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冬城明白何凤歌是不想让厉传奇去冒险,当然他也不能不考虑到JK组织的目标到底是卫初心还是萧左,毕竟之前JK的杀手追杀卫初心两次了。
他说:“何大哥说得对,传奇,我媳妇儿和孩子就拜托你了。”
厉传奇又何尝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保护他?
如果在以前,他会坚持要跟他们去救人,毕竟他年轻,喜欢玩刺激点的,所以南冬城和何凤歌两次去E国,他都自告奋勇跟着去了。
但昨天跟他哥的那一席谈话,让他深感自己肩上责任重大,他曾经觉得他哥哥最艰难,因为随时面临着生与死的选择。
现在他觉得,既然哥哥每时每刻都把生死置之度外,那他就必须珍惜生命,好好活着,为了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
所以他欣然答应何凤歌:“好,舅舅,为了防止她们回去出事,我带她们去云歌市。”
那两个人一起点头,南冬城说:“去云歌市更好,那我就放心了。”
何凤歌说:“我从金川市出发,少枫就直接去D国吧,我们在D国机场汇合。我这边近,应该比你先到。”
“好!”南冬城应道。
卫初心在服务站的洗手间等得焦灼不安,她的心都飞到D国去了,恨不能马上去找妹妹,偏偏陆可可在蹲大号,她只能耐心等待。
陆可可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两个人跑回车里,卫初心急忙说:“我想打个电话。”
南冬城把手机递给她:“你打吧。”
卫初心接过来,先打卫初萌的,发现关机了,她的心更慌,赶紧拨打萧左的号码。
此刻坐在车里往机场赶的萧左也焦急不安,他不断给赵三打电话,始终关机,卫初萌的也一样。
他的两眼盯着窗外,手握得紧紧的,手上的青筋高高冒了起来。
现在他有两种怀疑,第一,赵三也落在了那个人的手里。第二,问题可能出在赵三身上,因为卫初萌是个乖女孩,也胆小,她晚上不会出门乱跑。
如果是卫初萌有什么情况非要那么晚出门,赵三应该阻拦。
假如是卫初萌不舒服,要去医院,赵三应该向他报告。
而赵三压根儿没向他报告卫初萌出门的事情,还跟卫初萌一起走了,现在卫初萌落在陌生人手里,赵三的手机关机,要让萧左不怀疑他,很难!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只能先赶往D国。
这时他忽然想起来:“我联系一下包机。”
丁克说:“我已经让龙四联系了。”
萧左又想起卫初心的事来,打给龙四说:“你们马上赶来机场,大小姐的事,以后再说。”
“是!”龙四说:“我们已经在赶来机场的路上了!”
萧左挂断手机,紧张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他觉得他的这些手下处处都替他考虑,他感到很安慰,同时也对赵三有了一些疑虑。
平心而论,他不相信赵三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但是昨天晚上他把卫初萌带出去这件事怎么解释?
他的手机关机也让萧左感到焦虑,他既怕赵三背叛了他,更担心赵三已经遭遇不测。
赵三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跟龙四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带他们如兄弟,自然不希望他们出任何事情,更不希望赵三走上和自己决裂的道路。
忽然听见电话响,他看见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以为是绑架卫初萌的人打来的,急忙接了:“喂!”
“哥,”卫初心在那边问:“我妹妹到底出什么事了?”
萧左想到,如果不是卫初心被南冬城带走,他出来找她,晚上没有回去,也不至于被坏人钻了空子,把卫初萌绑架,因此没什么好声气,说了四个字“她还活着!”就咔嚓挂断了。
卫初心马上又打过去。
萧左的手机来电响起,他盯着那个号码不停闪动,越盯越火大,划开接听键就开骂:“萧卫!你有完没完!你害得你妹妹出事,你现在高兴了?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有本事你去找她呀!”
卫初心反驳:“怎么会是我害我妹妹出事的?”
萧左一连串地数落:“你不执意要回来参加这个什么破模特大赛,会被姓南的带走吗?
“姓南的把你带走,你恢复了记忆却不回来,这几天跟他卿卿我我,游山玩水,开心吧?
“我为了来找你,几天没有回家,连你妹妹什么时候出的事都不知道,你现在说跟你没关系,你有脸说这句话吗?
“行了,你现在大了,翅膀硬了,长本事了,我管不了你了,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你!
“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你妹妹,不要来烦我!”
卫初心被他骂得快哭了,哽咽地说:“我当然要去找我妹妹,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知道我妹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现在在哪里?我应该到哪里去找她?”
萧左一听这话,火更大了:“你还嫌给我找的麻烦不够多是吧?你有多大的本事?比我厉害?如果我都找不到她,你又凭什么能找到?你给我滚回去呆在家里!或者你跟姓南的滚,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他又挂断了。
卫初心不死心,又打。
萧左接了暴吼:“萧卫!我在等绑匪的电话,你三番五次耽误我的时间,是不是想害死你妹妹?!我告诉你,如果你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卫初心急忙说:“我只打这一个,哥,我妹妹在哪里?你告诉我吧……”
“我叫你滚回去,你还问什么,我如果知道她在哪里,我早就报警了!”
萧左又挂断了。
卫初心不敢再打,把手机还给南冬城,瓮声瓮气地说:“我哥不知道我妹妹在哪里,他还要等绑匪的电话。”
南冬城见她快哭了,安慰说:“媳妇儿别着急,D国的万谷岭我知道,那里是Z国、D国、G国三国交界的地区,是一片大森林。”
陆可可见母亲难过,她爬到卫初心身上,用小手搂着她的腰,小脸贴在她的胸膛上,用她自己的方式安慰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