我儿子的一生,他怎么这么可恶!”
“是啊,”卫初心说:“景赛云之前虽然没有在他的亲生父母身边长大,但好歹也算是锦衣玉食,没有受过什么苦。
“现在因为他亲生父亲搅局,导致他被景家赶出来,他顿时一无所有。
“他当然不甘心,所以知道我在闹离婚以后,就把我带过来,让我答应离婚后把我分到的财产送给他。
“我一方面是我自己想留一点,另一方面是,我都还没有得到这些财产,我根本不知道我丈夫会给我多少。
“如果我签了这个合同,到时候我丈夫不给我分财产,我拿不出来怎么办?难道我要打一辈子工来还他吗?”
景小姐咬牙切齿地说:“都是韩林翔这个混蛋害的他,我出不去,我如果出得去的话,我一定要去举报,让韩林翔付出代价。”
卫初心看出景小姐非常爱他的儿子,话又说回来,天下父母有几个不爱自己的儿子?
她赶紧游说:“景小姐说得对,景赛云原本是一个很优秀的青年,如果他的亲生父亲不来教唆他,他跟着他的舅舅舅母,一定会前途无量,等他以后做了景铭世家的总裁,你们母子也就真正团聚了。”
景小姐在屋里转圈,说:“如果我能够出去,我就让警方把韩林翔抓了,这样他就没有机会再祸害我儿子了。”
卫初心激动地说:“景小姐,你如果真的为了景赛云好,就应该把韩林翔送进监狱。”
“可我没有电话,也没有办法出去报警。”
卫初心问:“有人守着你吗?所以你出不去?”
“没有人守,但是方圆十里都没有人家,我步行根本走不出去。”
卫初心说:“那你想办法让我出去吧,我把你带出去,或者我出去报警,让警察把韩林翔抓了,你的儿子就回来了。
“你到时候再向你哥哥求求情,景家现在没有别的继承人,你哥哥肯定也打算让景赛云回去。
“但是有韩林翔在搅局,景赛云不跟他的亲生父亲划清界限的话,景总那里就不好说了。”
“你说的有理,”景小姐围着铁笼转了一圈,无奈地说:“可是我没有钥匙,打不开这个铁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