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冰笑道:“这老爷子还挺自觉,不给你们当电灯泡。”
三个女人都笑起来。
凉珊珊接着说:“老爷子离开以后,我告诉他,我也是被爷爷骗来的,我不知道相亲对象是他,我们都是老大和初初的好朋友,我们也是好朋友,我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影响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
“司俊辰爽快地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一起喝茶一起吃饭都是正常的,我只要回金川市就找你,你回玉川市的话,对我也不要见外。’
“我当时听到这个话是有些失望的,我觉得他果然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为了安抚老爷子,我们不约而同隐瞒了真实情况。”
卫初心着急地问:“那你们没有交往吗?是假装在交往?为了让老爷子以为你们在交往?”
凉珊珊摇头说:“那时候我们的确没有交往,但他跟家里的关系缓和了,节日和他家里长辈的生日他都会回来,只要回来就会叫我一起去他家里。”
卫初萌问:“他家里人对你好不好?”
“他爷爷和父母都对我挺好的,他的叔叔伯伯以及堂姐妹就不那么喜欢我了。”
卫初心说:“司家的事,我了解,司医生的爷爷有几个儿子,他父亲最有经商的才能,所以他爷爷把公司的管理之位传给了他父亲。
“但在他们这一代,只有司俊辰一个男丁,他的叔叔伯伯们生的全是女儿,所以司爷爷觉得司家的公司必须由司俊辰接管,堂姐妹们只能辅佐他。
“可司俊辰的志向是做医生,对公司管理完全没有兴趣,所以他伯伯的女儿就有了野心,想要做公司总裁。
“说来,司俊辰的堂姐之前还喜欢过我哥,凡是有我哥出席的活动她都会来,打扮得很隆重,在我哥面前也表现得很主动,但我哥对她不来电。”
卫初萌吃惊地说:“哎哟!我的老公差点被别人抢走了!”
大家都笑起来。
卫初心接着说:“所以凉哥以司俊辰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司家,你又这么能干,他的堂姐妹必定会嫉妒,不过凉哥不是软弱的人,他们欺负你是打错了算盘。”
“是啊,”凉珊珊说:“况且爷爷特别护我,司俊辰也护我——我是在给他帮忙,他当然不能让我受委屈。所以渐渐的,他的那些堂姐妹们也不敢招惹我了。”
卫初心问:“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少,你们相互都没有动心吗?”
凉珊珊回答:“我本来对他是有好感的,首先,他以前对初初很好,是个可靠的男人。
“后来老大生了可可,他跟我带孩子回来,一路上被人家的车撞,如果是没有担当的男人,只怕就把我和孩子赶下车,自顾自跑了,但他没有。
“这两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朋友都如此有担当,那他对家人应该也不错吧?
“但我也很担心,有人说,对朋友好的男人要远离,因为在他心里,朋友占了第一位,家人就要退居第二位。
“那结婚以后,女人生病,他在陪朋友;女人生孩子,他在陪朋友;父母有急事找他,他也在陪朋友。
“这样的婚姻,女人会很累。所以这样的人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老公。”
卫初心说:“事情不是绝对的吧,也有的男人,婚前爱交往朋友,婚后就一心一意对家人了。再说,司俊辰也没多少朋友,以前就我们几个,连春节都跟我们一起过。”
“是,”凉珊珊说:“我也知道他以前没多少朋友,但我这样想其实是自卑,我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女,他是豪门公子,我哪里配得上他?但他爷爷和爸妈都对我很好,我每次到他家,都能够享受到家庭的温暖,所以我又舍不得。”
卫初心理解凉珊珊的这种感情,她双亲过世,又被继母霸占财产赶出来,现在司家家人对她好,她自然留恋这份家庭温暖。
她说:“凉哥,我觉得你不应该有自卑心理,你的能力,司医生的爷爷早就看到了,现在他父母也应该看到了,你如果离开奇迹,不管在哪家公司,也有用武之地。司医生也不是那种追求门当户对的人,不然,他早就由家里给他商业联姻了。”
“是的,”凉珊珊接着说:“但当时我真的自卑,不敢想太多。我跟他以这样的关系相处了差不多两年吧,去年,我们报名参加金川市的赛车大赛,他夺得了冠军,我是亚军。”
“啊?”卫初心姐妹一起叫出声来:“你赛车?还夺了亚军?”
江若冰笑起来:“可不是,当时把我都吓坏了,赛车是多危险的比赛啊,她一个女孩子居然参加,还拿了第二名,连凤歌都说凉哥的胆子太大了。”
凉珊珊笑笑说:“我在国外参加过多次,在国内还是第一次参加,国内参加这种赛车的人不多,所以我幸运地拿到了亚军。”
卫初萌说:“司医生也厉害啊,他居然是冠军!”
“是的,”凉珊珊说:“他拿奖我倒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要把奖杯送给我。”
卫初心瞪大眼睛:“他向你求婚了?”
凉珊珊捂住嘴笑了笑,说:“也不算是求婚,只是说把奖杯送给他的女朋友,然后就交到了我手里。”
“哇!”卫初萌叫起来:“司医生这么浪漫啊!”
卫初心也笑着说:“那你们这就算真的在一起了吧?”
凉珊珊点头,脸颊染上了红晕,说:“是的,从那以后,他对我的称呼就变了。”
“变什么了?他怎么称呼你?叫老婆吗?”卫初心一连串地问。
“是的。”
“啊啊啊!”卫初萌开心地大叫:“珊珊姐也要结婚了!”
卫初心也追着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我们已经领了证,婚礼订在下个月十八号。”
“啊啊,快了,快了,”卫初萌拉着卫初心的手摇晃着说:“姐姐,我们有喜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