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还别说,这楚沧兮究竟要不要打赢?要是打赢了,以后还追的到颜非吗?不过这要是输了,那得多丢脸啊!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打败了。”
“诶!你怎么说话的?输在女人身上怎么就丢脸了?哪儿丢脸了?”
……
“叮!”
比试的铜铃一经敲响,赛场上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楚沧兮上啊!上啊!”
“楚沧兮!你别看她是个娘们儿就不敢打了吧?”
“楚沧兮!你喜欢归喜欢!比赛可别怂啊!”
周围一片人不断起哄,然而楚沧兮只皱着眉头,看向不远处的颜非,没有动手。
然而颜非因为习惯,向来不喜欢率先动手。
因为先动手的人,会更大程度上暴露自己战斗的弱点。
然而见楚沧兮一直看着她,就是不动手,颜非便开始不耐烦了。
她是来比赛的,可不是来看楚沧兮那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的!
在一片喧嚣的呼喊声中,颜非直接从袖口滑出一张绯色的炎火符,打算一招结束战斗。
众人只见颜非袖口迅速飞出一张绯红的符纸,瞬间兴奋得鬼吼鬼叫起来。
要知道,在此之前,颜非使的都是一片纯白的符咒啊!
果然,这楚沧兮就是不一样的!
楚沧兮见炎火符迅猛朝他飞过去的时候,立即招出对应的符纸扔到空中,于颜非飞过来的符纸对上。
一红一蓝两道符纸径直撞上,然后轰的一声,便两相消散,化作齑粉。
颜非眉头微微一挑,有些微微的惊讶。
她没有直接和楚沧兮对上过,不过楚沧兮的修为,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高上那么一些。
不过,不管怎样,他最后都只能是她的手下败将。
颜非足下轻点,随即往空中一跃,攻势越发迅捷和凶猛。
而楚沧兮也立即迎上颜非的攻击,一一将其化解。
一时间,绯红和苍蓝色的两道灵力在擂台上空相互纠缠倾轧,不相伯仲,叫人看得简直眼花缭乱。
观赛席时不时爆出一阵阵激烈的喝彩声,因为这样精彩的比赛,已经许久不见了。
颜非对上楚沧兮并不吃力,反而显得十分轻松。
过了两招颜非便发现了,如果只要她想的话,三招之内,楚沧兮定然会被她打下擂台。
然而,她发现楚沧兮使用符篆术的打法很新奇,是她从未见过的路数。
所以颜非便想与楚沧兮多过上几招,学习一下这种她从未见过的打法。
有的人,比赛就是只仅仅是比赛而已。
然而对于颜非,比赛,同时也是修习精进的过程。
而这看在温潜和兰舟的眼里,都不禁有些惊讶。
小姐这是怎么了?
明明三招之内就可以解决的人,这拖拖拉拉地都打了有半刻钟了。
兰舟和桑白一怔,然后下意识地看向对方,一个猜测在心头偷偷的冒了尖儿,但是没敢说出来。
但这个时候,温潜突然拉着桑白的袖子焦急问道:“桑白!小姐这是怎么了?她该不是还喜欢着那个楚沧……”
温潜话没说完,就立马被桑白捂住了嘴巴。
温潜刚想掰开桑白的手,便看到桑白给他使了个眼神。
他顺着那眼神一看,便看到了一边面色黑沉扥风长殷,赤色的妖瞳中似要卷起狂风巨浪。
所以,在观赛席上的人都一片沸腾的时候,只有沧澜学院所在的席位,一片寂静。
大家都一言不发,面色稍显古怪。
然而在擂台上的颜非丝毫没有察觉。
只是在又过了几招之后,她觉得打得差不多了,没有必要再打下去浪费时间,这才开始下了重手。
然而楚沧兮面对颜非突然凶猛起来的攻势,非但没有加强进攻,反而转攻为守,只防御,不进攻了。
颜非见楚沧兮看向她的眼神似包含了千言万语,似吐未吐的模样,就觉得心头一阵恶心。
当初对她不屑一顾,如今招惹了俞皓雪之后,还来对她含情脉脉是什么意思?
颜非毫不犹豫地直接加了一成灵力,巨大的威压陡然释放出来。
楚沧兮刚想要伸手抵挡,然而这手还没有抬起来,便直接被颜非的符纸给击飞了出去。
“砰砰!”
楚沧兮撞断了擂台的台柱,重重地砸在擂台下面,然后一翻身便是一口浓血喷薄在地。
楚沧兮捂着重伤的的心口,下意识地看向颜非的方向。
然而颜非一身飞衣,在擂台上落落而立,根本就没有看他,冷淡的目光不知朝着什么方向看了一眼之后,便径直走下了擂台。
楚沧兮眼瞳一暗,不觉又吐出一口浓血来。
至此,整个光曜之城的会试所有项目彻底结束。
当天下午,盟会便以极快的速度清算了各个项目的比试分值,学院的综合排名也很快公之于众。
沧澜学院依旧蝉联榜首,苍梧学院位居第二。
最让人惊讶的是沧澜学院在中期稍显劣势的情况下,最后竟然扳回了大局,夺得最后的头名,而且还甩出第二名不少分。
沧澜学院风风光光地拿下头名,在最后的学院综合排名颁奖的时候,又狠狠地风光了一把。
然而,这学院的荣光不仅和颜玄和颜桑月等人半分无关,他们还差点拖了学院的后腿。
因此颁奖仪式符篆师协会和器师协会的队员愣是一个没有参加,嫉妒和丢脸参半,不过倒是没有去管他们。
相反,谢飞彦倒是跟着林初之到了场,而且表现得十分满意高兴的模样,一一接受其他学院院长投来的虚情假意的祝贺。
左右他是副院长,与学院共荣共损,不管是颜非还是颜玄给学院争得了头名,看在他人的眼中,那就是他教导有方的功劳。
相反林初之到是显得低调多了,整个过程他也就含着淡笑,与旁人虚与委蛇了几句,便坐在遮阳棚 下同鹤梦年开始聊天。
温潜看着招摇不已的谢飞彦,有些愤愤不平道:“这副院长得意的,倒像是他才是沧澜学院的门面,是院长了一般。”
林初之闻言不禁道:“他既喜欢这些赞誉,让他去领受又何妨?要是让老头子我去,脸非得笑僵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