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可可在卫牧云怀里喊:“你是坏人!不许靠近我小姨!”
莫笑也站在卫初萌前面,和卫初心一起保护着初初。
卢艳却伸手把卫初萌拉过去,说:“初初别怕,我给你介绍,这是你二哥,他听我经常提到你这个妹妹流落在外没有消息,也跟我一样着急。”
卫初心冷笑:“别乱攀亲戚,初初有很多哥哥,就是没有这种流氓哥!”
那男人又看向卫初心问:“妈,这也是我妹妹?”
陆可可又在那边喊:“坏人!你是坏人!我妈妈不是坏人的妹妹!”
卢艳看看卫初心,说:“我不认识。”
卫初萌说:“这是我姐姐。”
“你哪里来的姐姐?”卢艳说:“你只有一个妹妹宝珠。”
卫初心冷冷地说:“我是我妈生的,又不是你生的。”
“我也没生你!”卢艳理直气壮地说:“我只生了初初和宝珠两个女儿。”
卫初心追问:“初初是你生的?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当然是!”
“那我问你,”卫初心咄咄逼人地说:“初初坐牢的时候,你这个亲妈在哪里?
“她出狱的时候,你这个亲妈又在哪里?
“她才十九岁,你就带她去相亲,有你这样的亲妈吗?
“相亲把她一个人丢在宾馆里,让那个渣男欺负她,她被迫奋起反抗,打伤了那个渣男,以至于坐牢,这样的你配做她的亲妈吗?
“她出了事,你们不救她,不帮她,却宣布和她断绝关系,这是亲妈能做出来的事?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是初初的亲妈,会这么狠心?”
卢艳试图辩解:“我们帮过她啊,一直想办法救她……”
“你还有脸狡辩?!”卫初心抬高嗓门说:“你们宣布和初初断绝关系的时候,就说了不是她的亲生父母,现在你跟我说,初初是你生的?你说过的话是不是就像放屁一样不算数?”
卢艳哑口无言,过了片刻,又嚷起来:“你是什么人啊?我就算不是初初的生母,也养了她十九年,我们是在说我们的家务事,关你什么事?你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
卫初萌开口说:“这是我亲姐姐。”
“你哪里来的亲姐姐?”卢艳又冲着她吼:“你妈只生了你一个!”
卫初心冷笑:“你如果长的有眼睛,就应该看得出来我们是亲姐妹,你不知道我爸妈生了两个女儿,那是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有嫁进卫家吧!你把卫世勋叫出来问问,他必定知道为什么我妈有两个女儿!”
那个男人不耐烦地说:“你们是不是亲姐妹,跟我们又没有关系,跑到我们家闹什么?”
“你们家?”卫初心冷笑:“你确定这是你们的家?”
卢艳突然慌了,说:“这本来就是我们家,初初,你如果要认我这个妈,就赶紧跟我回去,别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让人家挑拨我们母女的关系。”
卫初萌说:“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姐,这是我姐夫,这是我哥。他们都是对我最好的人。”
“你什么意思?”卢艳沉了脸:“你是说妈对你不好?你小时候,妈把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你,宝珠是我的亲生女儿,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你还认为我对你不好?”
“你对初初好是什么目的,以为我不知道?”卫初心冷笑:“你不就是图我爸妈名下的电子厂和房产吗?”
“你胡说!”卢艳叫道:“她爸妈什么也没有,电子厂是他叔叔和我开办的,这房子也是我们修的。”
“你们?”卫初心好笑地说:“你们有这本事吗?你把卫世勋叫出来,让他说说他是怎么开电子厂的。”
“那你们去找卫世勋吧!”
她转身往小门走。
卫初萌叫她:“妈,我爸在哪里?”
“死了!”她头也不回地说。
她进了门,那个男人也跟进去,砰地关上了门。
几个人面面相觑。
陆可可指着门气愤地说:“坏人!他们两个都是坏人!”
卫初心有点后悔,说:“早知道会遇到这么恶劣的两个人渣,就不带孩子一起来。”
陆少枫说:“可可也不小了,早点见识坏人也不是坏事,至少她以后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
卫初心叹了口气,说:“也是,说来她早就见识过坏人了。”
“没错。”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少枫回答:“去找居委会打听一下。”
“好。”
几个人又去找居委会。
接待他们的居委会主任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卫初萌看见她叫了一声:“林姐姐。”
林主任也认出了她:“哎呀,这不是初初吗?你回来啦?”
“回来了。我还不知道林姐姐现在是居委会主任了。”
“我搞这个也没几年,老主任退休了,其他的人都不愿意接这个得罪人的活儿,没办法,我就赶鸭子上架了。”
林主任看向其他几人,说:“这些是你的朋友吗?”
不等卫初萌回答,她又指指卫初心说:“她跟你长得很像,乍一看,我还以为是你的亲姐姐。”
“这就是我的亲姐姐。”卫初萌回答。
林主任吃惊地瞪大眼睛:“你姐姐还活着?不是,我说错了,你姐姐回来了?”
“是的。”
卫初心上前和林主任握手:“林主任好,我就是初初的亲姐姐卫初心。”
“你好!你好!”林主任和她热情握手。
卫初萌狐疑地问:“林姐姐知道我有个姐姐?”
“我知道,”林主任说:“你爸爸那时候是我们中街的大红人,他第一个开工厂,第一个修楼房,也是第一个跑到玉川市去买房子的人。我虽然只比你姐姐大几岁,但听我父母讲你们家的事讲得多。”
林主任很健谈,她说,她小时候知道36号的卫叔叔生了一个女儿,那个女儿周岁生日的时候,他们做了一场很轰动的生日宴会,整个中街的人都去了。
卫家父母非常爱这个女儿,孩子刚生下来不久,他们就在玉川市城里给她买了一套房子,户口也上在了玉川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