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辛烛真是被吓得不轻,她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能看见她,该不会真的出什么问题吧?这个乌白到底是什么人?
灵魂回到身体后,辛烛就醒了,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这个事情,根本睡不着。
天亮后辛烛拖着一副萎靡不振的身子去了学校。
肖薇伸出手指戳了戳辛烛的脸:“你这又是怎么回事?昨晚又出去了?你看你一点精神都没有。”
辛烛嫌弃地打掉肖薇的手:“手冰死了!唉,我昨晚被人看见了,吓死我了都。”
“你是说……有人看见你的灵魂了?”肖薇也是一惊,捂住嘴,“天哪,怎么可能?”
辛烛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这个人我得先应付过去了,万一他说出去了那我不是麻烦了。”
肖薇倒是不担心这事暴露出去:“这说出去谁信啊?我是怕你玩这个会出什么问题。”
辛烛一想也是,这么超出认知的诡异事情,说出去只会被当成疯子吧。
因为被人看到灵体形态,辛烛有些退缩,一连好几天都没敢把红信封压在枕头下,也算睡了几个晚上好觉。
又过了几天,辛烛想念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于是在当天夜里,又飘了出去。
大概是被乌白吓出了后遗症,看到街上游荡的一两个人,辛烛都会僵住,结果发现那些人压根就发现不了她,她是更加疑惑了。
所以现在是只有乌白一个人能看见自己?
虽然乌白乍看着不像坏人,但自己的秘密被人窥探到总是觉得别扭。
辛烛迎着寒风往远处飘去。
怎么说呢,大半夜虽然很冷清,但是这个时间也正是部分人夜生活的开始,所以总不乏一些喝醉闹事、打架斗殴的人。
“哟呵,这年头还有人喝醉就砸人小摊的?”辛烛站在路灯上,“那我可就要出手了!”
辛烛简直觉得自己身上光芒万丈,她挽了挽袖子,纵身跃下。
看着被砸的乱七八糟的摊子,辛烛抄起一把塑料椅子就往那醉汉身上砸,她也不敢太过分,真把人打成重伤这事儿她可干不出来。
那醉汉受力往前一跌,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盯着灶前的阿婆。
“你,你还敢打,打我。”那醉汉指着阿婆口齿不清地说。
阿婆吓得连连摆手:“不,不是我。”
辛烛又是拎起一把塑料椅砸过去。
那醉汉用力闭了闭眼又睁开,不敢相信地看着第三把、第四把椅子往他这儿过来。
“这……这,鬼,鬼啊!”醉汉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狼狈地爬走了。
“哼哼,吓死你。”辛烛还为自己见义勇为的行为沾沾自喜的时候,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她一回头,发现那个阿婆也被吓得不轻,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双手颤抖着不停后退。
“完了完了,玩大了……”辛烛本能地朝阿婆的方向伸出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她怎么可能搀扶或者安慰这个阿婆?
辛烛苦恼地拍了拍脑袋:“真是把人吓着了。”
正当辛烛在空中打着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朝这里走来。
“您没事儿吧?”乌白伸手扶住阿婆。
阿婆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看了乌白好一会:“没事,刚刚那些椅子自己砸的,你看见没有?我可没动……”
乌白回头瞟了一眼飘在空中一脸“对不起我错了”表情的辛烛,愣了一会,随即想到什么,对阿婆道:“那是我砸的,谁让他闹事呢?”
阿婆看了看乌白,又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想不出其他解释,于是信了乌白的话。
“那谢谢你啊小伙子。”
乌白笑了笑,随后帮阿婆报了警。
等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乌白才离开,辛烛低头搅着手指,怯怯地飘在乌白身后。
“为什么我每次干点什么坏事都会碰到你呢?”辛烛瘪了瘪嘴。
“你差点没把人吓死。我问你,他们是不是看不到你?”乌白盯着辛烛。
闻言,辛烛有些心虚:“呃……确实是,我故意不让他们看到的。”辛烛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看不到她才是正常的,像乌白这样能看见她灵魂的才奇怪!
乌白信了,无奈地摇摇头,转而问道:“我这几天晚上怎么都没看到你?”
“这个,我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出来的。”
“那我这几天晚上都白等了。”
“你在等我?不至于吧?我们就见过一次诶。”辛烛摸了摸鼻子,尬笑两声。
“可你会飞,不是一般人啊。”
辛烛按了按太阳穴:“你也不是一般人,一般人看到会飞的人应该像刚刚那个婆婆一样。你太不一般了。”
乌白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道:“上次答应教我飞今天可以了吧?”
辛烛更头痛了,这件事情要怎么打发他?
“那个……上次说了,这是我体质比较特殊才有的,所以你是没办法会的。而且我也不会带别人飞,所以……你要不,换个要求?”辛烛眨眨眼睛,看着乌白。
乌白皱着眉思索了一会:“不然,以后晚上你要出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出来找你玩。”乌白掏出纸笔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辛烛本就是想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要多一个人那不是干什么都受限?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不告诉他又怎么样?他还能抓到飘来飘去的自己?
“成交。”辛烛坏笑一声,接过那张纸片,“不过我还在读书,可不是每晚都出来的。”
“我也还在读书,这段时间是因为我爸住院我才会半夜还在街上的。”乌白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出来的时候叫我啊。”
辛烛朝他摆摆手,敷衍道:“放心吧放心吧。”