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左抱着打断南冬城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的目的,下手很重。
一股强烈的劲风袭向脸部,南冬城当然不会被他打中,将头一偏,躲开萧左的攻击,一招擒拿手向他的手腕抓来。
萧左暗吃一惊,他意识到南冬城的功夫不差。
一般人面对他这样的攻击,根本不可能躲得开,而南冬城不仅躲开了,还能反手来抓他,凭这一点,就说明南冬城不是只会使蛮力的傻大个。
但萧左也因此想到,是不是南冬城用武力胁迫乔如歌嫁给他的?于是更怒了。
他再扑上来,左勾拳右直掌,连番砸向南冬城的脸,南冬城被逼得连连向退。
萧左的来势太猛,他退慢一点就会挨上,那必定被打得鼻青脸肿。
南冬城的退让,又让萧左以为他没有多高的功夫,无非就是躲得快一点,会一点擒拿术,不由在心里冷笑,一点花拳绣腿,也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南冬城的功夫实际上比萧左高,萧左只有何凤歌的叔叔一个师傅,也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生在太平盛世,普通人的功夫主要是强身健体,偶尔防身用。
南冬城在训练场摸爬滚打十多年,众多教官都做过他的师傅,实战经验更丰富,多次从生死线上爬回来,自然比萧左强大很多。
但他不能像萧左那么无情,卫初心已经生他的气了,萧左又是她的娘家人,如果他把萧左打伤,卫初心会更恨他,那他要想求得卫初心的原谅就更难了。
所以他不能伤害萧左,只是想抓住他,迫使他停手,再逼问出卫初心的下落,并把卫初萌带走。
但萧左一开始就来势汹汹,南冬城只能后退暂避锋芒,等萧左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后,他再出手反制住他。
一个下狠手,一个心慈手软,这一来,大家觉得南冬城在萧左凶狠凌厉的攻击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他连连败退,险象环生。
卫初萌开始还喊叫“别打了”,想上前阻拦,但被保镖拦着过不去。
后来见萧左连连攻击,南冬城不断后退,她紧张得话都说不完整,只不断喊叫。
这时,卫初心和贴身女保镖莫笑走进了萧宅。
进了大门以后,要穿过前花园才能到房子里,还在前花园,她就听见后花园有女子的惊呼声,询问到机场接她的赵三:“后花园是谁在叫?好象是我妹妹的声音。”
赵三说:“大概是。”
“她在叫什么?”
“不清楚。”
“我们去看看。”
渐渐接近后花园,女子的惊呼声越发清晰,还有打斗声传过来。
她好奇地问赵三:“今天大年三十,我哥不会还在训练保镖吧?”
赵三说:“应该没有,我来接你们之前,萧总都没有训练。”
“那奇怪了,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转过房子角落,马上就到后花园了,在那里警戒的龙四看见了,急忙给赵三做了个手势,让他赶紧把卫初心带走。
赵三明白了,跟萧左打斗的一定是来找卫初心的人,也就是玉川市南家过来的。
他迅速上前,拦住卫初心说:“大小姐,是客人在跟萧总切磋,你刚回来,累了,先去换衣服休息吧。”
“什么客人能够跟我哥切磋?那我一定要去看看!”
卫初心更来了兴致。
在她的心里,萧左的功夫极高,或许仅仅次于何凤歌,所以她很好奇跟他哥切磋这么久都不落下风的人是谁。
“大小姐!”赵三见她坚持要去后花园,只得再次拦住:“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他的阻拦让卫初心起了疑心,她盯着他说:“你知道是谁在跟我哥切磋?是来找我的?他们不是切磋是打架?”
她估计是南冬城来了,顿时激动不已,一把推开赵三:“让开!”
赵三将手一挥,几个保镖跑过来,再次拦住卫初心。
她火冒三丈地吼:“赵三!我回到自己家里都没有自由了是不是?”
赵三沉稳地说:“对不起,大小姐,这是萧总吩咐的。”
卫初心命她的贴身女保镖:“莫笑!你让他们走开!”
莫笑却一脸为难:“对不起,大小姐,萧总吩咐过,我回来要听三哥和四哥的。”
卫初心指望不上莫笑帮她,只能靠自己。
她拉开架式:“那你们就试试,看能不能拦住我!”
赵三却无心跟她打斗,这里距离后花园这么近,他们一开打,就会惊动萧左和南冬城。
“得罪了,大小姐!”他上前就抓。
卫初心知道,萧左有七大保镖功夫最高,因为这七个人是萧父当年从孤儿院收养的,从小就跟着萧左,得到过萧左师傅的指点和训练,赵三、龙四和莫笑就是其中的三个。
这七个孤儿是按照年龄排序的,但要论功夫,却是赵三和龙四最高,单打独斗她都赢不过他们,何况还有其他的保镖帮忙。
所以她虚张声势要跟赵三过招,却打算脚底抹油往后花园跑。
但赵三冲过来抓住了她。
她慌忙向南冬城求救:“老公……唔唔……”
她刚喊出老公两个字,赵三就捂住了她的嘴。
那边南冬城和萧左打斗正酣,没有听见卫初心的喊声。
几个人把卫初心往屋子里面拉,她拼命挣扎,终究挣扎不掉,被带到了大厅里。
赵三放开她说:“大小姐,您可以在这里看一看跟萧总切磋的是谁。”
这大厅的后面是玻璃墙,但是是镀膜玻璃,镀膜玻璃的特征就是从屋里可以看到外面,但从外面看不到屋里。
而且这玻璃是隔音的,她就算喊破喉咙,外面也听不见,又防弹,用子弹都打不穿,更别说她用拳头击打了。
玻璃墙不是窗户,没办法打开,卫初心只能趴在玻璃墙上看。
她看到后花园两个人正在拳来脚往地打斗,动作都非常快,即便是她也看得眼花缭乱。
她一眼认出,跟萧左对阵的正是南冬城。
她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拍着玻璃墙大喊:“老公!老公!我在这里!老公!”
可外面完全听不见她的声音,也看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